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一倒,拉住江良的衣襟就开始落泪。
嘴里喃喃道着不大不小正好看戏的群众能听到的声音。
“江郎,好一个即见君子,云胡不喜。”
“好一个有我在扶清摇嫁不进江家....”
地上的她哭哭啼啼很是真,加上容貌姣好,一些人开始对江良指指点点了。
江良已经快被周围人的眼神给鄙视死了,就这样的人还配做相国吗?
他的脸色一阵青,前面那句是事实,后面这句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说过。
他还是沉着的开了口:”清儿是不是误会了,我只是受白尚书之托教白姑娘一些诗词歌赋罢了。“
楼吟眸光闪烁,抬起了脸来,指着江良便开始苦恨情深的控诉。
“诗词歌赋,呵....”
“我知道江哥哥你一直不喜欢我,只是赐婚是皇上的旨意,可是不觉得太过分了吗?还未过门江郎便开始打着纳妾的主意了。”
说的很诚恳倒不像假的,有在场的朝廷官家眷及其一些百姓听了都开始同情楼吟。
多善解人意一姑娘啊,要是不娶扶清摇回去那就是抗旨不尊,还未过门就开始为江良着想。
直接把他口中的白姑娘说成是妾,间接的羞辱一下他。
这时候店小二路过,看到一群人中间那位姑娘不仅倒在地上,江良还站在一旁。
再打开楼吟故意不紧锁的门,里面一片狼藉,菜盘子碗筷都在地上。
众人脑补,配合楼吟刚说的几句话,太惨了!
一个堂堂的将军之女居然被相国这样对待,实在是惨,大名鼎鼎的江相国真不是人。
在外面和其他女人乱来就算了,居然还欺负的人家饭都吃不了。
楼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脸认真的盯着江良身后的包厢。
“江郎,你若真心喜欢那位白姑娘,就别委屈她,大可向皇上悔婚便是,我没关系的。”
包厢里的人儿没一点动静,显然是知道扶清摇在外头了不敢露面。
楼吟叹口气,吸了吸鼻子,不去看江良已经黑了的脸抬脚就溜。
江良衣袖里的手已经握的指甲陷进去了,很好,他也能看出扶清摇演这场戏的目的。
拐着弯的想退婚,刚开始皇上给他赐婚他还很抗拒。
又不得抗旨,加上他是皇上这边的人,哪怕成婚了之后的扶家也注定没什么好下场。
那他就委屈一下自己,娶了便是。
这事一出,自小与他青梅竹马的白幼优又坐不住了。
以死相逼的约江良来酒楼,书信里写的好生严重。
本来江连准备娶的就是白幼优,皇上叫他近日少走动,无奈他还是赴了。
也不知道今天扶清摇怎么了,就突然给他来这招。
想不到会有这么多乱子出,江良心生烦烦躁,没管还在包厢里的可人儿,也径直离开了。
人多眼杂的地方消息传的就是快,江良甚至都不太敢想皇帝会如何谴责他。
楼吟这会倒是神清气爽,不管什么狗屁江良退不退婚。
要她嫁,不可能。
此刻在对面茶楼里,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坐在窗边看了一出好戏。
嘴角微扬,和煦的风拂过,头上的面具也轻轻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