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金制作人有什么指教呢？”金英敏问道。
透过门缝偷看两人谈话的金泰妍心里突然有些羡慕起这个金制作人来。不是因为别的什么，而是明明相仿的年龄，金允贤可以和金英敏平起平坐，而自己在社长面前大气都不敢喘，说什么也只有老实听话的份。
要不然，也不会不得不做那些不情愿的事情了。
金允贤直言道：“金社长，我希望你知道，艺人在成为艺人之前，首先也是具有自己感情的人，不是用来运作的工具。”
“金制作人到底想说什么？”金英敏不解。
金允贤沉声道：“你知道少女时代现在有多少anti吗？难道金社长从来就不在意？”
金英敏哦了一声：“金允贤xi是说这个啊，有什么问题吗？这至少说明少女时代还是有些知名度的，总比默默无闻要好得多。”
“可是她们自己的感受呢？”
金英敏愕然：“只要能红，考虑什么个人感受？”
金允贤叹了口气：“金社长可曾关心过哪怕一点她们面对台下黑海时的无助恐惧？不瞒金社长说，我是个局外人，但看到那些都不免会产生心疼的感觉，更何况处在其中的她们？就比如那个小个队长泰妍，那么跳脱的一个人这段时间私下笑容却越来越少，我真的觉得挺难受的。”
门外的金泰妍有些呆住了，她从没想过金允贤能说出这么一番话，这真的是那个放自己鸽子连道歉都忘了的金制作人吗？
金泰妍想起这段时间以来的委屈，内心觉得有些感动。
原来也不是没有人关心我们的。
他说心疼我们少女时代呢，还说因为我笑容变少感到难过...这个金制作人原来是这么有人情味的啊。
金制作人，我勉强相信那天事情是个误会了，等有机会你向我解释一下，我一定会原谅你的。不...我现在已经原谅你了。
“所以希望金社长以后能够不要这么不择手段，绯闻炒作这种东西，真的伤害挺大的。”
“所以金制作人只是个制作人...而我，是社长，是半岛顶级娱乐公司的社长。”金英敏不以为然，对金允贤指摘自己的行为有些不满，语气也强硬了起来。
金允贤叹了口气，也知道跟这样的人多说无益。金英敏可不像自己，自己以前还能算是个sone，他只是个老板而已。
还好，这样的日子要到头了，少女时代，就要破茧成蝶了。
角落里背靠墙的金泰妍，默默看着金允贤离开的背影，心情有些复杂。
金制作人，似乎我之前对你的认知都被打破了呢，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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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en公司，社长办公室内。
“社...社长好。”李知恩有些结巴，面对着公司的最高权力者，心情难免有些紧张，赶忙在心里默念两句“欧巴保佑我”平复心情。
李知恩现在这个一紧张就会下意识想到金允贤的习惯，是越来越自然了。
“IU啊，你应该知道我找你有什么事情吧？”Loen的朴社长看着桌上的一堆上报文件，声音听起来有些冷淡。
“我不是很清楚，请社长明示...”
朴社长手指轻敲着桌子，淡淡道：“出道的成绩很不好，迷你专辑的销售很惨淡，音源成绩也很差。更致命的是，作为公司重点推出的solo新人，却根本没有话题度，好不容易有关于你的话题，却基本上都是批评，这可不是公司想看到的局面啊。”
“抱歉，社长，我以后会加倍努力的。”李知恩垂下了小脑袋，有些赧然。
“社长，不仅如此，IU对待节目的态度也有些漫不经心，上次跟她说这件事，她还闹情绪。”李知恩的经纪人在一旁添油加醋道。
李知恩咬着嘴唇，感觉内心委屈到了极点，为什么都怪我呢？我也根本没有敷衍节目，所有公司的安排我都百分之一百二十地努力去完成，成绩不佳。
“是吗？”朴社长把眼神投向李知恩。
“我没有...”
李知恩刚想出声反驳，就被经纪人给直接打断。
“还有上次出道舞台的事情，IU她录制一结束人都找不到，公司却一点处罚都没有，我不能理解，为什么...”
“咳咳，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朴社长咳嗽两声中止了经纪人的话。其实这件事情他也纳闷，李知恩出道的第二天，他就听说了这件事去，但前一天他就得到了总公司的示意，说是不准计较这件事。他到现在都不明白，总公司那边怎么会为了这个小艺人和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情专门给自己下达指示。
难道是这个IU有背景？
不对啊，这小女孩当时面试可是被拒好多次，Loen也是勉强才收下的，要是有背景会至于这样吗？而且自己也查过，IU的家庭很普通，甚至于家里还有负债，怎么都不像是有家世的样子。
朴社长摇了摇头，想不明白也不要紧，既然这个IU没什么背景，那也就不用怕得罪人了。
“我觉得公司有必要对你重新进行考量了，你究竟有没有作为solo歌手出道的能力。”朴社长不急不缓道，若无其事的话语却像是重锤敲击在李知恩的心上，让她的小脑袋都有些晕眩感。
所以说这个Loen公司一直到后期，除了李知恩还是没有一个拿的出手的艺人不是没有原因的，根本没有一点这次李知恩出道的失败是归咎于公司的觉悟。
明明都是娱乐公司，但跟隔壁SM公司那种无所不用其极的过度手段相比，Loen也算是另一个极端了。
李知恩能成为半岛第一女solo也几乎是自己的实力加上一些运气，至于说公司砸资源？如果有李知恩这样的艺人，连傻子都知道要倾斜资源。
听到朴社长不咸不淡的话语，李知恩觉得自己都要哭出来了，难道刚出道这么点时间自己的梦想就要被判死刑？
恍惚间，李知恩想起金允贤的话。
“并不是你的问题，是公司的问题。”
“知恩啊，要勇敢一点。”
“出什么事都有欧巴在呢。”
是啊，我要勇敢一点，梦想是要自己争取的不是吗？
就和感情一样。
李知恩猛地抬起头，看起来有些色厉内荏的样子稍显滑稽，不过总算是鼓足了勇气：“社...社长，或许也不全是我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