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回来了”见他脸色不对,顾欣知道这是老毛病又犯:“百合莲子茶,公子。”赶快递过去。
桓靑一饮而尽,眼神变得越发深邃冰冷。“我去叫沐橙先生”见他点头,顾欣下去叫人。
沐橙背着药箱子走进来,见桓靑脸色臭的不行,就知道这小子又犯病了“张嘴”。
仔细检查过后,桓靑得到的还是那个结论:“过了25岁你这个病会减轻些,届时也是能治好的最后一次机会。”
沐橙替他干着急:“也不知道你这算因祸得福,还是福兮祸所伏,你七岁被毒哑,也因为被她追杀至那里又能说话。”
“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那妇人,是如何想到用虎狼之药救人的,好大的胆子!”越说见他脸色越来越臭。
沐橙不管继续说:“只可惜那村落最终还是被毁,竟然一年都未回去过一个人,你的人也没追到他们的线索,内场大雨不仅浇灭了所有的痕迹,会不会那全村的36口也被浇灭了”要不然怎么能一个人都没回去过。
“要不然再回去看看?那妇人虽然兵行险着,但着实有效,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治好你”。难得他乡遇故知,沐橙对梦氏好奇犹如百爪挠心。
当年桓靑为了躲避他父亲嫡妻的追杀,被吴叔安排回母亲本家,却不料还是难逃一劫。母亲若不是想为他以后某个前程,也不会把他送去桓家,招致杀身之祸,他还被毒哑。
还好最后舅舅出面,找到常年在外征战的父亲,说了个清楚。
所以桓靑嫉妒一二,梦姗母女同样没有男人,在顾家村活的却那么安逸,尤其是梦姗无条件的袒护一二,更让他厌恶他母亲的懦弱。
不被世家所容又如何?!顾靑、顾靑、顾念旧情,最后还不是什么都失去了!
当年他留那母女一命,报救命之恩,没想到还是死于水患,那片地方得整个村子都掩埋在土里。
顾国不止一家顾家村,想过他们搬迁的可能。当年的顾靑怕有追杀一直没出过梦姗的家,能下床以后,只知道家里面有一个去上学的孩子,名叫宴稀,还有个早产的妇人叫翠翠。
知道是梦家娘子,一二,里正,和一个叫飞燕的妇人,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和那个早产的妇人、一二在家,而梦氏则外出给人看病。
当时的顾靑自然不能知道,顾正带着全村在水患初期,就开始消毒,水患过后就是瘟疫;
梦姗曾让他们用雄黄、雌黄、丹砂等十六味药材,早上或晚上,放在庭前烧,可以消毒防疫,看情况至少要一年以后再回去,反今年正田也毁了,可惜还是没能回去。
见村子里面损失过半,梦姗索性在顾城里面,租上两个荒废的大宅院,开医馆、雇村民,这年头荒院子不值钱,还要倒贴钱修补;
加之水患初期哪哪都不好过,官府自然是问都没问,就便宜就买给了他们,等再上门人口普查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以后。
当时梦氏到底是没进去县里,也最终进了县里。顾城里因为开闸太迟,也有许多房屋被积水冲榻,尤其是那无人问津的档案库,更是年久失修,首当其冲毁于一旦。
人员登记档案最后全靠关系重建,改换户籍也不必非要销毁旧户籍,毕竟大多人当时逃命都来不及,只是外来人不再让进城,包庇者连罪。
当地县长怕声誉受损,自然是不让大肆声张此事,无论如何事实已经是如此。
这种糟糕的情况,也让桓靑找人更加艰难。就是全村36口这个数字,还是他的人从老黄历的征兵名册上推算出来得,很是不准。
也是内个时候,梦姗托顾正,将她在登记在文书上的姓氏改为顾,要顺理成章入顾家村,当然要姓顾。
不但如此,她还为一二保留住了原有的通关文书,毕竟除了顾家村没人再知道,一二是个异乡客。
这一切已经是桓靑的西厢哪里知道。
当时桓靑偷听到一二和梦氏的对话。其实梦氏教她练习的那几天,他已经感觉到嗓子没那么疼,但也不敢透露给梦氏。
等见到沐橙才知道,是那妇人兵行险招让他能开口,但还未根治,怕是还少几味药的时候,再派人去顾家村,哪里还有人,只有一山土。
这么多年他派人去打听梦氏,可梦姗她已经姓顾,而一二这名字更是从未入顾家村,而是以顾莫待落户城中,桓靑当然一无所获,到是找到了好几个顾飞燕。
眼看着过去这么久,他都从西厢变成顾靑又变成了桓靑,他已经放弃希望,至少不是只能永夜能言。
这就是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也最安全。
只是有些人啊,就是命中注定;让人在黑暗里见到光,会把光拉进来吗。
顾欣跑进来“公子前方密保,桓木让你速去中堂”!
桓木见家主和桓靑已到,一份也不再敢耽搁,拆开带有黄色蒲公英的毛信,前方密报:“路晋殉”桓木一愣接着读….“桓行益。…”
他死了?!桓靑不信!他还没让他看到自己成为家主!他怎么能死?!
桓子贡听后更是直接吐出一口鲜血。
“师祖!”
“祖父”!桓靑眼前一片血雾,是祖父的血?!睚眦俱裂!
到底是经历过无数生死之人,有一口气他也能喘过来:“我无事。去,召集家臣到此,快!”推开桓木,让他去传话,桓子贡预感到更危险将降临桓家。
“胆敢有人来闯,杀!不可让人踏进这里半步,去吧。给祖父拖延些时间”。推开桓靑让他去守住家门。
桓靑领命“好”,调兵奔向各门,眼前全是红色。他犹如鬼魅满脸是血!
大田的突然灭亡,打了所有百姓一个措手不及。而南方还在的在田朝官员的手里,田朝的旧臣开始在南边积极活动,不断地破立让人麻木。
百姓只想生息无心恋战,赋税又变得充裕,王公贵族,门阀仕家之间又开始争鸣,愈演愈烈,后快速建立津,当然这段是后话。
转眼日月,百年田家就换了主!以陈家为旧的朝臣听到消息,迅速在东边开号东田,后改国号津,同今之意思,今天坐天下的是陈,不再是田。
此时一二就这么被突然而至的战乱冲向龙亢,冲的发蒙,明明昨天还是好好的太平盛世,不得不说路痴选的路永远是相反的路;
而跟着祖父在洛阳的桓靑守过最后一城,此时也在准备回到龙坑,大田沦陷南边还在,他们回来准备恢复田朝‘津’的统治,或者说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