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还真不劳你费心,倒是你因为爱慕陆锦瑶而被赶出家门,至今有家不能回,像条丧家犬一样东奔西走,渍渍,想想真是可怜。”厌毫不费力的回击着纪隐迟。
这下不止纪隐迟恨厌恨得牙痒痒了,连一直躲在后面偷听的陆锦瑶都震惊了!
先是厌与原主决裂,后是刚才那个恨不能一刀捅死她的男人喜欢她?天哪,这些,系统为什么没有告诉她过?
如果她早知道厌已经和原主决裂了,万万不敢命令他的,该死的原主,好端端惹出这么多仇人干嘛?嫌她死得不快吗?
“滚出来!!”
纪隐迟忍着想杀人的想法,咬牙切齿对着城隍爷雕像吼着,目光阴沉得可怕。
陆锦瑶嘴角抽搐,装作没听见似的,用手捂住耳朵,此次出去,她知道面对自己的是什么,打死也不能出去!
“我最后说一遍!滚出来!不然我就让你永远也别想走出这里!”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哈哈,君子动口不动手,淡定!淡定!”怕他真的在这里与自己动起手来,陆锦瑶立马从城隍爷雕像后走了出来,既不往厌身边站,也不敢靠近纪隐迟。
“怎么?现在不躲了?你倒是继续躲着啊!”注意到了陆锦瑶不敢靠近自己,以为她心虚,纪隐迟阴鸷着脸,双手握拳!
自己为了她被赶出家门,与父亲决裂,而她呢?居然躲着自己,还让手下折辱他,这个仇,纪隐迟已经忍了很久,好不容易逮住她,他定要杀了她!
一柄玄金色锋利无比的长剑腾空而立,剑锋直指陆锦瑶致命处。随着一声去死吧落下,纪隐迟的剑已到达了陆锦瑶身前,杀气面袭而来。
厌站在一旁看热闹,陆锦瑶柳眉一蹙,眼看着天雷剑已经停在了她眉心处,只要稍微再进一点点,天雷剑就能刺破她表皮,透出血来。
第一次感受到死神离自己如此之近,陆锦瑶再也装不下去,本来也不是她负了纪隐迟,凭什么原主的债全部要由她来背?她又没做错什么。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反手抓住了眉心处那柄长剑,寒着声音骂人:“闹够了没?有病吧?多大点事啊,天天喊打喊杀的!不就是被女人抛弃了吗?难道就因为此你不活了啊?”
“那天底下被女人抛弃的人是不是都不用活了??”像没有知觉般,她赤手握紧天雷剑从纪隐迟掌控中夺过来,狠狠扔在地上,任掌心被剑割裂开的血口流血,拖了一地。
未急着离开,陆锦瑶走到了厌面前,先前的惧意全无,满腔愤怒对着厌依旧是一通骂:
“还有你,神经病一样,身为一个属下没有半点自知之明,还结交一些正派人士,你以为自己是什么?墙头草都没你这么会两边倒!!”
言罢,她转身朝着城隍庙外离去,不想再理会后面那两个人的矛盾,他们最好打死对方,这样她就不用再看见这两个令人讨厌的人。
城隍庙外——
陆锦瑶一出来就见到了夜寂尘等人,林逸阳最先发现她,对着身边的大师兄夜寂尘喊道:“师兄,你快看那边。”
“你怎么在这里?”夜寂尘蹙眉看向手掌心不断流着鲜红血迹的陆锦瑶,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身形也有点摇摇晃晃,在她的身后是一路血迹斑斑,看得出来全是她的血。
“你的手怎么……”林逸阳刚想问陆锦瑶手怎么回事,下一秒就见陆锦瑶身形不稳,一头栽进了夜寂尘怀里。
“师兄!!!”林逸阳快跳起来了,他实在不能相信自己尊敬又崇拜的大师兄居然真的会是个断袖!!!
嫌他聒噪,夜寂尘扫了他一眼,正巧纪隐迟从城隍庙内走出来,深深看了眼他怀里的人,冷哼一声无视夜寂尘和林逸阳提剑离开。
林逸阳和纪隐迟早有恩怨,如今自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林逸阳一个轻功便拦住了纪隐迟的道路:“哎哟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纪大公子呀,怎么?纪公子不好好待家里,跑来这破庙里住了?”
说完,林逸阳装模作样似才想起来,道:“不对,你瞧我这记性,纪大公子哪还有家啊,都被赶出来了,父子决裂,此生不见呢。”
本就心情不佳,林逸阳这番话,无疑是再次挑起了纪隐迟的怒火:“好狗不挡道,这句话苍渺派掌门人没有教过你吗?”
“你!你说谁是狗?!”
“谁挡在路中间谁就是!”
“呵,难道你不在路中间吗?我要是狗,那么你也是!”林逸阳丝毫不显弱反驳回去。
“苍渺派果然教得一手好狗!别的本事不见长,这狗咬人的本事倒是一绝。”纪隐迟这句话将整个苍渺派都给骂了进去,话落,刻意看了眼抱着陆锦瑶的夜寂尘。
“出门在外,纪公子还是谨言慎行的好!否则能不能安全回去还是个未知数。”
话落,一柄泛着寒气的长剑抵在纪隐迟脖子致命处,剑气刺破表面那一刻,纪隐迟浑身打了个寒颤,一丝鲜血从他脖子上流了下来。
“夜寂尘!杀了我我看你怎么和我爹交代!”
“何必交代,纪公子在城隍庙遭魔教副尊主厌的伏击,以身殉道。”
夜寂尘这话一出,一直躲在暗处看戏的厌轻笑一声,知道他发现了自己只好现身,边鼓掌边道:
“真不愧是仙门百家之首玹华子的首徒,佩服,不过你们吵架归吵架,好像不关我事吧?倒是你怀里那个人好像再不医治可能就不行了,难道你要因为这点争执而白害一条人命吗?”
“真是可笑,你以为他们苍渺派就没做过眼睁睁看着一条条人命死在他们眼前的事吗?”纪隐迟又道,语气满是嘲讽与不屑。
话落,夜寂尘的剑终于刺入了纪隐迟脖子,鲜血瞬间狂涌出,纪隐迟闷哼一声,鲜红的血液顺着他脖子往下流……
只要剑再进去一些,纪隐迟就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