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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前章10 忘了我吧!小丫头!

“我和她,就那么在那颗凤凰栖息之地,那颗梧桐树下,白凤与焰凰再次相遇。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巧合,还是命运使然,让我们分离,却又让我们在这片曾经气息的地方再次相遇……。也正式从那时开始,原本的凤凰,被神雷抹去了记忆,被一分为二的身体与灵魂,化身为白凤鸟与焰凰鸟的我们,又一次的在那棵梧桐树下相遇,现在想起来,那或许才是真正惩罚的开始!但它的前景却是我有生以来最美好,最快乐的日子~”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两人也渐渐变得熟络了起来,一起游山玩水,一起看遍那日月星辰,甚至在你们人类不经意间跑到下界来游玩儿。随着我们的越来越了解彼此,在那来自灵魂深处的那份记忆与情感的牵引下,在那次的仙界举办的仙侣情缘大会上,我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我们跟别人不一样,尽管我还是总跟在她的身后,就那么默默痴痴地看着她笑,就觉得很心满意足了!她就像是我的阳光一样,有她在的地方,我的内心便不再那么阴沉与昏暗。而当她哭泣的时候,我却总会在她的身边,安慰着她,虽然那时的我们已经不小了,依旧如孩子一样的那份快乐却是我最享受的时刻。”说到这里,白凤的眼神再次黯淡了下去,没有了光彩,反而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没有任何生的欲望的那种死寂,那种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如深渊般漆黑,没有任何的光彩与温热,只有那份阴暗到极致的冰冷。

“但……或许在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是好是坏,都不是我们所能预料到的。这个世界共大致分为六界,由高到底,分别是:神界、仙界、人界、妖界、魔界与冥界。神界与魔界,那是被誉为“传说中的地方!”很少有人真正去过那两个地方,据传说,我们的祖先——九彩神凤便来自于神界之中!统领那里的不再是仙,而是神!”

“但一切并非是绝对的,六界也只是表面上的存在而已,其中还有另外的一些世界存在。不知何时,一个名为:修罗界的地方却悄然连接在了仙界的边境之中。”

“那时的我,因为继承了神兽的血脉,加上我的修炼,已经拥有了无限接近于真神的实力,放在仙界与妖界之中,也是最强者之一。”

“丝毫不知情况的我和焰凰因为那份好奇,还是唯独两人便来到了那修罗界之中,直到进去的那一刻我才发现了一件令我感到惊恐的事情。”白凤的话略微停顿了一下,眼中流露出几分憎恨,却也带着些恐慌的神色。

“那个地方的形成,是通过汇聚来自各处各地最强大的杀气凝聚而成的能量体世界,那股到处充斥着杀气的地方很不舒服,却也时刻充满了危险,那里的生物全部由杀气凝聚成实体,没有任何情感,只有那纯粹的疯狂与杀戮的意志。”

“在到达那个世界后不就,我便立刻感觉到了不对,想要带着焰离开这里,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来时的路在我们进来的那一刻已经消失,而那来自修罗界的杀戮之灵却朝着我们的方向接踵而至!”

“尽管那时我已经变得很强大,但在那个地方却被那修罗界的规则之力所压制,最终也只能冒险使用先祖凤凰的涅槃之力才得以回到仙界,却也因此受了灵魂上的重创,命不久矣~”

天雷静静地在天空中聚集着,五道雷剑已经完全形成,直指那位于阵心的二人,却也因白凤的伤而没有任何的动作,也因他的悲而不忍。

“即便是跳出了生死,但灵魂却依旧是生命的最本源之力,哪怕是先祖凤凰的涅槃之力也只能重塑最基本的生命而已,也无法重塑灵魂。”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本应是我的劫数,我命本该在那时便已绝于世。但她……却并没有因此放弃我的生命,独自一人去寻找那在神界中都被称为传说的神果,而那时的我……却已经陷入了生死的边缘!”

“但在我的灵魂快要被那侵入的杀气完全搅碎的时候,她就在那时回来了,浑身是血的抱着那颗——三生塑魂果!”

