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让我们看看他们的下一步动作到底想要做什么。”易长故较为冷静,倒也没有乱了阵脚。
“过几天你帮我联系慕季阳,估计有事要麻烦他了。”
国军能够这个时候找上门,怕是吃紧了他不会轻易下决定拒绝,毕竟海关接连着海城,只要海关沦为了敌军的手里,过不了多久海城也会丧失主动权。
只要易长故想要保全海城,这个时候不可能不出手,到时候只要易家军伤亡惨重,国军想要对海城动手是轻而易举的事。
顾副官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所以对这个也做好了心理准备。
现在最差的结果就是易长故被调去海关坚守防线,也有太多的事情无法照料到了。
“是。”顾副官点头。
这几日就辛苦你留在军部收集关于前线的情报。易长故拍了拍顾副官的肩膀。
现在两个人是极为默契,只要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顾副官也知道易长故心里在打算什么。
送走了来当说客的三个人,易长故心里有些沉重,脸上的表情也越发严肃。
舒千允知道楼下来了国军的人,便一直在楼上没有下去,她抬眼,看见站在楼梯转角处的溥兰若也在若有所思的想着什么。
她不由得多上了几分心思。
溥兰若最近除了去医院的时候,还固定经常去一家酒楼,舒千允逛街的时候无意去过那里一次,只匆匆地记下酒楼名字就再也没有出过门了。
平时的一切动作都是舒千允叫了易长故给她安排的护卫去跟踪,她的目标太过于显眼,更何况她没有那种经验。
虽然护卫并不知道舒千允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他还是按照舒千允吩咐的去做,只不过这些都没有让易长故知道就是了。
溥兰若实在是太奇怪了。
大概是舒千允的视线太过于强烈,溥兰若似乎感觉到了,抬眼向她的方向看去。
舒千允心里一惊,身体的本能已经快过她的思维,一个闪身找了一个角落躲避,她的手心出了一点汗。
心跳的也非常快。
等了许久确定对面溥兰若不在原来的位置,舒千允才松了口气。
不过她并没有开心很久,因为易长故凝重的表情告诉她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舒千允下了楼,易长故正站在大厅盯着一幅画出神。
她心里忽然就有一些不安,舒千允走上去,拉着易长故垂下来的手。
“是不是他们跟你说了什么。”如今时局动荡,她也知道海关发生的事情,易长故是海城的司令,不可能坐视不管。
舒千允是从战乱的地方一路逃亡过来的,自然知道战争代表着什么。
她秀气的脸上带着担忧。
易长故心里颇不是滋味,他长臂一伸,把舒千允整个人抱在自己的怀里,下巴轻轻靠在她的头顶。
几不可闻的叹了声气。
舒千允有一瞬间的脸红,顿时僵直了身子,不过很快的将身体软化下来,手臂也环着易长故的腰,似乎这样能够给他带来安心的力量。
“要打仗了。”易长故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是舒千允能感觉到现在他的心情非常不好。
她红唇张开,却忽然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
只得抱紧了易长故。
他松开舒千允,冷硬的眼神缓解了不少,他大手笼罩了她的头发,带着宠溺的揉了揉。
“这些日子待在家里甚是无聊,可否要我送你去女子学校与你的同龄人一起上学?”易长故思考这件事情不是一时之间的想法,他身份特殊,很经常会待在军部好几天都不出来。
在海城没有几个能和她说得上话的。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哪些不都是青春洋溢,穿着新式服装约上几个小姐妹去上学。
舒千允被禁锢在家里,易公馆也没有和她聊得好的孩子,倒不如送去上学。
更何况他万一有一个意外,也能够让其他事情分散她的注意力。
这样舒千允也不用一天到晚都记挂着自己。
“我不去。”舒千允闻言拧起了好看的眉毛,不满地吸了吸鼻子,“我娘以前可是请了我们那最好最好的夫子教习我功课的,我不去。”
易长故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止不住笑意。
这小姑娘还很骄傲。
不过他也没有了刚刚的坏心情,倒是好笑的把舒千允带到了自己的身边,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舒千允哪里敢在大厅之中和易长故做出这么羞耻的举动,直愣愣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你我已经是夫妻,还害羞什么。”易长故狭长的凤眸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是有意戏弄舒千允。
“可……可是。”舒千允哪敢啊,她面子皮薄得很,平时两个人亲密都是在房间里,都没有旁人,这大厅来来往往的人,万一被看到了,她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易长故直接把舒千允一拉,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舒千允有些触电般的想要离开,被易长故双手按住了腿不让她有任何动作。
无奈舒千允只好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
只是不安的手一直拨弄自己的裙角,眼睛也一直没有看易长故,而是盯着大厅的动向,似乎只要有一点点的动静她就会立马弹跳起来。
“夫君,有一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舒千允思忖良久,终于忍不住跟易长故开口。
“你说。”易长故把玩着她柔若无骨的手,心里一片柔软。
“最近我发现溥兰若小姐有些不太对劲。”舒千允心里怀着忐忑的说道,她也不知自己说的这些话易长故会不会相信。
她把溥兰若最近几天的行为跟易长故说了,当然隐去了自己派人跟踪溥兰若的事情。
易长故动作一顿,淡淡地开口,“有可能她第一次来海城,不太熟悉,去跟以前的朋友见面也说不定。”
他没有在意舒千允说的话,小姑娘的心思可能敏感了些。
易长故给出的解释很合理,但是舒千允心里还是保持一定的疑问。
她觉得溥兰若不简单。
只是她并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