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把我出门了”。
一二摆手“注意安全”。
一二见李静消失不见,跑向她救起李璟的那条河,仔细的查找,放下一颗远远的石子,看着地图,竟然是往淮河的方向滚去。
是了第三条出口就是这条水路,这水路看似上坡实际是往下流,不然李璟不会被冲进来。
一二回到石屋拿出她的新包袱,开始刨坑塞包袱,往里面埋土“希望你用不到,”是的她新李璟的每一句话,可她赌不起了,她赌输了三次,怎么还能不懂,给自己留条后路。
还不等她埋好土,就听到一声虎啸生,和李璟的声音“别动!”耳边飞过一直箭。
又是一声虎啸,见一个身影飞扑过来,扑哧一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二回头打着颤“李璟”血全是血。
李璟“谁让你出来这里的?还好我来了,孩子”指着树的方向,“快走”拔出刀上面有虎心。
一二抱着李璟往石屋走,见李璟在一棵树下面停下,抱下孩子塞到她怀里“抱好”带着萧瑟杵着刀离开。
一二抱着孩子跟着,才进屋子,就见到李璟倒在床上,衣服的袖子已经浸湿,全是血。
一二放下孩子“李璟,李璟”拿着剪刀剪开袖子,上面是两个血窟窿,穿透了,一二拿出药材,全都用在伤口上“李璟,李璟别睡,起来,我背你出,联系左一他们,李璟”却是没有丁点反应。
一二跑到厨房端出药,来回的用两个碗倒着,喝进去喂给李璟。
“咳咳额,谋杀亲肤啊”。
一二放下药丸给他擦“对不起,对不起,告诉我怎么联系左一,我带你出去”。
李璟“用暗号等我好了教你,我没事睡一觉就好,别哭,也别再去危险的地方,等我醒了还要娶我的新娘”。
一二“好,好。对不起,对不起,”就见到他晕过去“李璟,李璟~”早知道她就和李璟好好学那暗号,现在可怎么办。
血对了,血,一二把血喂到李璟嘴里一滴“拜托你千万还要有用”,其余的时间除了吃饭,都守在李璟周围。
一二把汤喂到李璟嘴里,用细竹管给李璟喂粥,怕他呛到用了一个时辰,赶紧抱起珍儿给她喂口粮“对不起啊,你可真乖啊,都不哭,”
“咳咳咳”
一二“你醒了,太好了”见李璟咳的脸红抱着珍儿给他扶起来,“是不是喂你的粥卡住了?还好吗?”
李璟摇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眼角不受控制的飘到一二的胸口。
一二见他真的没事才让他躺下“没事就好,你发烧了三日,再不醒,我,我”开始哭“对不起”。
李璟带着怜爱,抹掉她的眼泪“自从和我在一起,哭总是比笑多,别哭了,扶我起来”。
一二把李璟扶起来“怎么样?你感觉怎么样?胳膊是不是很疼?”见李璟皱眉。
李璟点头“很疼”。
一二该公的药都用了,没有办法“我给你吹吹”安慰着李璟。
李璟发笑“这里也疼”指着心口。
一二发笑“好也吹吹”。
“还有这里”李璟试探着,指着嘴角。
一二愣住“好”也给他吹吹。
李璟看着一二离他只有一息之间,亲吻上她的额头“对不起”。
一二抬头亲了他的唇角“没关系,”她看不懂为何李璟眼里有那么多悲伤。
李璟“去给我拿粥吧,我饿了”
一二点头“用竹管喂不了太多,也怕你不好消化”起身伴着声音消失在门口。
李璟低头思索着,那天在河边的事情,要等他自己去确认。
一二端着吃的进门“我喂你”。
李璟摇头“我来”端着碗喝下“真香”。
一二点头“你慢点”接过碗,“好吃也不能再吃了,你好几天不活动,不能吃的太多,给你喝汤吧”端过去骨头汤“要不是我你就不会受伤,怪我”。
李璟摇头“不怪你,我昏迷几天了?”
