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平奇城1
设定介绍。平奇城,位于暮风城的西边偏南,靠近黑水森林。城市人口众多,也是多数流浪的灵族人聚集之地。因政府管理不善,帮派垄断等等原因,城市经济落后。废墟旧址包围老城区,老城区包围新城区。错综复杂的街道也是影响经济的原因之一。自远古时代起就,平奇城是兵家必争之地,40年前,还经历过一场魔兽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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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的下午5点,夜天来到距离暮风城最近的城市,平奇城。
街道上行人很多,地摊很多,拉着木车子摆摊的较少。夜天选择一家汤面摊就餐,看到猪灵族的老板,尤其他的猪耳朵,和小尾巴,夜天心里有点抵触,有点看不习惯。与之交流,却没有阻碍,老板很客气,夜天点一份牛肉云吞面,因为太好吃,又连点三大碗。
街头上游荡几个乞丐,一个又瘦又脏的老乞丐闻着牛肉香,神情恍惚的走了过去。他邋遢的长头发拖在地上,还粘有碎布。他的眼瞳是红色的,仿佛却发出饥渴的绿光。
喝完最后一口汤,碗底干净。夜天满足的擦擦嘴,“老板结账。”
“一共个162蓝币。欢迎常来。”
夜天利索的手搓显示162的蓝币,递给老板。瞧见老板驱赶老乞丐,态度很不好。他看不过去,也同情老乞丐,付了些钱给老板,让老乞丐得以捧着一碗面吃。老乞丐也不谢,也不搭理夜天。
夜天转身离开,可是没走多远,就听到背后传来咒骂,“臭水沟老鼠也敢在大街上吃饭?你有这资格吗,滚开,XXX,别挡本大爷路!”碗破碎的声音和摔倒的声音。
老乞丐仰面倒地,五个面目不善的地头流氓,围着老乞丐指指点点,还踢一脚。流氓头是个虎灵人,叫阿虎,是本地白虎帮的组长。其手下,两个人族,一个羊灵人,一个狗灵人。
阿虎瞧着老乞丐躺在地上疼痛直哼哼,也不移开,他气的抬起右脚就踢,正中老乞丐的肚子。“滚开。”
老乞丐双手捂着肚子,痛苦的呻吟,他拨开头发看清楚是阿虎,十分惊悚,“虎,虎·,爷!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哈呀,还记得本大爷,老不死的。大爷我输光钱,烦着呢,正好找你泄泄气。”阿虎挥挥手,手下们粗暴的拖着老乞丐走向昏暗的巷子里。
猪灵人老板不敢索赔,低头当作看不见。行人也冷漠的纷纷绕着走。周围冷漠和惧怕气氛让夜天感觉很不舒服。
夜天理解这些人,毕竟谁也不想惹事上身。理智也强烈的告诫他,不要在陌生世界招惹麻烦。
夜天强装看不见的走开,边走边想,越走越慢。我就是想插手,也打不过那些有气力,有法力的人啊。这个世界和我原来的世界不一样,道德在这里或许,或许不适应,或许……
阴暗小巷子里,陈旧凌乱,破烂布片,破箩筐,碎石瓦片等等四处散落。
两人族手下架起老乞丐按在墙上,阿虎拳头打击肉体的声音、呻吟、得意的笑声,在小巷里响起。
老乞丐体格高大,有一米八以上,却瘦骨如柴,长头发抖动一次,都意味着,又一拳打在身上。他那里承受得住壮汉的拳头,没几下就吐血,滴落原本就肮脏的衣服上,门牙也被打落。奄奄一息的他,眼睛也迷糊了起来。
“住手!放开他!”夜天蒙着毛巾做的面罩,站在巷子口。他心说,或许世道不再重视道德,但道德自在我身。我最恨别人欺负老人,遇到一次,我出手一次。在这异世界里,我蒙着面就人,打完就跑,谁也不认识我。