“我还是活了下来,却开始完全与命运违背!我看不到自己的未来,看不透自己的命运,但这一切却都对我不再重要,我只知道我还活着,我还依旧是那只小小的白凤鸟,甚至因为那三生塑魂果的缘故,我已经有了成神的可能!这对其他的仙来说,那都是绝对的可遇而不可求的,那时的我……很快乐!但这段日子并不长久,一个令我万万没想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而那,也是一切痛苦的序幕……”

“在我重新复活的三年之后,我和焰一直都相安无事,每天都在过着很是逍遥的日子,已经几乎忘记了那三年前的生死的时刻。但我……却忽略了一个致命的问题……”白凤的地情绪很是低落,除了那份悲痛,却还是悲痛。

“三生塑魂果,那个在神界中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绝世的神果,那样的东西,想要获得它又怎么会没有代价呢?虽然在当时我也为她治疗过,却并未发现有何异常,直到那三年以后我才真正发现了问题。”

“焰……中了一种蛊!一种几乎无解的蛊!它的名字,叫……噬心!”白凤艰难地吐出了这两个折磨了他千年的字,极度的痛苦让他的眼中早已蓄满了血泪,那段刻骨铭心的痛却摧残了他整整千年之久!

“那种蛊,隐藏的很深……很深,却在悄无声息地侵蚀着焰的心灵,尽管她故意掩饰着自己的痛苦,但那相处了数年的感觉却还是被我发现了!可惜……那还是太晚太晚了~那噬心蛊已经快要将她心中最后一丝善良也要摧毁侵蚀!而那时,我却已经无能为力,也没有时间去寻找那解药,只能眼睁睁得看着她……自刎在我的怀中……,没有凤凰的涅槃之力,她的结局……唯有死亡。”

“在那一刻,我们都想起了以前的种种过往,我是白凤~她是焰凰~我们本就是异心一体的,我们的名字叫:凤凰!可天帝的那道将我们分离的神雷,却唯独将那生死涅槃之力给了我,而她……却什么也没有。”

“我紧紧地抱着她,质问着天帝为何要将着跳出生死的力量给我,但他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而已,看着焰消失在我的面前,无动于衷。”

“临死之时,焰告诉我,让我不要为她伤心,可我却在质问着她为什么没有将那件事告诉我,为什么要留着一个人独活在这三界之中?以她的能力不可能感知不到这份异常,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何我离我而去!”

“可她……却只是因为不想我担心,这噬心蛊几乎没有解药可以用!而焰也同样心知肚明,她只想用这最后的时间来静静地陪我……,在她消散之前,却骗我说在她的身体中,同样有着涅槃之力,她还可以复活!她答应过我,让我等着她,等千年之后我们还会再见,却不知,天上一天地上一年,这仙界中的千年却仿佛那永恒的岁月……看不到边际……”

“我曾想过自杀来结束这段痛苦,让灵魂去那地狱的最深处去找她,和她相聚,但那凤凰之力却一次又一次让我重生,让我忍受那痛苦与折磨,除非灵魂消散,否则……超脱了命运的我便永远也无法跨入那死亡之地,只能忍受那千年的折磨。”

“五百年以后,我曾和天帝因为那件事而有过几次的战斗,但终究是仙神有别,我的愤怒仍然无法战胜他!却又一次让我找到了那个满是杀气的修罗界!而我,因为那逝去的愤怒又一次的踏入了其中,想要将这一切的源头摧毁!”

“呵~可我还是失败了,尽管我的实力又一次精进,却也还是无法将那个世界摧毁,反而令自己深陷危机。一旦灵魂消散,我便会从这个世界彻底被抹去,连死亡之地也无法踏入,再也无法与她相见……”

“可菲尼克斯那个老鸟还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救了我,却一个不好让我落入了这凡间。我本源受创,虽然意识还在,还不会因此而消散,却变成了你最初见到的,那个死气沉沉又很懒的那只总爱昏睡的小凤鸟。”说到这里,白凤自己也是笑了起来,自己当年那可是潇洒与英俊的代表,却变成了那个可爱贪睡的小凤鸟。

“在沉睡的那后五百年中,我想了很多很多,我也曾相信她会遵守诺言,在千年之后与我相聚,我们仍然可以像以前那样逍遥自在,可她……还是骗了我!千年过去了,我却仍然无法凭借我们间的联系感知到她的存在。但在这五百年中,我也想了很多,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让我摆脱这永生之力的折磨,那便是将这涅槃之火彻底熄灭,而我却在这巧合的无形之中已经快要完成了这最后的一步!”

白凤抬起头,注视着眼前已经泪流满面的凰,轻轻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轻拥着她,在凰的身上。他仿佛又一次的看到了那熟悉的调皮笑颜,那份属于焰的美!