一二“三天,整整三天,你醒了只要补得好,应该没事”。
李璟点头喝完汤“后天,后天我们出发,你就是我的新娘了”。
一二结果碗“那你好好休息,后天下床应该是没问题的”抱着珍儿就要出去。
李璟抓住她的衣角“让珍儿陪我吧,已经睡了不会打扰我”。
一二点头“也好,她除了吃就是睡,要不是会哭几声,我担心她不会说话”放好珍儿,起身出去。
李璟拍拍珍儿“你娘真是坏是不是?珍儿聪明的,叫爹爹,爹爹,叫爹爹”。
一二在门外摘草药“李璟,不许再说话,睡觉”,一二不知道她刚放下珍儿,珍儿就醒了两个大眼睛看着李璟好一会儿,又闭上眼睛。
李璟摸着他的额头“真像啊,你长的和桓靑真像”也闭上眼睛睡着了。
一二却是又哭了,这门不隔音的“对不起,对不起”拿起药材走进厨房。
等到晚上见李璟的气色,竟然是好了不少“果然是能吃东西就恢复得快,脸色都有红光了,快休息吧”。
李璟看着一二“今晚可以睡在我旁边吗?”
一二点头“好,李璟谢谢你愿意舍命救我”。
李璟“就你的那一刻我才懂,原来脑子是空白的,不会计较得失,睡吧”。
第二天一二扶着李璟到院子里,搬来躺椅“你坐一坐,晒晒太阳,有好处珍儿若是饿了就给她些羊奶喝,不喂也可以,我去竹林一趟”她存了许多青龙在地下,要挖出来“中午回来”。
李璟见一二走远,单手抱着珍儿走到那天的河边,他站在那天一二蹲着的地方,往前一看有个竹筏,踢开土堆是一个包袱,拿出来,看一眼已经被蚕食殆尽的虎尸,抱着珍儿转身离开。
一二揣着青皮核桃回来“我回来了”看着羊奶不见了“你喂她喝了?”
李璟点头“喝了,是不是珍儿?”
珍儿拍手“爹爹”。
一二点头“有奶就是娘啊,要还不会叫娘呢”。
是夜万物具寂,见一二走进来头发已经变成棕色“一二,明日一早我们走出边界,就会有花轿接你,除了龙亢坐上船你就自由了”。
一二放下手里的布巾“你什么意思?”
李璟“我说,我给你自由,还会送你出龙亢,和孩子一起,你不用再勉强,你可以多笑笑,不用处处忍着,我送你走”。
一二摇头走过去“我没有,我答应你了,你不是说会娶我,你是不是和桓靑一样,要利用我?所以骗我的心?不对的,你肯舍命救我的,你怎么可以放手的?”
李璟也不说话,从床底下拿出包袱给她“不必觉得救命之恩难还,我愿意的,救你就是救你,愿意用命换,是因为你值得,倒是你总是阴差阳错救我,谢谢,还让我这个难缠的家伙缠住,对不起”。
一二摇头“我,我没有的,我,我只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李璟“我知道,我会给你想要的,对不起一直委屈你,从成宫我就知道你在屈就,我还一直勉强你,谢谢你不恼我,在河里救起我,没有放弃我”摸着她的发“睡吧,明早出发,今晚你睡地上”。
一二摇头“我没有,没有,不是,你不能明明知道我是怕了,还误会我,我信你,我没有勉强,我知道你对珍儿好,我知道你对我好,可你没认出我,珍儿还是桓靑的孩子,我,我”
她擦干眼泪抱住李璟“我能给你的不多,李璟别吓跑我”吻上他的唇。
李璟推开她“你自愿的?成宫里你”
一二点头“成宫里我也不屈就,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从来不建议你没认出我,因为从你认出我就对千依百顺,你宠我,我知道的,不然我逃不出来,只是我分不清什么是喜欢”又吻上他。
李璟“现在分清了?”
一二看着他,看得仔细“我愿意和你共百首,你要长命百岁,保护我们生生世世”似要把这一刻的承诺刻在脑子里,和李璟的样子一起。
李璟去解她的衣服“好,我会把一切都就给双胞胎弟弟,你要记得,我不争,你养我”吻上一二的眼眸。
一二点头“喂,你轻点啊,我救这一见好的衣服了”。
李璟发笑“好”揉着她的头发。
是夜,李璟第一次觉得他找到了停靠的港湾;是夜,一二再一次拾起勇气为这个守护她自由的男人。
两个在半路相遇,相约看剩下的风景,也可以叫做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