柜台下边的柜子里,两个人分别抱膝面对面坐着。
“外面会是谁?”乷?问琴尒。
“我怎么会知道,”琴尒回答道:“尽量别出声,门也不结实,如果范富破门而入可就糟了。”
门外,科特迪瓦感到疑惑,他俩不在吗?
“还是我来喊一声吧。”千玄上前道:“琴尒乷?,你们两个给我出来。”
“这个是……老板的声音,”琴尒道。
“会不会是范富冒充老板。”乷?问。
“去看看。”琴尒说着打开了柜门,外面还是一样,什么都没变。
门上有个猫眼,通过这里也能看到门外的情况。
“真的是老板啊。”琴尒直接开门了:“哎呀,我们之所以把门锁好主要是为了防那些盗贼,前几天范富不是来过了吗,从你们走后我们就有些后怕,真是不好意思都怪我们搞错了。”
“没事,这件事不怪你们,在我们走后有没有人来过?”千玄问。
“没什么人会来我们这里的,价格这么昂贵,我们所在的这座都市也没几个富人了,就算有也不会在这里待着了。”琴尒道。
“从我们走后没有一个人来过吗?”千玄问。
“没有,范富也不曾来过。”琴尒说。
“我们茶馆的生意本就不好,要么是一次大的客户要么是长期为零。”乷?接着说。
“据我的推算,范富他一定会来的,只是时机未到罢了。”千玄说。
“如果这步棋并没走错的我想他应该很快就来了,我们只需等待。”千玄说。
“范富?快来了?”琴尒听到范富快来了不禁忐忑不安,回想起上一次他即将掐死自己的场景,在他即死的刹那间他想开了,一切皆为虚无,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是的,我们先回茶庄里,”千玄道:“还记得上一次怎么招待他的吗?这次重演一回。”
四个人一起进屋,千玄和科特迪瓦两人一起上了二楼,办公室的那种温馨是别的地方代替不了的,那是回家的感觉。
没过多久,范富果然开着宾利来了,与上次不同的是旁边停了一辆劳斯莱斯。
“这车谁的?还劳斯莱斯呢,居然把我的宾利比下去了。”范富道。
“老板真是料事如神啊,范富他竟然真的来了。”科特迪瓦道。
“嗯,”千玄在屋里看着监控:“他这次不像是来讨水喝的样子。”
“他会直接冲进来挟持琴尒乷?两人吗?”科特迪瓦说。
“不一定,我们先看,这傻子下了车干啥呢,左顾右看的。”千玄猜想着范富下了车之后左顾右看是为什么?
“这会不会是某种特殊的暗号,脑袋转转代表着某种意义。”科特迪瓦说。
“那么你会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千玄头也不转的道。
“他没准是在等着下手的好时机,他看到了旁边停着一辆劳斯莱斯,所以他从中发现了什么,他最能想到的就是我们在这等着他。所以他下了车左瞅右瞅。所谓点上一根烟赛过活神仙,他应该随身带着打火机。”科特迪瓦说。
“随身携带着打火机,那他完全可以把外面围绕千人行一圈的草丛烧掉,这样就可以包围我们,事后抓走乷?琴尒就特别容易。”千玄道。
“我们在这,他不敢这么做。”科特迪瓦说。
“他一个人是不敢这么做,可如果加上傀儡军团就万无一失。”千玄说:“他左顾右看而迟迟不冲进来就表明他在等待着什么,如果我没看错车里应该还有着什么东西在发光,从车窗那儿就能看出来。”料事如神的千玄注意到一丝细节。
“对啊,他已经知道我们比他快,所以暂时没有冲进来反而下了车左顾右看,结合傀儡军团的话就算我们在这他也好下手了吧。”科特迪瓦道。
“要是我们不把车停在那儿也许他就冲进来了,我们也可以趁机把他做掉。”
“等等,我们离开茶馆的时候不是有一辆劳斯莱斯吗?那辆车呢?”科特迪瓦问。
“都是同一辆,出去回来都是同一辆劳斯莱斯,我之所以去车店提车就是演戏给他们看,我之前把劳斯莱斯寄存在那,让他们清洗一下外表上看像新车一样,那时候我们并没去医院。然后我们在医院耗费了点时间,出来后我们去车店提车,让对方觉得我们没有车,然后也没有范富那么多的时间,这么做的目的就是骗过对方的眼睛。”千玄道。
“可是去存车的时候不会被他们看见吗?”科特迪瓦说。
“你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到了,护士在医院,摄像头呢,照的到那么远的地方吗?你还记得我们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是打车走的。”千玄不紧不慢的说:“我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整座都市都是范富的人,不过现在我知道了,我最担心的结果现在变成了我最放心的结果。只有医院是范富的,我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我在车店里打听了范富的消息,凭他们回答时的眼神证明他们没有撒谎。语言是会骗人的,但是心灵他是绝对真诚的。”
“所以现在范富差不多绝对是等傀儡军团。”科特迪瓦似乎有点紧张:“那是一支军团,我们怎么挡?”
