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么大事,这些我们可以亲自跟易司令商量,这就不麻烦你了。”王飞笑着说,虽然他这样轻易打断别人的话有点不太好,但是为了事情的保密性他不得不这样做了。
易长平并没有跟军部有任何关系,也就是说他做不了主。
他们有事情还是直接跟易长故商量为好,转告的话终究是不太方便。
易长平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反倒是很理解,“好,要是有什么事情的话,这些吩咐我就好了我大哥实在是忙,可能照不了不了大家。”
他这样这么知礼节倒是让王飞有些羞愧。
入股人家真的就只是好意说可以帮忙转告,他如此直白,岂不是伤了别人的心。
“那我们下次再见。”易长平脸上的微笑并没有变,反而是很知趣的退下。
来的时候他还吩咐人给他们非常贴心的准备了,换洗的衣物倒是做到一应俱全。
这下换陈嘉木不满了。
当时在易公馆的时候,他们就劝着不要不要让他说实话,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一个和他能够聊得来又知他性子的人,也不让他多说,反正都是易家的人说出来也没有什么。
王飞看着他们准备的这些东西,心里有些怪异。
易长故都没有向人吩咐这样做,如果是他二弟自己准备的,岂不是逾矩了吗?
两个人大约是有些矛盾吧,他活了这么久,自然也能看得出他们一家子人到底是不是真心实意的就这么好,但从现在的行为看来,可能不是。
易长平看起来像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不过不管他们到底内部是不是有矛盾,这种军部秘密的事情还是不要轻易的把事情放到台面说好,万一被有心人听到,那可真的就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今后的事情不要轻易说出去,只有我们知道就可以了,在外面也不要被人发现,现在只是乱,说不定我们什么时候被盯上,连易长故都保护不了我们。”王飞也不是傻的,自然知道来这里的一趟极为不安全。
敌军对于易长故是闻风丧胆,所以海城这么久也没有人直接敢侵犯,就是因为他们驻扎在这里。
现在海关被人侵略,说不定就是听到了国内的风声。
现在只要是在军部工作的人都知道,现在国军的趋势的是如何。
之前宁远的事情被传得沸沸扬扬,还不都是上边的人考虑着把这三个地方给割让。
说是先要靠土地割让给别国重新修整一段时间,再把国内的民党全部都消除,到时候再把土地给夺回来。
可是他们也不会想想,如果国际形势都不平静的话,要怎么才能做到平定内乱。
现在民党发展得如此迅速,国军的人倒也不会想一想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王飞脑子也非常清醒,也看得懂现在的局势到底是如何。
所以他并没有直接要挟易长故立马答应这件事情,按思想上来说,他是和易长故统一战线的,可是没有办法。
他也知道现在上头到底是怎么样想的,动作是他也不可能立马答应下来,这种吃力不讨好还会损害自己力量的,是有哪个傻子去做。
易长故不会,他也不会。
所以他没有办法真心实意的劝易长故贡献自己的力量。
连自己都尚且做不到的事情怎么可能要求别人去做呢?
王飞对于汕头的行为也是一言难尽,但他只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军官罢了,又有什么资格敢和上级谈论这些事情呢?
这边的易长平离开了酒楼之后就直接找到了山野木宰。
“看来那边的人是要做出措施了,只不过能不能成功倒也还是一个问题。”山野木宰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喝茶,似乎不管在什么时候,他都是一副不急躁的样子,胸有成竹,仿佛他控制了整个大局。
易长平收回了他在平常人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你就这么笃定的答案吗?”
他心里还是不信任山野木宰这个合作伙伴。
易长故是什么水平他心里当然是知道的,山野木宰只是一个从小小岛国过来的人,谋略就能比得上易长故。
海关的事情他倒也有一些,只不过听到的不多,只是从报纸上大概知道一些而已。
如果真的像是山野木宰所说的那样,海关的事情是敌国早就有计划,那之前宁远的战事到底是策划的第一步,还是备案?
这些易长平都无从而知,山野木宰有太多的秘密都不会将这些告知于他,而他现在唯一能够的就只是把易长故的行踪透露。
只是现在易公馆的防备加强,易长平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把消息送出去。
毕竟如果中途有什么意外的话,搭上的可是他所有的身家性命。
“现在你除了我你别无选择,你只要按照我所说的去做就足够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早有安排。”山野木宰怎么可能把自己所有的计划都和盘托出。
易长平到底只不过是他利用的棋子而已,现在也就只有他是最好的人选。
“现在我们要把握的就是关于易长故的动向。”山野木宰将一张白纸放在桌子上,提笔写字。
易长平蹙眉,“要是我能够清楚他的动向,我也不会选择和你合作。”
经历过之前刺杀的那件事情之后,易长故就对他有所防备。
易公馆本是一起居住,现在他也被赶出去小宅住了。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是什么,只不过不说而已。
之前他做的事情的确有考虑不周意,没有想到自己最终还是落下了把柄。
认识了这么一个人,知道山野木宰能够给他带来他想要的东西,易长平的确是立马答应。
可是若他没有足够的计划吸引他的话,他也随时可以抽身走人。
山野木宰笑了笑,他在桌子上写下的这三个字递在他的面前。
溥兰若。
“这是?”易长平疑惑,不知道这三个字的意思代表是什么,听起来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可是在他的记忆当中却从未听说过这样的一个名字。
“你很快就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