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喑在寅时就已经醒了,不知怎的,今日她竟起的如此早,看了眼身侧,白楚弈还未起,萧如喑心中想着:“这就好办了。”
萧如喑轻轻下了床,便走进了关着昨日她所抓住那人的房间。
见那人还没醒,萧如喑倒是放心了下来,不过本来,在受了萧如喑三针的情况下,他也绝对醒不过来。
之后,萧如喑才开始拆针,待三根银针都拆下后,那人便醒了,睁开眼睛后,看见面前的场景先是一愣,便马上回过神来,飞身一跃,就打算逃走。
萧如喑心道一句不好,刚刚拆针之前忘记把人先绑了,随即也飞身一跃,打算去追。不过,两人的实力绝对是悬殊的很,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那人就被萧如喑逮到了,抓住人之后,萧如喑迅速的把人绑好,提住那人的后领,拽着就回到了原先的房间。
“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人问道,他不相信,自己轻功也一算是数一数二的了,绝无可能被一个小丫头仅仅用一炷香就抓住。在要不,抓他之人,也习过武,而且轻功一定也是出神入化。
“这个问题,不是应该我来问么?算了,问了也没用,反正不管怎样,一会你都得死。”萧如喑冷泠地说道,她已经打算好了,世人没有不怕死的,她这么说,是为了保证一会她在做事的时候这人不会乱开口。
“你,你想怎么样?”
果然,萧如喑这话一出,那人不知为何竟有些害怕,但转念一想,一个小丫头片子,自己有什么好怕的,她这么说也极有可能是虚张声势。
“怎么样?我刚不是已经说了么?”
“你别虚张声势了,就你一个小丫头,又怎能伤的了我?”
似是早料到那人会如此说,萧如喑转身便出了门,再回来时、手上就多了一把剑,正是拂霜。
进来后,萧如喑又不动声色地在这个房间内设了个结界。
“我在问你一遍,你想怎么样?”那人见萧如喑拿剑进来,顿时就慌了,说话的声音也颤抖起来。
“不知这位公子,可否惜命?”
萧如喑这话一出,那人顿时就惊出一身冷汗。
哪知,就这还不够,萧如喑的拂霜,随即也出鞘了三分,顿时,整个房间内,寒气逼人,刺骨的寒冷将房间内的两人包围着,萧如喑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使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没时间等你,快说。”
那人还是沉默不语,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如何说,天下哪有不惜命之人,可他完全不知道,面前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这样等着,萧如喑早就不耐烦了,还不等那人多想,拂霜剑就已抵在他脖子上了。
望着那把“杀气腾腾”的铁剑,那人真的慌了,连忙说道:“别,姑,姑娘你先冷静一下,您要我干什么都行,别,别动手。”
闻言,萧如喑又说道:“不杀你可以,不过一会,你给我老实点,别说错话。”
“是是是。”那人不敢有片刻懈怠,萧如喑话音刚落,就马上称是,生怕自己一怠慢,那把抵在他脖子上的剑就会砍过来。
之后,萧如喑又是三针,等人晕过去后,就收了结界,走出了房间。
“如喑姑娘,你怎么在这儿?”萧如喑刚出房门,就遇上了白楚弈。
萧如喑不语,不过,白楚弈似乎也猜到为什么了,又问:“如喑姑娘,房间里这人,怎么办?”
“来府中偷盗行窃的小贼,当然是交给白老爷了。”
萧如喑如此一说,白楚弈马上就明白了,但很快,又生出了新的疑虑:“如喑姑娘,里面那人?”
“放心,都办好了,他不敢胡说。”
......
“起来。”
萧如喑拆了那人身上的针,说道。
听到声音,那人马上就睁开了眼此时的他,已经在白府的大厅,其上,便是白老爷和白夫人,那白夫人见到他,不由的一惊。
“父亲,今日本不该前来,给您添麻烦了,还望不要怪罪。”白楚弈道。
“无事,楚弈啊,这是?”白老爷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但看到如此的情况:自己的儿子和儿媳拖着一个衣衫凌乱的黑衣男子进了大厅,觉得事情不简单,问道。
“昨晚晚膳过后,如喑姑娘听见门外有动静,出门查看,便抓住了他。”
白老爷一听,眉头微微一皱,她这位儿媳才刚嫁进来没两天,府里就发生这种事情,还被人家发现,逮了个正着,着实是不太好看。
“你说说,怎么回事?”白老爷指着白楚弈带来那人说。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萧如喑的拂霜剑将他撞了一下,那人本就害怕,接到萧如喑的警告,更不敢乱说,惶恐道:“老,老爷,小的名叫林江,家中母亲病重,这是实在没办法了啊!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那林江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不是知道内情,萧如喑和白楚弈都差点儿信了。
可那白老爷此时已是怒火攻心,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儿媳才刚嫁过来,就出了这种事,当下对这个林江,是千刀万剐难解心头之恨。
但是,却有一件事非常奇怪,这白老爷气的,竟并非是有人在府中行窃,而是家中丑事被这个儿媳看到。
从昨日见过这个儿媳后,这白老爷对这个儿媳是极为赏识的,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让萧如喑对他们白家有什么看法。
“你,你这,来人,给我拉下去,乱棍打死!”白老爷满腔怒火,气急败坏地大声吼道。
“父亲,等等。”这次说话的不是白楚弈,而是萧如喑。
“如喑啊,怎么了吗?”白老越一见是萧如喑,火气下去不少,一转刚刚的暴怒,平和道。
“父亲,林公子已经说明了是因为家中母亲抱恙,急需用钱,才会做如此之事,本也是一片孝心,还请父亲网开一面,大不了撤了他的差事,赶出府去就算了,放他一条生路。”萧如喑说道。
萧如喑如此说,倒不是真心可怜林江,而是因为靖山的那条家训:无辜之人不可杀。这林江手中应该没有性命,算是无辜之人,她自己不动手,自然,也不会允许他人动手。
“如喑啊,你还是太善良了......哎,好吧。”白老爷答应了下来,却还是觉得萧如喑太过于善良,将来容易被人欺骗。
“多谢父亲成全。”萧如喑拱手,向白老爷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此时,那白夫人已是暗暗咬碎一口银牙,自己手下多么好的一颗棋子,就如此断送在了萧如喑的手上,如此看来,这个萧如喑,是留不的了,正在思考对策之际,就有一绝妙的机会送上门来。
“楚弈啊,你先回去,我找如喑有事说”
这时,白老爷叫走了萧如喑,无法,白楚弈只好先回去了。
......
白老爷把萧如喑叫到自己书房,说了大概有小半个时辰,一直都是诸如萧如喑太善良了,这样不行,心要稍微狠一点之类的。
半个时辰后,萧如喑从书房中出来,刚准备回去,才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刚来没几天,对白府并不熟悉,走着走着,就发现不对,反应过来后才知,自己这是迷路了,刚准备跃上房顶看看路,就见迎面走来一个丫鬟,便开口问道:“这位姑娘?”
“小姐,何事?”那丫鬟见来者衣着颇有气度,不敢怠慢,回道。
“请问你知道去二少爷院子的路怎么走吗?”
“回小姐,知道。不如奴带你去?”
“这样的话,多谢了。”
那丫鬟领着萧如喑走着,萧如喑也没怀疑,就跟着她,却不知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样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