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儿转头看向易长平,眼底带着不满。
“你跟他说让他稍等一会儿,我们解决之后会让他进来。”易长平神色淡淡,李清儿投向他的眼神易长平根本就没有注意到。
等到门房离开李清儿迫不及待的说道:“你让顾振北进来做什么,他现在对于我们已经没有用,他这一次来肯定是让你帮忙解决他的事情。”
“他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念着他之前帮了我不少事情,我帮衬一把也是可以的。”易长平慢慢说道。
李清儿不解,在她心里认为没用的东西就应该扔掉,顾振北也在这里讨了不少的好处,没有必要为了他惹下官司。
金先生身后的势力可不是他们能够想象的,如今易长平刚刚坐上了海城司令的位置,若是被他们知晓的话恐怕会惹来麻烦。
“你尽管放心,我有分寸。”易长平让李清儿先离开,他要单独和顾振北说话。
李清儿这才清退了下人,给他们单独的空间。
顾振北在听到门房的回话,心里已经放下了大石头,他还担心易长平不会见他。
易长平的确是回到房间漱洗一番之后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易二少爷……哦不,如今您已经是易司令了。”顾振北看着易长平,忽然就有些紧张。
这段时间他为了摆脱身上的官司,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力气,可以看得出来,他最近的确是消瘦了不少。
“多谢顾先生,不知道你此番前来是所谓何事?”易长平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顾振北一愣,易长平这是……
不过他也很快的就调整了自己的心情,“您也知道我之前因为金先生的事情……”
“金先生?”易长平似乎对于这件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于是他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顾振北。
“是的,之前一直想要请您帮忙,只不过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顾振北顺着易长平的话说下去。
“这件事情我一直也在想办法,不过你不用担心,如果我有消息的话,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顾振北心里一喜,易长平说这一句话就代表着他会帮他搞定这件事情。
“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谢您了,今后如果您有什么事情请想要帮忙的话,可以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竭尽所能来帮你的。”顾振北连忙表忠心。
他也得知了易长平被升职为海城司令的位置,虽然国党上级说是易长平暂且代替管理海城的事情,在于是这件事情最终还没有定论。
易长故要是从战场上回不来的话,一个位置,基本上就不会有任何的变动了。
“顾先生可以先回去等候我的消息。”易长平挽起袖子专心致志的摆弄桌子上的青松,顾振北知道易长平这是要送客了。
他也非常识趣的离开。
只是还没有回到府中,就有家中的下人慌慌张张的到大街上来找他。
“老爷,老爷……不好了。”下人一脸慌张地跑到他的面前,身体在发抖。
顾振北这里刚刚解决了自己的事情,感觉到心中轻松了不少,却有人在这个时候扰乱他的好心情,自然顾振北也不会给一个好的脸色。
“这样好的日子,你在跟我说些什么话。”他呵斥。
下人哆哆嗦嗦的不敢多说,“您还是赶快回府里看看吧。”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顾振北皱眉。
“姨太太她……她……”下人支支吾吾的,他也知道老爷是有多看重这么一个孩子,如今这一个孩子出了问题,他们这些人的命都不知道能不能够活得下来。
顾振北心里一咯噔,“姨太太怎么了?”
下人急得快要哭出来了,这在大庭广众之下,他怎么能够说得出口,“您还是赶快回去看一看吧,大家都在等着您呢。”
顾振北猜想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也顾不得其他,迈开大步就往府里跑去。
府里的下人大气不敢出一声,站在这院子门口的婆子不停的往外面倒着雪水,那一盆盆红色的水看起来格外的可怕。
顾振北站立不稳,“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连忙抓住一个从他身旁经过的婆子,颤颤巍巍的开口,“快告诉我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婆子看了顾振北一眼,心里害怕,“姨太太今天早上去院子里透透气的时候路过湖边,不小心摔了一跤,这孩子本来就月份浅,这一摔……孩子就没了。”
“怎么可能……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顾振北差点跌倒过去。
“老爷,您还是先放开我吧,在拖延下去孩子保不住,连姨太太的生命有可能保不住了。”
顾振北站立不稳,怎么可能孩子都保不住了呢?
好不容易把血水都处理干净了,她们这些人全部都站在院子的外面。
“我要你们如实说,姨太太到底是怎么在湖边摔倒的。”顾振北气得心脏疼,他之前找了一个大夫,那大夫是有名的妇科医师。
他曾经打包票的告诉顾振北,这里面的一定是一个儿子,而且综合她之前的喜好来看,的确是一个儿子无敌。
他日日夜夜就惦记着他的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够出生,却没有想到就出了这一个差错。
“老爷,今天早上姨太太在湖边散步的时候,路过了鹅卵石地摔倒了,这才……”
“那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不要让姨太太轻易走出去外面吗?你们到底是怎么听的!”顾振北一脚踢一翻跪在他下面的人。
“老爷息怒,是姨太太告诉我们,她今天要出门去院子里透透气,于是我们就带着姨太太出去了,可是刚刚转身的时间,姨太太就已经摔倒了。”
他们也是完全没有料到,要是知道这一个结果,他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带着姨太太出门的。
“难道她要摔倒的时候,你们一个人都没有在身边吗?”这么多人连个人都看不住,还把他未出世的儿子活活的杀死了,他又怎么可能是轻易饶过他们。
“老爷,当时我们顾着和二小姐说话,实在是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