“经过我那五百年的思考,每当我生命垂危之际,便是那涅槃之火最旺盛的时刻,而那便也是我唯一将它熄灭的机会!从三年前你将我从有意识的沉睡中唤醒开始,我就已经欠了你一命,我不喜欢欠别人,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还是救了我~虽然我对生死早已看的很淡,可这份恩情我却必须要还,这样在我死后才会真正的安心,尤其是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你和她……真的好像~从那时开始我便决定,在你有生之年保你平安一生一世,只要有我在,就没人伤害的了你!可我依旧需要用三年的时间来恢复我的灵力,原本的创伤令我的仙力又一次被打回了灵力,却并不影响我的实力,只有当我完全恢复的时候,灵力才会重新被转化为仙力,可这三年,却也是我最无能为力的三年……,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我便以灵体的形式关注着你,我想看看你和她究竟有什么不同,又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和她长的一模一样?这世上只有一个焰凰鸟,它便是焰,而你……除了那青色的发丝,却和她小时候相差无几……。于是我便以灵体的形式一直关注着你的一举一动。你并没有像那些人类一样修炼,所以你也不可能看得见我的灵体,更不可能知道我一直都在观察着你,包括你在太学府的时候,也包括你在带着我本体游玩和晚上……”说到这里,白凤也不禁哭笑了几声,那种事情就算是自己也不好开口啊~凰的小脸上早已是一片羞红之色,她当然知道白凤要说的是什么,晚上除了带着小凤鸟洗澡和睡觉之外,确实没什么了。

“可知道现在,我也依旧没有任何的发现。你和她真的很像,有那份调皮与爱捣乱的性子,真的很不让人省心呢~却也是那么的善良与天真,在你的身上,我又一次看到了她的身影,甚至曾想过你就是我的焰!可惜,这一切终究是我的幻想而已,她……已经死了……”

“但我并不伤心,因为很快……我便会去找她,即便是灵魂深陷那无尽的地狱深处!堕入那深渊般的漆黑,只要能与她相逢,我这漫长的此生也无憾了~”话闭,白凤轻轻地将早已泪流满面的凰推了开来,很是温和地看了看那插在地上的银白色三尺凤剑,又猛地将它拔了出来,递到了凰公主的手中。

“这柄仙剑,自我化身以来便一直跟在我身边,它并非是一柄普通的剑,却更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之一。反正我也快离开这里了,留着也没什么用,就把它送给你吧~日后当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它会保护好你的,它的名字……叫:凤羽!也算是报答你这三年来对我的照顾吧~虽然你挺傻的,和她一样的傻~还总爱动我的小肚子和小爪子,还时不时地喜欢摸我的额头~呵呵,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挺有意思的,如果她还在的话,也会这么做吧!”

白凤温和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揉了揉凰的小脑袋,安慰着泣不成声的她,轻声地诉说着他那轻言细语:

“如果真的还有那来生,我只愿找一个我爱亦爱我的女子,娶了她,带她云游四海,好好孕育我们的孩子,纵使不成为神!不成为仙!没有那仙力,没有那份责任,也没有那份痛苦,即使整个世界都因而黯淡,只要能每天看见她,看见她在开心的时候笑,看见她在悲伤的时候哭,我也心满意足了!我曾自由过,飞在那三界之中,无拘无束,也曾伤心过,一世的情缘已失,而这二世,却也……。可惜啊~这一切再也回不去了!我死后,我的一切都将归于虚无,灵魂会进入那死者国度!既然我们注定在世间无法结合,焰~那么在死者的世界,再次相逢吧!”

白凤又一次看向那面前的小女孩,柔声安慰着:

“小丫头~忘了我吧!忘了这片静湖,忘了那只被你整天玩弄的小凤鸟,忘了现在的一切……,或许这对你来说会少了那份痛苦吧~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忘了现在的一切,从现在开始,你依旧是那个漂亮顽皮的小公主,就当这三年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吗?”

凰用劲地摇了摇头,又一次抱住了白凤那血淋淋的身体,悲痛的话语却蕴含着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不!我不要!小凤鸟,你说过的!你说过会保护我的!我不要你离开!别走好吗?你说过要保护我一生的!你不能食言的,小凤鸟……”

听着她那悲泣的诉说,白凤却只是在她的后脑勺中轻轻一点,白色的流光环绕在凰的身上,将两人分了开来,凤羽剑散发着透明的银白色光芒,将凰笼罩在其中,任由她如何动作,却依旧无法打破那小结界,只是却依旧可以听到了白凤的声音:

“对不起了小丫头,有关我的记忆我已经封印了起来,就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吧~对你而言也是种新的开始……”

望着天空中那已经彻底开始轰击的“五雷法剑”,白凤的眼中唯有那份摆脱了千年折磨的那阵解脱,身上被白光充斥着,缓缓飘向那半空之中。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焰,等着我!我很快便会来找你!此生,你我无法在这天地间相逢,那便化为厉鬼…在那地狱的最深处相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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