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门口传来慕容尊的阴沉的音声:“两位别来无恙。”
元夕夜瞬间期近,元家功法第四层运转,万条金色顷刻间把两人抱住,形状如一个闪闪发亮的大茧,里面的人继续暗斗着。
慕容尊脸色有些难看,他走过去,真气狂涌而出,借助白小鼠的真元瞬间把元夕夜弹开:“两位如果有仇,出了我慕容府再闹不迟。”
元夕夜脸色刷白,丝线萎靡的垂在地上,整个人有一丝萧瑟:“这是我和小鼠之间的事!你滚远点。”
慕容尊本不想管,但他们二人在这里斗法,方圆十里都能感觉他,他还觉的是两个人的事!“夕夜,元夫人已经送回去了,你不是该回去看看。”
元夕夜顿感不悦的看向慕容尊。
慕容尊看着他,眼神流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该回去了。”
白小鼠拍拍衣袖,直直的看着元夕夜,活该!还想怎么样!
元夕夜望着她嚣张的样子,顿时有种想看她哭的错觉!如果哪一天她落慕容尊手里!挣扎都挣扎不起来的时候,她可会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小黑蹲在房梁上看着三个六目相对的人无奈的摇摇它的小脑袋,什么事!白小鼠哪好她甚至怕猫,捉只猫来吓死她想怎么亲怎么亲,可惜小黑不会出卖自己的主子。
元夕夜没走,他也许是听的麻木了,搬出皇甫雨熙他已脸皮厚的没反应。
白小鼠一脚踹过去,本就受伤的元夕夜瞬间跪在地上愤怒的盯着她。
白小鼠毫不畏惧,就算元国出兵又怎么样,她照样有能力反击!别以为破十大家族能永远压在她的头上:“元夕夜!我劝你下次别这么自恋,如果不是我让你你以为你能踏入我的地盘一步!”
元夕夜目光愤恨的看着她,突然觉的往日的情深意切好似水中日月:“你是在说我技不如人……”他……元夕夜从出生便身份高贵,武学根基更是牢不可破,何曾沦落到此种地步?
慕容尊突然开口,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夕夜,小鼠说的没错,刚才确实是她手下留情,否则你不会还站在这里。”慕容尊说完小心的把玩着手里的扳指却为小鼠的手下留情不悦。
白小鼠看也不看元夕夜一眼,活该!自找的!不把元夕夜殴死怎么对得起他今日的嚣张,他还真以为自己的地方是他的后院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元夕夜看眼白小鼠的脸色扭头就走!撞翻了上茶的小厮、大骂了追来的宋顾,向来骄傲的元夕夜迷惑了?技不如人!好个技不如人!?
元夕夜突然踏空疾驰,金色的缕衣瞬间消失,如此伤人的话元夕夜发现竟然没有反驳的余地,刚才的对战中他甚至留不出多余的力气,为什么这样!在木系国时还没有如此大的差距,为什么现在……
西苑内:
白小鼠对慕容尊的态度更说不上好,虽然这小子没违背他的承诺一直在帮自己,可是总觉的像一只毒蛇盘旋在身边一样慎人:“他都走了,你怎么还不离开?”
慕容尊坐了下来,没有走的意思:“你不检查下我的身体状况?”
白小鼠闻言冷笑都省了,自己半吊子的医术哪比得上慕容府的神医:“就这点事?”难得他还记得,一点也不像忘恩负义之辈。
慕容尊收回胳膊,态度谦顺温和:“当初在木系国如果没有你,也不会有坐在这里我,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办到。”说着慕容尊屡屡衣袖垂下头似乎在想什么。
白小鼠尚且认可的点点头,自己能轻易的拿下苏国慕容尊功不可没,只有他原因都没问就一直给予帮助,按此来说他没做错什么,但这似乎也不影响自己对他的态度。
慕容尊抬起头,干净的脸上柔和如风:“皇启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白小鼠暗自一笑,如果这句话是凤君蓝问她绝对不会多想,可如果是慕容尊那就要考虑了,于是白小鼠忍不住反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
慕容尊没料到她会这么问,受伤的神情一闪而逝立即被他压下去,刚才的问题他没有任何的心思,只是会遵照小鼠的想法,充其量是能在两全的情况下为慕容府做些什么,为什么到了小鼠眼里只剩防备,难道他就如此不可信。
白小鼠拿着书本捅捅他的胳膊,就像逗弄一直小狗:“傻了?回话?”
慕容尊赶紧回神:“没什么,只是觉的最近皇启动作频繁需压制一番,但是长孙家的立场又不得不考虑,正在想有什么方法可以让皇启在控制的范围内与长孙家交手。”
白小鼠心想,你心思真够多,还想把皇启弄出来把长孙家搬到,长孙家的睡神是吃醋的吗,当初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浑厚的真气即便是自己看了也胆寒:“说不定皇启想对付的人是你?”
慕容尊坦然的拱手:“在下的荣幸。”心里却微微松口气,只希望皇启想对付的真是自己。
白小鼠顿时有些生气,得意个屁,想套皇启的消息就明说,别以为会不收钱:“你可以走了,出去的时候记得上交消息费。”
慕容尊微愣……随后拂袖而去!小鼠把他看成什么了!纵然他精于算计,却从未对小鼠有谋害之心,想不到她竟然这样想,既然要收费那就收吧!
慕容尊扔下一锭金子,脸色微怒的出去。
随从的小太监立即跟上,偷偷地瞟眼主子的脸色后快速低下头,暗道,主子这是在哪里受委屈了,能生这么大的气?
可也不怪白小鼠那样想慕容尊,慕容尊虽然没出过纰漏可是自己捞的好处有目共睹,纵然换成别人也难免猜忌慕容尊的用心。
但猜忌归猜忌尚且不到厌恶的地步,毕竟日子要有盼头才有意思,如果所有人都如君蓝一样,别人的父母还不撞墙自杀!她现在想知道是慕容尊那晚到底跟云儿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