阿虎不耐烦的摆摆手,“你们两个,拖那傻冒过来一起打。”羊灵人、狗灵人摸拳擦掌,嚣张的走向夜天。
夜天丢下包裹,架开双拳,迈开左脚,展示标准的散打姿态。顿时,他心生担忧,若是几个人像暮风城军人那么厉害,那就惨了。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夜天一个箭步冲到狗灵人身边,左下勾拳抽打他肚子,转身到他的左边,右手刀重重的他劈砍脖子,打得他的头激烈后仰,然后昏倒在地上。
夜天反应迅速的躲开羊灵人的踹踢,右脚后蹬他的肚子,将他击倒地上。羊灵人爬了起来,夜天迈着蝴蝶一样轻盈的步伐走到他身边,再像黄蜂突刺一样,左直拳精准打中其正脸。夜天无法清晰的比较自己和异世界人的差距,不知道自己的打击会不会有效,所以他不敢怠慢,抱着全力以赴的态度去战斗,每一击都是当前最大力度。
沉重的打击令羊灵人后仰倒转两圈,落在地面,压扁破箩筐。羊灵人捂着口鼻痛苦哀嚎打滚,血在他指尖滴落地上。
状况一下子令夜天镇住,他没想到对手那么不经打。他这会,还不知道异世界也有弱者和普通人。士兵大多数学得气力和武技或者法力和法术,通常都是二级以上,又刻苦训练又有战斗经验,自然要比现在的夜天厉害一点点,加上夜天目前接触过的士兵都是关雨的精锐士兵,这些精锐少说也五级以上,自然在夜天眼里显得强大,也让他以为那种水平的强人比比皆是。然而大部分普通人并不会武技或者法术,空有气力法术也不懂开发,又没有一定的肉体训练,所以弱小,打不过精通格斗又下狠手的夜天。
阿虎睁大眼睛,很是惊讶,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得以喘息的老乞丐,抬着头看夜天,好奇大于渴望被救,害怕更大于好奇,他不想被人救后,又抛之不管,日后怕是阿虎对他的毒打更加肆无忌惮。他努力着摇摇头,很想叫夜天不要管他不要救他,可是他努了努嘴,无力说出一个字。
人族甲,乙丢下老乞丐,叫喊着冲向夜天。夜天一眼就发现这两人的速度一快一慢,配合得很差。
夜天猛地加速冲向速度慢的甲,挥动左臂挡甲的右直拳,利用两人的速度之和,他转身用左背狠狠的顶撞甲的胸膛,以扎实的铁山靠顶飞甲。甲飞越过阿虎,落在一堆碎垃圾上。
乙急忙转身,挥拳打向夜天后背。夜天低下身体,躲开拳头,并擒拿住乙的手。乙想挣扎,但他没有那机会。抓住手的那瞬间,夜天猛的向前倾,顺势一带,运起过肩摔,狠狠的将乙砸在地上。接着,夜天捏着乙的手碗蛮力的一拉一转,令其手肘脱臼,然后让乙翻身,右膝顶在其后背,让乙动弹不得。夜天无视痛叫,一记手刀狠狠斩打中其脖子,将之打晕。
看到夜天熟练又精准的技巧,打斗过程中又干净利索,令老乞丐眼睛焕发精明的目光,死死盯着夜天的一举一动。
阿虎意识到对手不太好惹,他口气改善的说:“我是白虎帮的小组长,我堂哥是副帮主。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他心口不一:等我回去喊人再和你算账。
夜天一步步走近,没有理会阿虎。此时他热血沸腾,跃跃欲试。很想知道凭自己的本事在乱兽世界能去到什么地步。
“哦,你是外地人吧,还不知道白虎帮是平奇城最大的势力。朋友,我奉劝你不要招惹我白虎帮。……哼,不识好歹。让你见识下白虎帮的武技!”阿虎迈开脚双手下压,身体的肌肉隆起,青筋凸起,青蓝色的淡淡气力围绕身体。他加速奔跑,一下子逼近夜天,挥出右拳直打夜天面门。
夜天沉稳的摆开架势,左侧闪身,绕到右边,挥拳击中阿虎后腰。阿虎慌张的一脚踏地,截停前进的身体,右拳横扫夜天的头部。夜天有意的抬起右手格挡。
“嘭!”夜天被震退三四步,后背贴到墙壁,手臂传来剧痛。仅仅挨一下,他就明白双方的力量差距,不能硬碰硬!
