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询问了一些关于这个世界的常识后,冰淼靠树而坐,借着休息的同时顺便看看云空中的武器——不,应该是说云器才对。
云器,这个世界的特色之一。持有者在达到化云段后可将云气附着在武器上,从而实现云气的多元利用。由于武器的发挥离不开云气,因此称为云器。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云器的铸造材料特殊,为一种名为云铁的金属,具有引导云气的作用。
云器需要云气才能发挥出威力,所以几乎每把云器上都刻有奇怪的纹路槽,用于引导云气。
云空中叶子状的这把云器名字叫“绝云叶”,含义较为好懂,绝云门的云器,形状像叶子。之前没来得及看就被白泽送出了云界,现在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把云器的奇特之处。
其整体形状似扁长的心形,像极了一片叶子。全长约四尺半,光是手柄就长一尺两寸,手柄偏椭圆。其上刻有精细的纹路槽,像是叶片的脉络;最宽处为一尺两寸。中间的脊为手柄的延长部分,厚一寸。由脊朝向两边,是呈现坡状的一百三十七度角的、褐黑色的平行直线三菱形窄锋。若是从其截面来看,可以发现大致呈细长的三棱锥。在这些平行的三菱锋两侧是凹陷较深的槽。以这些深槽开始,是密密麻麻的比较浅的凹陷脉络状槽线,而突起的部分反而想是浅浮雕。其最终连接至两刃处。两刃宽约一寸,锋利无比,反射着煞人的寒光。尤其是其尖锋前,独特的犁头型更是给人一种不可阻挡、足以摧毁一切的气势。
细数之下,这些平行直线三棱锋一面共有三十七对,分布的长度为两尺半。只是由于除双刃是亮银白色之外,其他部分皆为褐黑色,不近看很难看清。这是一种冰淼即使是换世前,身为神的他也从未见过的武器。
试着提了一下,约摸有而是二十斤。想来是那些纹路槽大大减轻了重量。以他不算强壮的身躯,尽管全身肌肉还算结实,但还无法单只手提起,挥动自如。
说其是剑,没有剑格——即防止手滑到刃上的护手。取而代之的是心形峰处变直平厚起,并一直延伸至心形峰之间的弧形缺口,足以供双手握住的时候抵住,姑且当作是剑格;而且其整体与剑差异颇大。更特殊的的是,两心形峰下方寸处,也即缺口的两侧上方,呈直线排列着一行镂空太阳纹。太阳纹的下方又一寸处,有一个不及小指大小的孔口。以细孔为中心,周围是漩涡般的凹槽纹,最终来源是中间的脊。这位于手柄两侧如此神秘的槽纹不禁让人联想到是不是有重要用途。
“这把武器真奇特,这么多的纹槽想必花费了不少时间吧。”冰淼感叹道。
手柄末端有锥形状的环首,其上同样刻有纹路。可惜的是白草溪也只知道这两把云器的名字,怎么用只能靠冰淼自己摸索。
而他现在想知道的是这东西能当成剑吗?毕竟与平常见到的剑相差甚远,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其它相类似的武器,具体称呼又是什么。但他决定将其视为剑,虽然这把剑出奇的沉重,可冰淼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副画面:双手紧握绝云叶,由高处落下,狠狠地劈向敌人,那威力简直可以用震动山河来形容。尽管劈这种技法怎么看都是刀的用法。
“日后就当做剑使用吧,毕竟与剑很相似。反正不管是刀还是剑我都不懂怎么用,日后在学习剑的用法吧。”
将绝云叶收好之后便开始研究剩下的另一把棍状的云器,其名为泣云落雪剑,可再怎么看,这就是一根长五尺左右的金属棍,实在是名不符其实。
冰淼以为既然叫剑,那么就有其理由。很可能金属棍外层只是剑鞘而已,剑身一定藏于其中。结果是不管他怎么努力,按尽了他认为是开关的纹路,仍拔不出隐藏的剑身。最后他不得不放弃,有绝云叶已经够他琢磨了,泣云落雪剑的话他打算略微看看构造后暂时扔在云空中,说不定以后就知道拔出来了。
况且在他看来,还是作为剑的绝云叶比较有力量感。先不说具体怎么用,光是摆出来都能够于无形之中平添些威慑力。
泣云落雪剑整体为直形,两端要大上一公分多,具体用途不明。试着敲了敲,并没有中空的感觉,入手沉甸甸的。但比起绝云叶,只有八斤的重量算得是很轻盈。
冰淼怀疑白草溪是不是记错了,这把云器应该叫做泣云落雪棍而不是剑才对。
“完全看不出这是剑,白溪你知道是什么事吗?”为了方便,冰淼将白草溪简称为白溪。
“呃……家父说这就是剑,其它的没有提过。”
“哪怕是一点也没有吗?”冰淼不甘心地问道。
“没有。”
“这样啊......”看来是指望不了立即了解这把云器了,他索性也不再追问,重新端详起泣云落雪剑。
这把云器和绝云叶一样刻有纹路槽,不同的是这些纹路槽由云器的一端发出的。这一端上有独立密集的空隙;而另一端则是看不懂的扭曲槽纹线,逐渐曼延至另一端,整个纹路正是由这一端发出的。
