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弗拉莉亚扣响了母亲赛琳娜房间的门————无视了女仆的劝阻,意料之内的咆哮将墙上挂着的油画震落,两手捂着耳的女仆用身体,确切的说是臀部将画像卡在墙上,防止了已有些开裂的画框变得更加惨不忍睹,代价就是每次这样做,“女公爵的衣服”就会变得更模糊。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她这样做了,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
房门砰的打开了,气浪将她散落着的长发吹起。
“母亲大人,我依照您的吩咐把援助者带来了。”弗拉莉亚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说着:“他说无论如何都要亲自见委托人一面。”
“哈哈哈哈哈,那就让他进来吧,办得到的话。”
“好的,母亲大人,我这就去。”弗拉莉亚脑中闪现了儿时被母亲————恶名昭彰的巴里克斯女公爵——教育时的凄惨画面,绷紧的腿部机械般的动了起来,在女仆眼里走姿有些滑稽,并且走得异常的慢。
离开庭院的数分钟后她便加快了脚步,因为远远就能看到等在那里的克里夫正在仔细调查花园外鱼型的雕塑。
解释完毕后,她即刻领着克里夫进入了巴里克斯家旷阔的庄园,穿过花园便是前庭,前庭之后是一条有些曲折的小路,路的两旁种着密密麻麻盛开着的象征爱情的郁金香。
气氛有些微妙,一边向克里夫介绍家族,一边摆弄着头发,弗拉莉亚颇有些少女情调,内心少见的对帅哥起了反应。
“这里便是我家。”指着豪派的三层长别墅,弗拉莉亚漏出了久未显露的微笑。
“那,这就进去吧。”
“哎,别那么急吗。”弗拉莉亚拽住了正一个健步跳上台阶的克里夫。
结果克里夫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勉强站稳了身子,没有倒在弗拉莉亚身上。
“有什么问题吗?”困惑的表情有些僵硬,没有更自然些,克里夫挠着头大致猜到了接下来的剧情。
“我的母亲你可有听闻过她的,额,逸闻轶事?”
绝对有听过,根本不是逸闻轶事,家喻户晓的好吧!
“不,没有过。”虽然脑袋里完全不是这么想的,克里夫还是挠着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作为民事官还是孤陋寡闻(不称职)啊。”克里夫笑着又附和道,尴尬的气氛得到了控制。
风吹起的花香弥漫在两人之间,克里夫看着纠结不语的弗拉莉亚心境略微有些变化,不过很快便又一本正经起来。
“如果现在不方便的话,等到夜里也行。”
“不行,那个,那个,请您稍等一下。那个,您的守护者不在,请不要在庄园里走动。”弗拉莉亚的脸有些红,对克里夫的好感全写在了脸上,就外貌而言,弗拉莉亚算不是国色天香,但娇羞的样子也惹人怜爱。
“我知道了。”
“我去一下,马上回来。”
说完,弗拉莉亚便再次进入了别墅。
克里夫无聊的玩起了口袋中的银硬,用手上戴着的打磨戒指将银币磨的刷亮是他为数不多的小癖好之一。
从这里朝着坡下的花田望去,温润的景色巧夺天工。
砰~啪啪啪啪啪啪。
比起刚才远远听见的吼声,这一次是更加清晰的武器碰撞发出的声音,不仔细会以为那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对决,噼啪的响声中一直夹杂着女性的嘶吼和女性的喘息,喘息声音有些熟悉,是弗拉莉亚没错,因为过于震撼克里夫手中的银币滑下了坡。
银币顺着石头路弹起,滚落,刚巧被远处的爱丽丝看到,接了下来。
“哎?”
“哈,这边,丢过来。”
爱丽丝一副蓄力满槽的样子,将银币直直的丢向了克里夫。
本来已经弯下腰准备躲开这一击的克里夫却看到银币在空中消失。
银币还没到达他身边,甚至连接近都算不上的距离,便被飞来的鸟儿抓走了,鸟儿消失在郁金香田里。
他意识到,那并不是什么鸟,而是一只训练有素的鹰,为了防止有暗箭而特别培育的鹰。
与传闻中的一样,女公爵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大致上已经能预估出来了。
爱丽丝很快便在女仆的带领下到达了克里夫的身边。
“怎么样?”
“和克里哥说的一样。”
“走吧,我们要进去了。”
“哎,要进去吗,那个魅惑女猩猩的城堡!”
“你别话多。”克里夫轻轻拍了一下爱丽丝的头“对方可是公爵,你要是瞎说话我可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
爱丽丝点了点头。
“请等一下,诸位客人。”女仆说道:“请穿上这个。”
女仆们为两人戴上了附魔了的铠甲,看到铠甲的那一刻,克里夫真心觉得事情真的麻烦了(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