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的时间,内力过度使用的隐患被刘振理调息复原。可是他觉得有些不对劲,环视四周,目光停留在窗户上。
以往这个时候外面的市集正热闹,今天却悄无声息,他起身走到窗边往外看去。附近的街道上店铺虽然都开着,小商小贩和路人都少了许多,而且大都行色匆匆。
正在刘振理纳闷的时候,小二敲门送早餐和热茶来了。刘振理便问着店小二“今日街上怎么这般冷清?”
小二犹豫了一下道“今儿一大早,京城来了许多官兵的,说是要抓昨夜纵火的人犯。”
刘振理面不改色地吃着包子“难怪,你去忙吧!”
不多时,包兴再次来到客栈,跪在刘振理面前“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快快请起,相互帮助是理所应当。现在四处戒备森严,奕姿有什么打算?”刘振理扶包兴坐下。
“现在就看汝南王和楚王之间的博弈了,大小姐打算去一趟西域,让我们不要暴露行踪静观其变。”包兴道。
“西域?她去做什么?”刘振理眉头紧锁。
“西域的弟子说有火玉现世,大小姐打算亲自去一趟。”包兴道。
“不行,太危险了,现在列王争权,胡人蠢蠢欲动,她怎能前去犯险?”刘振理着急地站起来。
“不枉小姐这般待他。”包兴见刘振理紧张的样子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微笑,说“驻守西域的弟子都是老阁主的亲信,少侠不必担心。反而京城里面危机四伏。歧盛出关之后公孙宏都处处避让。”
“购置铁器的胡商何时能到?得尽快让他和歧盛搭上线,只要歧盛敢贩卖铁器,楚王也保不住他。”刘振理对道。
思索片刻,包兴说道“太明目张胆不行,藏着掖着也不行,所以不能着急,有消息我会提前和你商议。”
“汝南王上次会出卖我们,难保不会出现第二次,多加小心。”刘振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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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的搜查,歧盛一无所获,面对楚王的责怪,歧盛只能干着急,损失几十万两银票造成的空缺,任谁也无法一时之间填补。
更是让歧盛恼怒的是公孙宏的出嘴不出力的态度,说是帮他追查嫌犯,可是查来查去没有任何有价值的消息。
离开王府之际,歧盛拦住公孙宏,“公孙兄,不知是否有空到我府上一叙?”
“歧大人相邀自然有空。”公孙宏笑里藏刀。
歧盛让下人备了美酒佳肴款待公孙宏,此举却让公孙宏下不去手。歧盛热情地为公孙宏倒上美酒“公孙兄,这杯酒,我敬你。”
见歧盛一口干了,公孙宏也只好同饮“歧大人这么大阵仗,愚兄受之有愧啊!”
“公孙兄过谦了,作为网罗天下消息的弈天阁阁主这顿酒菜算得了什么?”歧盛道。
这等先扬后抑的手段自然瞒不过公孙宏,他摆手道“哪里,不过是用嘴巴耳朵挣点小钱而已,更何况前些日子阁中内乱,弟子损失不少,所以这次没能帮上歧大人,实在惭愧!”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是想看歧盛到底是什么反应。
“谁这么大胆,竟敢对弈天阁下手?查出来定不能轻饶。”歧盛道。
公孙宏并非逞一时之快鼠目寸光的人,让歧盛知道自己做过了便连忙打断“其实歧大人应该也有所察觉,虽然两日的时间不长,但是一点线索都没找到也太过奇怪,京城内有这样能力的恐怕不多,或许你可以从这个角度去查。”
说完公孙宏起身拱手告辞,歧盛假意挽留不成就任他离去,毕竟有了新线索,他自己也没心思吃饭了。
歧盛只身一人在京城各大王府中搜查,果然,在残忍杀害数人之后,他来到汝南王府。当时驻守在各处的都是江湖上的好手,想要声东击西将他们引诱出来实力必然更高,所以歧盛一早就锁定了王府中招揽的门客。
王府中的门客大多是江湖中人,只有他们才能够做到。与其他地方不同,汝南王府门客众多,歧盛趁黑暗中制服了王府的一名门客。
“纵火的案子是不是你们府上干的?”歧盛冷冷道。
“纵火?哪里?”那人忐忑道。
“本座可没什么耐心。”歧盛不想浪费时间逼问,大手捏在那人脸上之后,那人便颤抖起来。
“我说我说。”那人面如纸色,其实歧盛再晚一点放开他就没命了,“是汝南王下的命令,我只是去救人,其他什么也没做,求大侠饶命,饶命啊!”
这门客胆小怕事,确实没有纵火,他轻功平平也不可能去做诱饵。至于他说救人也确有其事。因为奕姿不想伤及无辜,所以特别成立了一个驱逐小队,在做为诱饵的黑衣人引开歧盛安排的主力之后,驱逐小队就将楼里的普通百姓给轰出去了,以免被大火误伤。
听他这么说,歧盛自然不信,抬起大手血光闪过,那门客就倒在地上。可就在歧盛施展魔道功法吸干血液的时候,汝南王府中一道黄光飞向远方。
黄光如闪电般直遁入皇宫里一处静室,里面正在打坐的老者赫然就是于老。只见他伸出右臂在半空一挥,把黄光夹在手中。静止的黄光变成一道黄色的灵符,上面泛着淡淡的红光。
“多少年了,居然又有邪魔外道混入京城。”于老感叹之后便一掐手诀,消失在原地。门突自开了又关,一阵风起,门外高悬的灯笼都晃动起来。
歧盛杀了先前那人之后便直奔后院汝南王的寝宫。赶到时汝南王正和妃子嬉戏,调笑和娇媚之声让人面红耳赤,但是歧盛却没这个心思,下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歧盛便一刀破开内门。
“歧盛,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到我这儿撒野。来人!”汝南王看清来人怒喝道,一旁衣衫不整的妃子连忙扯了被子躲到床边,王府的侍卫这才冲了进来围住歧盛。
“把钱交出来,不然定让你血溅五步。”歧盛冷冷道。
“大胆,还没有人敢这么跟我说话。”汝南王心中发怵,嘴上却不服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