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月儿这究竟是怎么呢?”
彼时,“摘星楼”慕宸澜书房“雅居”外。
林木葱郁,细碎的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洒下来,透过窗户映在男子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浅金色的光晕一样,平添了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发问的此人正是慕宸澜,他身穿玄色衣衫,身形修长,面如冠玉,五官俊美,墨发如瀑,眉似远峰,狭长的双眸漠然冷寂。
而一旁的上官飞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眉清目秀,玉树临风,原本遗世独立温润的谦谦君子,此刻却是急切的朝着藏月散人发问道:“师尊,这玄机天女不是替徒儿逆天改命呢?徒儿怎么还会出现此次状况,上官真心不解,还请师傅明示!”
一身灰袍的藏月散人倒是面上安然如初,整个人看上去有几分仙风道骨,轻启薄唇缓缓道来:“老僧今日看到幽月和苏姑娘两人的反应后,现在才明白了所谓逆天改命其实就是同生共死之意。”
听到此处,慕宸澜的一双俊眉紧皱,内心在听到“同生共死”四个字时更是心下被狠狠的重重撞击了。
上官飞也是震惊到不行,这种情况简直就是听都未听过,忙催促着藏月散人道:“师尊,您快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哎!”藏月散人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就是说现在苏姑娘身上所有的病,都已经成功转移到幽月的身上,所以目前的苏姑娘已经是一个健康的人,身上没有半分不适。只有当幽月病发或者身子不舒服的时候,苏姑娘的身子才会出现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疼痛到极限的时候,就会一直吐血吗,疼痛会让苏姑娘生不如死犹如置身于人间炼狱一般。”
“什么?那就是说那幽月有任何不舒服,徒儿都会身体剧烈疼痛?那如果幽月死了呢?”
上官飞简直被这荒唐的所谓逆天改命气疯了,连同着整个质问声都忍不住的颤抖。
藏月散人声音浑厚而又慈悲的叹息道:“阿弥陀佛,如果幽月死了,苏姑娘就会生生疼上三天,最后血流而尽而死去。”
藏月散人说完后,沉默的闭上了眼睛,耳边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睁眼就看到慕宸澜身前的雕花沉香木书桌,生生被他用内力劈成了两半。
慕宸澜抬眸,声音清冷异常的对藏月散人质问道:“宸澜请问师尊,为什么当初不说明这逆天改命对月儿以后还有性命之忧呢?”
他矜贵俊美的脸上一派淡漠冷峻,眉眼处笼罩着对他尊敬的师尊少有的寒凉之气,藏月散人也被他凌冽寒凉的眸光扫视的心惊胆寒。
但仍然维持着面上的镇静和平和道:“宸澜、上官,如果当时幽月不使用逆天改命,恐怕现在苏小姐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更何况,老僧当时也确实不清楚这逆天改命之法,后续还有这等反应。”
这藏月散人口中的语气也是透着深深的无可奈何的意味,上官飞更是一股脑儿的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师尊,现如今这逆天改命的法术可有什么破解之法,这幽月摆明了是想要入王府做侧妃,可我这徒儿在这夫妻方面性格又极为刚烈,断断是不会同意的,那宸澜和徒儿岂不......?”
慕宸澜言语决绝的打断了上官飞的话,“我是绝不会让月儿离开本王的身边的,就是本王死了都不能,谁也不要想逼迫本王做本王不想做的事。”语气中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说完后也未再等任何回应,就直接霸气的转身,疾风一样的跨出了书房往“揽月阁”方向去了。
藏月散人垂眸闭眼,再次拿起手上的佛珠嘴里念道:“孽缘呀!孽缘,阿弥陀佛!”
身后的上官飞心里暗暗叹息,眼下宸澜、徒儿、幽月三人是一个交织纠缠在一起,看似无法解开的死结。
如果宸澜没有软肋,说不定尚且还有一法可解,可是宸澜似乎忘了,这月儿既是他的逆鳞也是他的软肋......
慕宸澜来到“揽月阁”内室时,刚好是个正午时分,房间里阳光明亮。
苏挽月此时已经醒来,正由雪雁和若兰伺候着梳洗。
床帘被掀开,慕宸澜激动而惊喜的唤道:“月儿!”
两人都是刻骨的相思。
苏挽月也是听到了慕宸澜的声音,整个人慌忙的从坐着的凳子上站了起来,回声道:“宸澜!”
片刻,苏挽月的整个身子即刻就被慕宸澜拥入了怀中,苏挽月能感受到他怀中的炙热和紧张,伸出瘦弱的胳臂用手掌轻拍着慕宸澜的后背来给他安慰。
雪雁和若兰两人此刻也很识趣的退了下去,退下去的时候两人的面上都带着没能忍住的笑意。
被慕宸澜抱入怀中良久后,苏挽月这才被他放开,放开后慕宸澜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将眼前的女子的面盘锁住。
苏挽月天资绝色,剪水般的双眸,乌黑飘逸的长发,如雪般白嫩的肌肤,眼角眉梢一股天然的娇弱,更让她看上去风姿绰约。
两人还未开说,就听到室外传来一声娇语,“王妃姐姐,妹妹幽月求见!”
苏挽月秀眉轻皱,心上隐隐传来一丝不安,还未开声,就听见那玄机天女幽月身边的丫鬟秋菊着急的叫唤声:“公主,您的脸色好苍白,快休息休息吧!”
“王妃姐姐,妹妹幽月求见!”
娇弱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比先前更弱了一些,苏挽月的身子不由的一阵酸疼,嘴里忍不住“嘶”的闷哼一声。
“月儿,你怎么呢?可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慕宸澜不由的心下一沉,面上关切的将苏挽月从上至下的看了个遍。
苏挽月忙安慰他道:“宸澜,不必担心,月儿没事,咱们出去看看这玄机天女究竟所来何事?”
慕宸澜没有应声,只是此刻眼里冰冷一片,俊逸的面庞看不出喜怒。
而苏挽月则很快换好了一身粉色轻衫衣裙,粉末未施的面上依然绚丽的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