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散依靠在凉亭独有的圈形，类似于石台的座位上，感觉记忆有些模糊。他不大记得文建变成怪物后发生了什么，就好像自己其实昨天晚上一直都待在凉亭吹风直到睡着了一样。
这时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早上，不去吃个早饭？”说着便就闪进了邹散视线中，并递给他装有两个肉包子的塑料袋，和一杯豆浆。
邹散还是有些发懵，所以接过去的时候动作有些迟缓。直到磨磨蹭蹭地将吸管扎入塑料杯发出‘啪嗒’一声的时候，才像被惊雷震醒般，说道：“我总感觉我身体有什么异样。”
男人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抽出根烟并点燃了，说道：“这很正常，万事万物不都是在时时刻刻有着变化的嘛。”
邹散嗤声不屑了下，随即说道：“我发现你这个人很无趣在某种方面。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非要扯什么根本不搭边的道理干什么。”
他吸了口豆浆，先是吐槽了一句：“有点甜。”后，又道：“我虽然对昨天晚上的记忆保持模糊状，但不代表我不信任自己。”
男人缓缓吐出个眼圈，慢悠悠的说道：“没什么。就是你这个新人昨天晚上被人打到昏厥，我也由于年老体衰打不过对方。上头来了人，救援了一波…救了你，救了我。仅此而已。”
邹散表示怀疑，但是看到自己破破烂烂的样子和男人完好无损的样子，再加上回忆，便半妥协地回答：“我记得你不是倒在血泊之中吗？这胳膊啊，腿啊，都是被撕裂要不就是血肉外翻跟被切烂的猪肉一样的伤口。就这么好了？”
男人轻笑了一下，反问道：“不然呢？你还想怎样？想要一觉醒来得之我死的消息吗？你也太狠毒了。”
邹散摆摆手，没有继续问下去。只从塑料袋里拿出包子，一口包子一口豆浆的开始享用早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男人其实隐瞒了许多，但此刻打破砂锅探究到底是没有必要的，说不定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他不会放弃的。旁敲侧击说不定是个好办法。
于是他在将一个包子完全吃下肚子之后，说道：“针管里的东西是什么。”
男人回答的很快：“我也不太清楚，我在加入的时候也打入了那东西。你可以把它看做成一种激发潜力的药物，听说每个人会得到的收益可以类似，但根本性质是不同的。”
“不大明白。”邹散其实明白，但他需要装傻：“这种东西还需要分性质吗？”
男人用不大正确地方式解释道：“可以看做成每个人都在看同一本书，但是得到的知识和牵动的思考结果不同。但这其中有些思考结果中所夹带的东西是很相近的，或者就是一样的，那就又要分成层次深和层次浅。”
邹散点点头，又道：“那你的呢？你是什么性质？或是什么能力？”随后突然笑了笑，说道：“这种对话感觉好他妈中二啊。”
男人倒是一脸无所谓的回答：“说来惭愧。加入组织很多年了，竟然只会变个短刀短枪，香烟啤酒。可坑爹的是连一块钱都变不出来。”
邹散拿出另一个包子，有点惊讶的追问：“能变出短刀短枪，变不出钱？我感觉这个组织不靠谱啊。不说一次变100的红票子，就说一块钱的硬币都不行！？看来，我得考虑考虑撤退咯。”
男人随即还当然知道邹散是说着玩的，但他也觉得自己要说出的很多东西不会有什么大影响，于是依旧慢慢悠悠的，跟个游戏里的NPC一样解释起来：“这些特质是可以升级的。”
“升级？”邹散适时装出被挑起兴趣的好奇样子道：“怎么？这玩应还要考究熟练度的问题？将特质不断用到某种特定次数或者时间就会转变？”
男人摇摇头扔掉已经被抽到烟嘴的香烟，重新摸出一根点燃了，继续说道：“是贡献和…”他到这里，夹着香烟的手往上指了指，道：“老天爷。”
“老天爷还管这种事情？”邹散一边说着，一边将沾满油水的手往衣服上蹭，毕竟现在这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要是随便一扔就会立刻患上‘抹布’的名字。
男人解释道：“上头不知道会在你处于何时何地几分几秒，是在吃饭或者是拉屎的时候对你突然下达命令。反正任务无论多难或者多简单你都要去干！运气好，下一个任务会很快找上门，运气不好就像我一样…现在连他妈维持个奶茶店都费劲。”
“你完成任务的质量在上头眼里评分不错你就会升级，然后你也就会发现你的特质变强了，发生改变了…至于老天爷为什么管这个事情呢？是因为一切事情的成功或失败都要看运气好坏。”
邹散将豆浆喝完将塑料杯摆到一边，点点头，却又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有另一个NPC告诉你？不然按你刚才说的话，我并不觉得你能知道这么多。”
男人站起身，扔掉香烟说：“我以前的队友告诉我的，她死了。”而后转身走向奶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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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拉回来。邹散依旧是感觉到百无聊赖，他站在原葛亚图网咖，现巴拉巴拉管它什么名字的反正是个修车店的门面前，突然觉得有些感慨。想着老张此时在干嘛，是又在魔兽跑图还是喝啤酒刷老电视剧。
“呼~~”
他长叹一口气，回家了。
这之后的流程就是和父母说自己打算要去海南岛上学，至于具体到那个城市，就只说了句还没确定后就钻进了自己的卧室。
父母也没有问他为什么一晚上搞得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因为人完好无损这就够了。至于是不是真的跟人打架斗殴了，就更无所谓了。自己的这个大儿子打打架也算是一种好的社会历练嘛。
此时邹散换好了一身干净衣服躺在床上，翻动着连着充电线的手机，目不转睛的看着一封短信。短信的发稿人是刘嘉瑶，一个自己很喜欢的女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