中部则是一个以圆形为边槽,由边槽向中心生出四个水滴槽。正中间则是以水滴的下端为起点,流向中间的一个圆形槽的漩涡图案。
会不会是封印?冰淼心想,毕竟要引导云气没必要这么大费周折刻上如此特殊的图案。当然这也只是他的猜测。
“麻烦,也不知道怎么打开,以后就只能当棍用了吗,真是浪费。”少年浑然不觉用这把云器的将会是自己,只是觉得可惜。
关于这两把云器暂时能了解的只有外表,“也许之后就知道具体用途了吧,只是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用上。”
“而且日后能用的只有一把绝云叶,我还不懂剑法......这下麻烦了,该怎么办才好呢......”然而除去林中各种“夜精灵”喋喋不休的吱吱声,便没有第二个声音回答他的抱怨与迷茫。
先前冰淼询问过白草溪,得知云法是吸收以及引导云气的必需法诀。想要在这个世界重新成神云法至关重要。他也坚信这个世界没有“神咒”,即实力达到一点的程度后突破世界限制可成神。这也是自己回归的方式之一。不,应该说是唯一选择。死亡回归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的。
“关于《绝云步》你知道些什么吗?”
剑法的事他觉得还是先放一放,这些东西不是说一时半会便可以学会的,还是了解一下手头上的东西实在些。
“这本《绝云步》也是云法,是门主独创,绝门立宗之大法。”白泽溪满脸骄傲地说道。云空中如人般自立悬空的白草溪,鼻孔半仰脸向天,微蓝色的翅膀拍打的频率明显快了很多。
“嗬?完全不觉得。”
实在是这不起眼的一本陈旧的东西,竟然是立宗云法,而且还是他原本的门主身份所创造。那岂不是说捡到宝了?
“云法不算是稀罕之物,门主不觉得稀奇实属正常。但《绝云步》乃是上乘云法,又是门主所创,门主修炼起来毫无压力。但这只是原版,存在一些瑕疵。经过历代门主改良的《绝云步》云法为绝云门众多弟子修习,可宗门现在已不复存在,如今改良的《绝云步》也下落不明。”
“不过这些对门主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因为这是门主创的云法,门主一定能找出瑕疵所在,恢复实力,光复宗门!”
“嗯,这不是难事。交给我吧!”
才怪!这满脑子都是“门主”的白泽对我到底有多自信?不对,是对原门主到底有多自信!冰淼内心一阵无奈。
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他也只是了解到一些皮毛,要找出这个世界云法中的弊端谈何容易。更何况还是经过历代门主的改良,凭他一个外来者就想找出?而且光复宗门?还不如重新创一个更容易!
更何况光复宗门这种想法也不现实,毕竟他的实力一旦达到神云段,便可以和这个世界说再也不见。而余下的所有事《泛神公约》究竟会如何处理也与他无关。
所以恢复实力光复宗门这种事他才没那个心思去做。绝云门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被灭,也是服从适者生存,不适者被淘汰的世界法则,若是每个门派被灭了都一定要去光复的显然不现实,也难以办到。
再说他现在也不好过,正被邪云雾影追着,能否逃过一劫很难说,哪有心思去理会光复宗门之事。他不过是说些漂亮话敷衍一下白草溪,维护一下在它心中自己的门主形象罢了。
从之前的一番询问,冰淼还得知到云法的一些类别。世有善便少不了恶,云法也不例外。
“云法主要分为两大类,一类至阳,称为阳云至纯;另一类至阴,称为阴云至纯。两者并无优劣之分。”
“但有些歪门邪道的云法,却是以云气修炼者,或是其它残忍的方式为条件来达到一己私益,这种云法被称为祭云异化,而修炼这种云法的人则称之为祭邪云者。祭邪云者往往心狠手辣,丧尽天良,门主应当警惕这一类云者。”
潜在的敌人吗,这下难办了。一大群邪云雾影还不够,还要安排上隐形的阻碍,《泛神公约》到底还是有好好执行公约啊。
“嗯,铭记在心。”
“嘛,有我在这些都不是难事。不管是什么祭云邪云者,都逃不过我这双眼睛。”
“咦——难道是火眼金睛,可以看透本质?”
“虽然不太清楚门主说的是什么,但我的眼睛确实可以看透祭邪云者的气息。祭邪云者无论怎么掩饰,那邪恶的气息终究还是会洋溢于表——这是我这双异色眼的高贵所在。”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只白泽的异色眼竟然有如此本领。这下冰淼可对白草溪刮目相看了——有这样方便的能力,以后万一真遇到了所谓的祭邪云者,起码还可以有些准备,这不失为一道保障。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