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扑腾”“扑腾”。
不是最初小鹿乱撞般地心动,也不是麻木地感知,那颗似乎早已尘封的心,鲜活的,“扑腾”“扑腾”。
我有多久没有听过这样炽烈的心跳了。
这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东西,是我的心,它现在叫嚣着,叫嚣着要从我胸膛中跳出来,割裂开来,分一半给我对面的男人。
“许未轩。”我低着头闷声道,“我害怕。”
害怕那被我好好保管了二十九年的心,交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他俯身抱住我,把我的脑袋贴在他的胸口。
“听见了吗?”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
“扑腾”“扑腾”,两颗心在同一旋律上律动。
他双手握住我的双肩,通红着眼睛,牢牢盯着我:“以前我觉得我们不合适,我对你的喜欢无法支撑我们在一起,觉得离开你才是最好的选择。”
我垂下眼,不去看他。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选的,所以义无反顾地离开了我,去追求属于他自己的成功。
他有些语无伦次:“我知道冯婧一直在欺负你,我想过要保护你的,可是我越护着你,她们越是欺负你,所以我只能离你远远的——至少是表面上。”
“那时的我没有资格谈恋爱。”他的眼眶更红了,仿佛下一秒就能渗出血来,“我也觉的恋爱不是生命的必需品,我有我的追求,我要成为那个TOP。你知道么,岑果,既然来到了这个圈子,我就一定要成为那个TOP .”
“我管不住我自己的心。”他捏住我双肩的力道更大了,有些疼,“当你踏进校门的时候,我就知道我完了。”
“我告诉我自己,我不能去关注你,我告诉我自己,漠不关心对你我都好,可我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去打听你的一切。”
“所以有了‘红泡泡’。”我说。
他似乎我没料到我会提到这事儿,愣了一下,接着我的话说道:“对,你知道了我就不瞒着你了。那时候我努力和所有人都搞好关系,不动声色地从旁敲击关于你的事情,微信好友来者不拒,只为在pyq里看见你的剪影。”
“这样说可能真的很矫情。”他有些气馁,双手插进刘海里,抱住脑袋,“看到你室友自拍里无意带到的你的电脑屏幕,我当天晚上去就去下了那款游戏,听说你喜欢打架但是老是死,我就直接买了个奶妈。”
“岑果。”他抬头看着我,眸子里是无限的深情,“我真的只想陪着你。”
我做梦也想不到,这样缱绻,这样矫情,这样深情的话会从许未轩的嘴巴里吐出来,也许真的是背多了言情剧台词,熟能生巧,也或许是他这番言论真的是发自内心。
反正我承认,我心动了。
谁都拒绝不了如此委屈,如此无助,如此情深的许未轩。
我紧紧抱住了他,吻上他的唇,把这些年所有的不满都表露。
我宛若一头小兽,他给我的遍体鳞伤,在此刻我以这样的方式全部回报给他。
他没有抗拒,温顺地接受着我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