阿虎大喝一声,以同样的方式攻击。夜天灵巧的绕到右侧,弯下腰躲开阿虎横挥过来的拳,后退拉开距离。阿虎又一次挥出左拳:“虎拳!”
蓝色气力缠绕的拳头,速度很快。但是,夜天已提前弯下腰躲闪,拳头仅仅吹动头发而已。
阿虎一次又一次扑空,恼火的破口大骂。夜天无动于衷,气定神闲和阿虎周旋,他渐渐的看出阿虎的套路,明白了阿虎太过一针一板,招式间直白又不变通。虽然速度快力量大,但是是可以预判的,提前躲开就没问题。他越发的清晰,觉得自己能够对付阿虎。
夜天后跳两步躲过阿虎直拳,捞起破箩筐砸向阿虎的脸。破箩筐被阿虎一拳打散,箩筐碎块暂时遮掩其视线。夜天趁机冲左边,抬起脚扫中阿虎的左脚后跟。阿虎左脚腾空,身体倒向左边倒地,后背搁中地上的石头,痛得他大喊,身体一下子紧绷,无法及时爬起来。
夜天抬起右脚踩向阿虎的脸,阿虎赶紧双手弯曲挡住,这正是夜天想要的,夜天踩着手臂跳起,利用落势和脚的爆发力,收起脚板以脚后跟作为着力点,狠狠的刺踩阿虎的肚子。
“咚。”
旁人听着就觉得痛,更何况本人。阿虎痛到躯体弓起,吐喷口水,口水回落滴在他脸上。阿虎胡乱挥拳,而夜天早一步走开。阿虎捂着肚子爬起来。
老乞丐看到昏倒的狗灵醒来,并悄悄的从背后靠近夜天。他没有警告夜天,他想看更刺激的打戏。
狗灵一把抱住夜天,大喊阿虎快来攻击。夜天努力反抗,可是双手被抱住发力有限,狗灵人比他高大,又抱的死紧,一时睁脱不开。
危急之下,夜天低头在猛烈的后仰,后脑勺顶中狗灵人的面部。狗人族有些眩晕,手上力道松了许多。夜天挣脱了,却来不及躲开拳头。
“虎拳!”阿虎右拳打中夜天胸膛,把夜天和狗人打得腾空飞起,撞到墙,沿着墙滑落,狗人再一次昏倒。
何必呢,又是打胸口!
窒息感难于言表,欲吐又止,痛的到几乎脱力站不稳,眩晕感随之而来。夜天很想做点抵抗,可是此时要稳住身体,都已经困难。
阿虎跑过来,左手抓起夜天肩膀,右拳接连打在夜天肚子,胸膛,腰部。以打老乞丐的拳头不同,这些拳头都透着狠劲。
夜天不发出一点呻吟声,鼓起全身力气,绷紧肌肉,以硬气的挨打之余,努力稳住精神力。
老乞丐诧异到嘴巴张大,快速思考,我以为你是个高手,却不会用气力,法力,看着又不像魔兽伪装的人类,你小子居然不是装的?!等等,难道他的力量被封印了?不像啊。这分明就是热血过头的二愣子。
本来呢,夜天是无法抗得住阿虎的攻击。他穿越了好几天,大吃特吃,无意中令身体已经吸收少量异世界的力量,也慢慢的适应新环境。黄宝和关雨给他用过灵丹妙药,本应令他的体质变得更强,却因他是地球人,那些药效吸收有限,振幅身体强度也有限。因为身体有过振幅,所以他此时勉强能够扛得住,若是再多的挨打,怕是要死了。
阿虎停下攻击,抬手预想拿掉毛巾看清夜天长相。夜天抓住这一刻的空隙,他的手臂青筋暴起,猛的抬手挣开阿虎的手,出其不意的一拳砸在阿虎脸上,拳劲狠辣,打的阿虎鼻血喷洒,目眩头晕,重心不稳的后退四五步。
夜天冲向阿虎,跳起来左脚踩在墙壁上,借助墙的反作用力在再转身跳,以右膝盖重重的顶撞阿虎下巴,打的其牙齿崩飞两颗。
紧接着,夜天左脚踩踏阿虎的右腰,空中左旋急转,旋转一圈加大速度,再射出右脚,一脚踢中胸膛,硬生生将阿虎踢飞。阿虎跌撞地面,还滑行三米多。
夜天落地时,身体乏力向前倾,他迈出右脚稳住身体,他阴沉着脸说出狠话!“小瘪三!那么想死吗,我成全你。”
老乞丐看到夜天帅气的英姿,心里笑赞:漂亮的连击。漂亮!有我当年一样帅。
阿虎还没有起来,他的手下爬起来,聚在他身边,他们不敢妄动更不敢直视夜天冰冷的眼神。夜天身体微微弯下,双手屈肘握拳,用最有力的方式大喊!“滚!!”
