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将苏挽月上半身扶起,让她娇软无骨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额头的伤口都还没来的急包扎,如果不是还能感受到苏挽月微弱的呼吸,上官飞恐怕都会以为她已不再人世了。
慕宸澜手持金针,盘腿而坐,闭上眼睛将自己耳朵紧紧贴上苏挽月的胸膛,心里默数“五、四、三、二、一”,迅速起身,催动内力。
只见那根细长的金针如破竹之势,“咻”的直穿入苏挽月的心脏,靠在上官飞身上的苏挽月眉心紧皱,“噗”一大口鲜血从她嘴里喷出,慕宸澜看到此状,手中的内力似有收回之势。
上官飞急到大喊:“宸澜,快用内力将金针收回,快,月儿已经吐出了心口的淤血,月儿有救了,”
听到此处,慕宸澜使用内力,将金针慢慢从苏挽月心脏位置收回。
上官飞怀里的苏挽月突然开始“呼哧”、“呼哧”大声喘气,“蛇,走开,啊!宸澜救我,师傅,好多蛇......
面上出现惊恐的表情,一双手胡乱的抓着,上官飞听到她在喊师傅,下意识的想把她吓得发抖的身子搂在怀里,可有人比他更快,只觉胸前一空,慕宸澜已将苏挽月整个发抖的身子稳稳的抱在了怀中。
苏挽月在慕宸澜怀里仍呓语不断,痛苦的喘着粗气,慕宸澜心疼的将她不断乱抓的手紧紧圈住,又怕弄疼她,只能在她耳边说:“月儿,宸澜在这里,没有蛇,这儿没有蛇......”
好在,在他一声声安慰声中,怀中人儿才慢慢平复了呼吸,昏睡了过去。
“宸澜,将月儿放到床上躺好吧,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在梦魇,只是身子虚空的厉害,得赶紧补起来,别再留什么病根了,还有月儿额头上的伤口也急需要处理,我这就去太医院亲自抓药和拿药去。”
上官飞站起身拍拍慕宸澜肩膀,说完就快步往太医院赶去了。
慕宸澜哪舍得把她放下呀,只恨不得将她时刻带在身边宠着,保护着,看到怀里瘦的几乎没什么重量的女子,额头上那红肿结痂的伤口是那么的触目惊心,一时间一股滔天怒火涌出。
“景风、景电,即刻将昨天宣旨的两位嬷嬷带到我这‘飞霞殿’来,如有人阻拦,杀无赦!”慕宸澜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十足的杀气。
“属下遵命!”两人从来没有见过主子发怒成这个样子。
“景雷,去把昨晚挽月带到‘寿康宫’经历的所有事情,说的每一句话,受的每一处伤,都给我打听清楚。”
“属下遵命!”景雷领完命令就出去了。
慕宸澜这才将苏挽月平躺在床上,细心的拿温热的毛巾轻轻的替她擦拭额头上的血渍,将她有些微脏的小手也轻轻擦拭干净。
忽然看到她裤子膝盖处,有些脏的地方上也有血渍,还有腰部处的衣服上有一个深深的脚印。
慕宸澜忙紧张的掀开她的裤管,眼前白皙柔嫩的膝盖已全属乌青,膝盖的皮肤已磨破,乌青的伤口上渗着血,触目惊心的伤口,让慕宸澜满腔滔天的怒火幻化成了万般心疼。
接着轻轻解开她缎袄侧旁的盘扣,白皙如玉的腰间,一块乌青还微微有些肿胀,慕宸澜感觉到自己心尖疼的厉害,唯有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才可以让疼痛更少一点。
“主子,事情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事情是这样的......”
景雷将自己打探到的信息,一字不漏的说给宸王听,只看到自家主子的脸色越来越冷,后面竟化成嗜血的冷笑。
“主子,两位嬷嬷已经带到。”景风进来通报道。
“很好!时间来的刚刚好,将那章老婆子的膝盖处、腰椎处、小腿处、胸腔处肋骨全部打断,拿绳子把她吊起来,然后帮她舌头拔掉,记住不要让她死了,本王的怒气还才开始了。”
“主子,那位于嬷嬷该怎么处置?”景风问道。
“让她跪到院子里吧!待月儿醒了再亲自发落。还有速速把雪雁接来‘飞霞殿’照顾月儿。”说完用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摸了摸昏睡着的苏挽月的脸。
“飞霞殿”外,章嬷嬷一声声的惨叫声,身下一片血泊。
这边沈恩泽散朝后,正准备去御书房求圣上,就看到仁德太后面上怒气冲冲的和慕绍熙一同摆驾出来,沈恩泽三兄弟忙跪下行礼。
“沈爱卿们,平身!正好,随朕和太后一起摆驾‘飞霞殿’吧!”慕皇面上和蔼而又不失威严的道。
“臣,遵旨!”说完起身,一起往‘飞霞殿’走去。
因雪雁不放心苏挽月,天一明就在皇宫门外等候着,刚好碰到出去接她的景风,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飞霞殿’。
进到寝殿内,雪雁看到自家小姐遍体鳞伤,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呜呜呜,直哭起来。
慕宸澜虽紧皱起眉头,但好歹也没有训斥她,倒让旁边的景风替小雪雁捏了一把汗。
门外传来李公公男女不明尖细的通传声“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
慕宸澜完全不急着接驾,冷声对雪雁道:“帮月儿身上擦洗一下,要小心避开她身上的一些伤口,再给她换身干净的衣服,待上官药煎好后,我亲自喂她喝药。”
“是,王爷,雪雁一定将小姐照顾好,”慕宸澜待雪雁答完话,也没有再说什么,看了一眼昏睡在床的苏挽月,便出去了。
慕宸澜阔步走到殿外,就听到他的母后,也就是仁德太后,在厉声训斥景雷和景电,“皇帝,哀家要你马上斩杀这两个狗奴才,竟敢仗伤我的贴身嬷嬷,哀家要不将他们碎尸万段,定难消我心头之恨。”
“这,母后,这景雷、景电两人也是奉宸澜之命,要不等宸澜来了再说?”这慕绍熙也是个孝子,虽为皇帝,却也是耐着性子的给仁德太后说。
“景电、景雷确是奉本王的命令,仗伤章嬷嬷,还有这章嬷嬷必须死,只是本王在考虑,让这个老奴怎么个死法。”慕宸澜已信步走到慕绍熙和太后身边,并未行礼,性感的薄唇吐出言语透着冷寂。
沈恩泽几兄弟原来只知道传说中的宸王冷漠嗜血、孤傲狂妄,今看这气势,怕远不止于此,不由得心下更加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