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吐了又吐,爬起来,看着顾欣扫视她的眼神,一二害怕,她祈祷顾欣还小,常在兵营,不知道女人家怀孕的反应。
顾欣走上前“饭菜有什么问题吗?还是你病了?”
一二摇头“身体被你家将军射过几箭以后,就常常如此,可能是又犯病了,无碍,你再多送些饭菜吧,麻烦你了”转身离开。
顾欣点头“好,你等着”。
桓靑再来的时候,见一二倒在菩提树下的木台上,他快步上前“你怎么了?醒醒!”就要抱起一二。
一二醒过来“不用,我只是太困,睡着了而已。”
桓靑放下她“跟我来”拉着一二不容置疑。
一二见他带她回房间,哪里还有半分的迷糊“放手”却被拉的踉跄“我叫你放手!”。
桓靑把一二摔在床上“怎么?李璟已经死了!为他守节?”
一二起身“你骗人!”。
桓靑坐在床上“你遇上的不过是李璟的弟弟,李嗣在为他哥哥报仇。李璟早知道宫中有密道,自打你消失就一直在找,你就没想过连飞鸟都飞不进去的森林,不走密道是怎么进去的?申老国主逃走的地方就是顾国”。
见一二迷惑“李嗣也一直在顾国,那第三条路就是淮水的水路,李璟那日被城墙上的人暗害后掉入水中,怎么可能活!尸首我的人已经在闸口找到,一男一女,就是那日的黄幽和李璟。那日李璟找到被我放过一码的黄幽,让她冒充你威胁我,黄幽先一步掉进了河里”。
一二捂住腹部“你骗人!你骗我!那明明是李璟什么李嗣?!你这个疯子!”。
桓靑抓住她“我没骗你!李璟有个影子兄弟坐镇南下的事情,我也是刚知道不久,义阳又叫机关城,闸口下的暗河更是插翅难逃。
“活人走不出去义阳,况且李璟的尸体已经找到,所以进到无人森林里的只能是李嗣,他还破解了那第三条机关,让成宫通往城外的暗道水位不下,阻止我找到你!他该死!”
见一二浑身颤抖继续“偏偏等你们走后,水位就退去,李嗣引我追到你,圆源曾受过我恩惠,说那水位最多五天,不可能骗我。李嗣恨我也恨你,他知道顾家的诅咒利用你来报复我,最好的就是让你爱上他,李嗣知道我在乎你”。
一二却不信“你骗人,我不信,不信,你走!”推不动他“你也说了那第三条密道被李嗣找到,为什么那尸体就不能是假的?逃到无人森林的就是李璟!”。
桓靑发笑“骗没骗你?!你自己最清楚,就如你所说,他进了无人森林却不出去,还利用顾珍威胁桓家军,让他的物资过去,又有什么值得你爱?!他,明知道淮水有路出去为什么不带你回义阳?从南边逃走!偏要从龙亢”。
一二“所以他不知道,他就是李璟,是被人暗害,是天意冲他过来的!圆源说过出义阳只有一条路,而出边界的第三条路在那石碑上,他知道了为什么不走?”
桓靑抓起一二的手“你就这么相信他?我也没想要你命,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嗯?!”
却实如一二所说,无人森林的出路有三条不假,第三条却异常艰险,也在龙亢地界,只能乘小舟,无法乘大船,稍有不慎就会翻船,但那迟迟不退的水却无法解释。
莫非真是圆源搞鬼?!可那闸水确实无法关上,直到那日,只有李嗣捣鬼,李嗣一定知道申氏的秘密,莫非是李嗣控制了闸水,阻止桓家的人过?那为何不再拖住几日?
李嗣哪里是不想拖住桓靑,而是李嗣也要绕道亲自去接应他哥。
李璟被暗害说明李家上层有内奸,他没有找到,却得到了李璟未死的消息,找到申家人再三打听,才知道那条密道是可进也可出,但里面的水位除了通到里面有人可以控制,只要里面没人外面也可以。
得到李璟活着的消息,李嗣亲自守在那闸口暗门,盯着水位,稍一落下他就放水,直到等李璟离开那天,李嗣才从南门离开,绕道亲自去接应他哥,以免又遇内鬼。
没想到那桓靑还是接到消息,见到有异,跑死三匹战马,愣是追上了最后一道城门。
义阳闸口只过不会挣扎的死人,要说那日李璟晕过去也是救了他自己,想过活人必死。
至于黄幽在哪里或没死或死是后话。
一二“我也猜到了,但那河水湍急大船却过不去,我和孩子如何能走?!况且李璟不知道,无人森林有出无进,他只能带着我们走龙亢路,是我们拖累了他。”
桓靑松开一二“我是逼着你去死了吗?我也给你留了活路,是李璟骗你,不让你回义阳!你在石屋里面的回路被水堵住,不是我的人做得,你该问问他为何不带你回去?”
一二摇头“我会问的。但你守着义阳我们也回不去,你能放弃我一次就会有两次三次,李璟自然怕的,他也不一定知道义阳有归路,我都不知道。宽且义阳那么小,怕是早已被你层层死守住。”李璟的暗号大多简洁,而且以桓靑的手段,不知道他会干吗,谁敢回去!
桓靑第一次被气得七窍生烟“就你聪明,该糊涂的时候为何要犯傻,你想激怒我?!我是放弃过你,恰巧和李璟一样多!为什么他可以被你百般维护,而我就不行?!”他总觉得一二有些不对
一二第一次见到桓靑脾气外露,不敢再继续顶嘴看着他“感情这件事情是有先来后到的,你先来的也先走我留不住。他后到,我什么都不求,李璟说会守着我,最后也愿意拿命换,当然是换我不负,就算是李嗣骗了我,我也认了。我也不想的,你放过我。”一二看着桓靑。
桓靑见她固执的像头牛“不知好歹!你这个见一个爱一个女人。”甩手离去。
伺津西见桓靑出去,从暗处走出来凑热闹“美人,你胆子不小啊?!我母亲可说过,桓靑是不可以被威胁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服个软,珍珍小丫头都会叫爹爹了,你就不想的?”
一二终于在这一刻忍不住落泪“她叫的时李璟!打从她出生就是李璟照顾她,教她叫爹爹,不是桓靑!已经错过了,错过了”捂着耳朵一二说着说着蹲下。
桓靑在暗处听得咬牙切齿: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还不等他多想就听到伺津西高喊“美人,美人,快来人啊,美人晕倒了,顾欣,顾欣!”见桓靑走进来“我可是什么都没做”躲到一边。
桓靑抱起一二去到沐橙的草屋“她晕倒了,你快点给看!”。
“你又把她怎么了?!”沐橙摸着一二的脉搏,却是越发心惊,心里一时间七上八下,大气也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