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凌仙殿。
“这马上就是太子你正式的登基大典了,事事都安排好了吗?怎的有空来哀家这里?”凛后端着茶,用茶盖轻轻地拨弄着浮在茶上的茶叶。
“儿臣来探望母后,不过是寻常孝道罢了,何来这么多为什么。”慕裕席说完看着凛后轻抿了一口茶,“母后又得好茶叶了?”
“是丞相送来的,说是矩州产的朵贝贡茶。”凛后笑着说:“不过,太子,那凛邢卿的玉佩找回来没有?”
“还没有消息,不过告示张贴出去了。”慕裕席笑着回答、
好一幅其乐融融的母子相处画面。
“丞相家公子的玉佩也敢偷,世间怎会有如此大胆之人?”凛后放下茶,“哀家已经吩咐人即可缉拿偷盗玉佩的人了。”
慕裕席眼里暗芒一闪而过。
这时,慕裕席瞧见佩嬷嬷走了进来,在凛后耳边低语。
片刻后,凛后开口说:“太子,这偷盗玉佩之人已经缉拿,听说还是个女子。之后的一切便交给太子你处理了。”
慕裕席面无表情应道:“是。”
“哀家也乏了。”说着伸手轻轻按上太阳穴。
“那儿臣便不打扰母后歇息了。”慕裕席起身,“儿臣告退。”
出来凌仙殿,跟在慕裕席身侧的安德怯怯问道:“殿下,我们去哪儿啊?回东宫吗?”
“嗯。”
天牢。
“姑娘,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招了吧。”一位公公悠闲地坐在如烟面前,翘着兰花指,喝着茶。
如烟则是被绑在一根立在地上的木头上,满身伤痕,看来已经经过了不少折磨。
“我说过了,这是我捡来的。”如烟觉得自己好像下一秒就要晕了过去,却还是在重复自己说了无数遍的话。
“姑娘,你这个样子可不行啊,你若是早早交代了,这些皮肉之苦就不会有了。”公公还在固执己见。
如烟不说话。
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继续打~”公公掐着尖尖的嗓子吩咐。
拿着鞭子的狱卒,收到指令后,扬起了鞭子,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殴打。
如烟颤抖着嘴唇,她想喊出来,或许可以减轻身上的疼痛,可她无力地张了张口,还是没发出任何声音。
从小在家便是全家捧着的小姐,就算在如烟阁,那也是好好养着的。细皮嫩肉的。
鞭子甩过来划破风的声音让如烟胆颤害怕,鞭子打到的地方只觉火辣辣的疼,好像有些地方已经裂开了。
真的好痛啊,可是这里的人好像真的不打算放过她。
如烟用仅有的力气,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她好像真的要见不到碧儿和姑姑了。
一想到碧儿和姑姑,眼泪突然就涌了出来。
刚才被冤枉,被打这么多次都没哭,怎么现在眼泪就先断了线一样不停往外落。
眼泪浸到易容面具与皮肤的空隙里,如烟还在庆幸,庆幸他们没有发现她的真实面容,庆幸自己不会连累到如烟阁,庆幸脸上还没有受伤。
渐渐的,她觉得眼前越来越黑,身体也感觉不到被鞭子抽打的疼痛。
“公公,晕了。”负责挥鞭子的狱卒说。
这是凛后吩咐来的公公,可不敢有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