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见见慕季阳。”从上次一别两人,倒是许久没见过面。
他已经写了一封信,而且易长故此次是秘密出行,慕季阳应当能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所以并不会泄露一丝消息。
更何况他也有一件事必须得与慕季阳商量。
“好。”于远没有一丝犹豫,很爽快地答应了。
“等到了辽城,我会联系组织。”
这一次是秘密出行,更何况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易长故没有必要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于远打算先跟组织的上级领导见面,等易长故处理好自己的事情再来也没有关系。
辽城。
“易司令今儿个来到这里,我真的是受宠若惊,不知您来这地是有何贵干?”慕季阳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易长故为什么要秘密来到辽城,海城与辽城向来都是没有任何关系。
易长故抬眼,“我听你这个意思,似乎是不欢迎?”
“你可是堂堂的海城司令,论官职可是比我大,我怎么可能会不欢迎呢?”慕季阳脸上挂着虚伪的笑。
易长故早就识破了,只不过是不揭穿而已。
慕季阳现在怕是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他说话的语气都带刺。
“辽城都督最近有何动作?”易长故也不将这一点时间全都耗在他的身上,他带起了另外一个话题。
“还不是老样子,自从我收拾了那一帮老家伙之后,他对我的意见似乎更大了。”慕季阳咋舌,早就听闻这一家酒楼的酒甚是不错,今日吃了一喝,这还真的是。
辽城都督之前只不过是碍于慕家的势力,所以当时才会火急火燎的寻求帮助,把他找回来而已。
其实他心里什么打算慕季阳都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不过是暂时不点破而已。
如今国党防备严格,再说了,现在又不是以前的军阀时候,哪里容得他们肆意妄为。
“除此之外,你可有发现其他异常?”易长平沉吟片刻。
慕季阳喝酒的动作一顿,“我觉得你今天倒是有些奇怪,为什么问出这一种问题?”
平常他不都是全然不在意的吗?更何况知道这些事又有何用处。
“之前我并不想与你提起,但今日路过这里倒是想要提醒你一番。”
慕季阳来了兴趣,“你说。”
这一间屋子除了他们便没有其他人了,易长故把国党的秘闻告知与他。
“你说这句话可是真的?”慕季阳蹙眉,他心下震惊。
易长故点头,“你什么时候听我说过假话,若是我拿这件事来戏弄于你,又如何会担心别人会知晓呢?”
“这……”慕季阳一时语塞,他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国党的秘闻在这个时候被他知晓,那他今后又应当如何自处。
易长故并不会说假话,更别说如此重要的事情了。
“那你有什么打算。”易长故一直都待在他那个地方,从来没有听说他要出远门,更何况还是在如此紧要的关头离开。
海城离辽城不短的距离,可他却在路上花费了几天的时间,如果只是路过的话他并不太相信易长故的说辞。
“我现在有我自己的打算,只剩这一个打算,并不能告知于你。”参加民党本来就是一个秘密,若是被太多人知晓的话,风险会更大。
慕季阳皱眉,不过他也知道,如果自己追问下去,也必然是没有结果的。
“讲这件事情告诉你,只不过是让你有所防范。”
国党估计还没有动作,也不知道是他们的计划没有完全实施或者是有其他的打算,但是不管怎么说对于他们都是不利的。
慕季阳点头,“我知道了。”
“你我也算是有份情谊,只是这一件事你应当知道有多重要,暂且不能被外人所知晓。”
“行。”易长故能够把这件事情告知与他,也算是真兄弟了。
“我来辽城不会停留多久,过不了我就会离开,所以你一定要我将来过这里的痕迹全部都抹去,这件事情还请拜托你了。”
若是无人查起倒也说得过去,只怕到时候有心人查到他的行踪,会牵扯到更多无辜的人。
“这件事情包在我的身上。”慕季阳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自然不会泄露半个字。
易长故和慕季阳随意吃了点东西,就坐上了离开辽城的车。
慕季阳目光一沉,这一次国内的局势只怕是要更乱了。
国民两党在去年还曾商量过议和事宜,他这今年开春便下令抓了不少的民党,如今又加上敌人进攻,也不知道可以撑到什么时候。
国民两党的矛盾越发的尖锐,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导火索便可以引发两党之间的战争,只怕是那个时候民不聊生。
若是易长故所说的会发生……那今后造成的后果便是不堪设想了。
只可惜他现在根本就没有能力足够阻止,但是要让他袖手旁观的话,也定然是不可能的。
看来要请出慕老太太了,当年一事老太太便在老宅吃斋念佛,如今更是没有踏出半步,慕家家族之内发生了如此多的斗争,可她却没有丝毫出山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是否能够请出老太太来。
要是能够得到老太太的指导,慕季阳或许知道今后应该如何做打算。
不管怎么样,他到底是要试一试的。
辽城之外的一个城镇。
“你就是于远?”来人是一个中年男子模样,他不怒自威,但是只要他放缓神情说话,却如同一个长辈一般。
于远有些紧张,“是的。”
“之前便听说过你,今天一见,果然是一个了不得的小伙子。”他最是欣赏年轻人了,之前在任德的耳边听说过,他也就留了印象。
“您谬赞了。”于远稍显不好意思。
“我还听说你之前是在国外参加的活动,如此说来,你倒是对我们这个组织有另外独到的见解。”
组织上参加留学的人并不多,但这却是他第一次接触到。
“也是在偶然的情况下我才知道的,我确实不敢说自己有什么独到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