这些人拖着晕眩的阿虎,逃离这条小巷子。老乞丐也被夜天的爆喝吓了一跳。
“老人家,你快走。他们会带人回来的。”夜天跪倒,右手捂着胸口,嘴角流出少许的血。他心里苦笑:这真是刻骨铭心的教训,但至少,我的目的达到了。
老乞丐一颠一颠走向夜天,原本他想丢下夜天逃跑的,但看到夜天的努力,让他不好意思,他心平气和的说道,“得罪白虎帮,不会有好下场。没人能逃得出平奇城,但是我能。你要是愿意,我带你离开。”
夜天挣扎着起来,捡起包裹。他心说,或许异世界里可能有特别的搜捕能力,在不清楚状况的当下,有听从老人的建议,才比较理智,稳妥。“老人家,你带路吧。”
老乞丐嘀咕:“这个城市再也待不下去了。”话语像是对夜天说的,也像是对他自己说的。
两人相互扶持,穿过弯弯曲曲新老陈旧的街道,向着废墟区走去。
5分钟后,阿虎带着十几人涌进这附近的巷子里,都没找到夜天和老乞丐,阿虎气的咆哮,抓来一个和老乞丐很像的乞丐,活活打死。
平川废墟,在战场遗迹的中南部,地域广阔,废墟杂乱无章,没人居住。要在此找一个故意躲起来的人,很难。
七拐八拐的走到某处用几根木头和烂布搭建的破房。老乞丐放开夜天的手,走向破房,夜天依然没有拿下面罩,他说,“老人家你也安全了,我们就此别分别的。”
夜天刚想走,老乞丐立即冲过来抓着夜天的手和包袱。“想走,可以。留下钱财。”
“啊?”夜天愣了一会,看向老乞丐认真眼神,感觉到他不是开玩笑。“我救了你,你却想打劫我?你不道义啊。”
“呵呵,我不道义?你是不是理解错了什么。一,你没有真的救到我,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你没有把阿虎打死,也没有让我脱离白虎帮威胁。二,你害了我。”
“啊!?我怎么害你!”夜天有些激动,胸口更加疼痛,有些气短。
老乞丐抓住包袱的手暗暗加大力度,生怕夜天突然挣脱。他淡定的回答,“如果是以前,我顶多挨一顿打,但至少我还能苟活,还能在城里乞讨。而你所谓的善举,害得我流离失所,再也不能乞讨。别说让我去别的地方生活,我一孤寡老人没那精力。不能乞讨,还要被恶人追杀,让我还能怎么办。你说说,是不是害我。”
瞧见夜天哑口无言,老乞丐继续说道:“当然,他们是不认识你,但是他们认识我!你大可以一走了之,我呢?只能等死。你救我不对,你又弃我不顾,才真的不道义!”