“慌什么,现在范富自己在外面,你现在去把他废了,把他车砸了,拿走控制军团的晶体,这样军团的控制权就在我们手里了。”千玄说。
“好,我现在就去。”科特迪瓦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出去了。
现在是下午,中午刚过不一会儿。
范富靠着车抽着烟,吐出一股烟雾像是云朵一样,奶白色。
“吱~”千人行招牌下的门开了,科特迪瓦一步一步向范富走来。
“你果然还是回来了。”范富说:“记得我毒打东浩的时候你就出现了,我掐住琴尒的时候你也还是出现了。第三次,我再来这里的时候你也不失约。我们还真是有缘,我走到哪你跟到哪,我想我们可以结拜为兄弟。”
“跟你成为结拜兄弟?除非我弱智,你配吗?”科特迪瓦猖狂道。
“那就看看今天是你废了我还是我废了你。”范富从车里拿出了那块晶体:“傀儡军团,集合。”
“你别白费力气了,傀儡军团的基地离这里很远的,一时半会儿它们来不了。”科特迪瓦说:“只要你把手里的水晶给我,我就饶了你,否则我就让你成为像院长那样的四肢全无聋哑瞎的废人。”
“你若想动手现在就来吧,就像你说的,傀儡军团不可能在第一时间就到这里的。”范富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可是过了一会儿,科特迪瓦迟迟没有对范富动手:“怎么了?你之前把我武功都废了,现在还怕我吗?没这个必要吧。”
“我要的不是成为废物的你,而是你手里的那块水晶。”科特迪瓦说。
“那你直接过来抢就好了,说这些废话干什么。”范富的口气有点生硬。
科特迪瓦不想再浪费时间,这样下去傀儡军团真特么来了。
范富当然不愿意屈服,奋力想挣脱科特迪瓦的控制但是他现在无法挣脱,只能等着现实的到来。
“啊!~啊!!!”范富仰天大叫,这是断骨之痛、这是穿骨之痛、这是无法想象一般的痛。
然后往脑袋上一拍,聋了。
然后往下巴底下一推,哑了。
最后来个二龙戏珠,瞎了。
四肢全废聋哑瞎,跟之前整过的院长一样。
范富手里的水晶也掉落在地上,现在科特迪瓦他们已经获得两枚水晶了。
“你们两个从此以后都没有后顾之忧了,范富已经废了。”科特迪瓦对琴尒乷?保证道。
“没有范富还有别人,他背后肯定有后门儿,不然他不可能这么猖獗。”琴尒道。
“我也知道他背后有人,我和老板都在调查此事,日后你们两个把门锁好,范富之后还有别人,为了我们的千人行茶馆不会被拆馆,你们两个在这儿镇守咱们的老巢,任务任务艰巨啊。”科特迪瓦跟琴尒乷?说。
“在不营业的情况下我们一定能守住这里的。”琴尒道。
科特迪瓦上了二楼。
“老板,范富解决了,我们是不是该走了。”科特迪瓦对千玄说。
“着什么急。”千玄不知什么时候泡了一壶茶,边品茶边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范富是废了,可他背后还有别人,那名护士就是他的上级,先听听她知道范富废了之后会有什么动静,只有她闹出动静了我们才好下手,她若不动我们则不动,是的,我们也没法动。”
“你一直都料事如神,就不能想到她下一步该走那步棋吗?”科特迪瓦说。
流水声回荡在耳畔,千玄喝了一口茶:“那名护士跟我们只有一面之缘,还是演戏给我们看,演的还很出色,只是并不专业而已。我只能推测出她跟范富是一伙的,一直都是范富在行动,我们也只跟范富交手过,完了就是院长,她自己却从没行动过,藏的很深。我只知道这一系列都是她安排的,我对她的了解也只有这些而已。”
“真的没有办法了?”科特迪瓦不会相信料事如神的千玄真的会等着对方走下一步棋之后在研究下一步棋怎么走,他绝对有办法研究那名神秘的护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