“那,那,那我也不能把钱给了你啊,你快放手。”夜天挣了一下,抢不动包袱,他发现看似瘦弱的老头,却在紧要关头异常执着。
“这,这样吧。我把钱分你一半,总可以吧。你退一步我退一步。我没看清状况就出手,是我不对,但你也不赖着我不放啊。说到底,我那也是秉着道德来就救人啊。”
“哼,你的自作多情,与我无关。你结下了严重后果,必须要承担。”
“你这,什么人啊。”对于夜天这样三观超正的人来说,此时的情况让他束手无策,焦虑不安,他感受到老乞丐的不怀好意,却无力为力,更不能动粗。一口气闷在胸口,加上一激动,夜天终于扛不住伤势仰面晕倒,幸好老乞丐及时拉一把才没有摔伤。
再三确认夜天是真的昏迷,老乞丐才松开抓包袱的手,他急忙钻进破房,摸索一会,拿着一瓶灰尘扑扑的瓶子。
他刚出来,破房坍塌,杨起一小瓶灰尘。老乞丐仅仅是瞧了一眼,丝毫不在意。他吹掉瓶子的灰尘,那是一个白色的瓶子,他嘀咕着,“这个特级金疮药是我年轻时高价买的药,一直舍不得用,念在你是个好人的份上,才给你用药,便宜你小子了。”
老乞丐脱掉夜天的上衣,在所有淤青红肿的伤处,都涂抹这种散发黄光的黄色药水。涂完之后,他才给自己涂抹药水,最后,药水只剩三分之一。
老乞丐想了想,起身把夜天的包裹打开,拿走一半的钱。边拿还边说,“我也不能无私奉献,我是个乞丐啊。就收你一半的钱。”
接着,老乞丐把夜天的包袱拿到远处藏了起来。他回到夜天身边,到此时都没有摘下夜天的毛巾面罩,不知道他是尊重别人,还是说他不在乎。看到夜天的身体在快速吸收药水,伤势却治愈了一小部分。他自己的伤势却已经痊愈。
“你的体质,真浪费药。”
漫天繁星,微风舒怡,偶尔传来一声两声虫鸣鸟叫。
夜天慢悠悠的醒来,察觉胸口的痛减轻也多,他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裸着上半身,而身上多出淤青红肿消退很多,还散发一股淡淡的橘子味。
夜天看向四周,见到三爷在拨弄篝火,夜天说到,“老人家,谢谢你给我涂药。”
老乞丐谈雅的说:“不用谢。我叫三爷,你叫啥?”
“风夜天。”夜天起身坐在篝火旁边,摘下毛巾面罩,温暖的篝火让他的身心轻松,他感觉到此时的三爷没有恶意,不然早就害他于死地,也会抢走包袱,包袱?夜天心里一紧,四下寻找,都没有看到包袱,“咦,我包袱呢?”
“被我藏起来了。”瞧见夜天激动的说不出话,三爷继续淡定的说,“不管你怎么理解,我没有错。首先,我得提防你是不是醒来就跑,其次,为了救你一命,我房子都塌了,你得赔我房子。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治你伤收你钱,是应该的。”
“你没经过我同意,就拿我东西?”夜天一把抓住三爷衣领,怒瞪他,却看到三爷无比的淡定,或者说有恃无恐。
“放手。打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你无耻啊。”夜天松开手,就像卸了气的皮球,坐在石板上。
“你冷静啦。”三爷问道。
“嗯,我爷爷说过,中华儿女,应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尊老爱幼,互帮互助。你是老人,就算你无赖,我也不能跟你动手。”
“你家人教育的不错。可你要学会分辨清楚,那些人需要帮助,那些人不值得帮助。有些人,你帮他,他反而害你。啊,我不是说我,我打算害你。哈哈,你懂意思就行。”
“哼,真看不出来你是个乞丐。”
三爷拨弄着篝火,沉默许久。瞧见气氛有些尴尬,夜天说,“我有自己的目标,我不会一直跟你在这耗时间。若是我帮你把房子盖好,再给你一半的钱。你是否可以归还我的包袱。”包袱有我仅有的重要东西,任何一件不见,我都会跟你斗争到底。
“好啊,一言为定。我三爷也不是什么歹徒,拿到我的生存保障之后,其它东西都归还于你。”
“好,一言为定。”夜天相信自己能做到承诺,但对三爷还是不放心。当下没有表现出来,心里却一直芥蒂着。
三爷呢,还是那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懒羊羊的躺在篝火边上,闭眼睡觉。
夜天躺在倒塌的半壁上,望着夜空,思考白天的战斗,和三爷说的话,心生感慨,唉,本想找个地方好好学习异世界的知识,没想到这么快招惹麻烦,如今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