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按照前两天歌暮染的打扮给她选了件短袖卫衣加上牛仔短裙，顺便买了双高跟靴子，让歌暮染进了试衣间换衣服，他去结账。
“收您一万三千。”
导购员笑的如花一般灿烂，这才没多久的功夫墨夜又买了一套衣服，她的业绩蹭蹭上涨，她现在感觉那件风衣卖不出去都没关系了。
“扫码支付。”
墨夜拿出手机调出付款码，现在他的手机里还有四十万多一些，对比普通人他可以说是非常有钱了，所以墨夜丝毫不心疼的买下了这一整套衣服，一会儿再去把歌暮染喜欢的那件风衣也买下。
逛街好像就是这样吧，全程都在买买买，墨夜没有和女生出去玩的经验，但他觉得应该就是如此。
“先生，那风衣您还要吗？”
将票据递给墨夜的时候，导购员轻声问道，她觉得墨夜都已经买一套衣服了，没有再买一套的必要了吧，这样她可以把衣服卖给那个整容女，大家皆大欢喜。
“要。”
墨夜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他知道这导购员在想什么，但这可是歌暮染喜欢上的衣服，他没有任何不买下它的理由。
“好吧......”导购员尴尬的笑了，客人既然这么选择，那她也不好强劝，她快步的朝店长走去，准备和店长反馈一下。
但是她还没来得及靠近，那边尖嗓子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我每个月在你们家消费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吧！让你们帮我预留一件衣服而已居然都不做到？”
整容女此刻正在大发脾气，站在她身旁的店长虽然没有说什么，但表情也是微微有些不悦，直到对方说完一堆难听的话后，店长才缓缓开口道。
“尊敬的客人，我们法琳卡的服装确实对于vip来说有优先权，但那仅限于客人您买衣服的时候，现在您不买这件衣服，又要我们为您保留，不让别的客人购买，这对于我们来说是做不到的事情。”
“谁说我不买的！”
整容女眼睛一瞪，继续说道：“我只是现在不买而已，等过段时间季节到了，我自然会过来拿下这件风衣的。”
“可我们有现在就要购买的客人。”
店长说到这里，眼神望向了导购员的方向，她正带着墨夜走来。
看到墨夜，店长微微一愣，然后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表情，对着整容女说道：“如果您是现在就买的话，我们可以帮您和这位先生沟通。”
整容女恶狠狠的瞪了墨夜一眼，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这里的客人帮她保留这件衣服就是因为她现在没钱，本以为这个价格会劝退很多人的，结果没想到真碰到了一个要买的，真是气死她了。
“我劝你们最好是卖给我，我围博上的粉丝少说也有十万，我穿这件衣服等于是帮你们免费打广告了，你让个不知名的丑女穿这件衣服那就是浪费！”
整容女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打开了她的直播间，对着镜头就开始摆起了媚笑，一直呆在她房间里的一些粉丝发现她居然开始直播了以后，纷纷刷起了弹幕。
“仙儿居然开始直播了？”
“今天直播好早啊。”
“仙仙仙仙仙。”
“今天跳舞吗，想看跳舞。”
随着弹幕的越来越多，聚集在整容女直播间的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人气不断的上升，整容女见人气差不多了之后，就开始对着镜头抱怨了起来。
“哥哥们，仙儿今天来服装店买衣服，居然还被没礼貌的店员给怼了，仙儿真是太伤心了。”
整容女说话的声音和她刚才尖嗓子的状态完全不一样，声音软绵绵的，还带着丝丝的粗重喘息，任何人听着，都会不由自主的多想一些。
弹幕的粉丝们也是一样，他们大多人都是为了听着这个声音进行臆想，才关注整容女的直播间的，还有那高举着的摄像头，四十五度仰天的视角不仅可以看到那张精修的整容脸，还有锁骨下的风光也一览无遗，这是她的粉丝们最关注的地方。
“一生只爱仙儿打赏了一个爱你一万年，并且大声说：拿去打店员的脸。”
“哇，谢谢哥哥的爱你一万年，么么哒。”
整容女嗲声嗲气的对着手机说道，然后讲手机屏幕对准了店长和墨夜，没好气的说道：“看到了没有？我可是月入上万的大主播，这衣服穿在我身上才是最合适的，给那个丑女穿就是浪费！”
店长看了墨夜一眼，发现他并不在意摄像头之后，也挺起了腰板，严声道：“这位女士，我刚才就已经说过了，如果你现在要买这件衣服，我可以让这位先生让给你，毕竟你是我们家的vip顾客，但是你从头到尾都在避开这点不谈，只要求我们卖给你，却又不愿意现在立刻付钱买下，所以我实在没有办法听从你的吩咐！”
短短的几句话，就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的非常清楚，整容女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僵硬，这是她慌张时所有的表情，不过好在手机摄像头并没有拍到，所以弹幕都还是在支持这位整容女的。
“人家都是vip了还不能过两天来买？”
“不好意思我们光是每天打赏都上万了，真觉得一件衣服仙儿买不起？”
“榜首们赶紧打赏起来让仙儿把这件衣服拿下！”
“我不知道仙儿说的是谁，但她说是丑女那就一定是，因为仙儿是世界上最美的。”
“仙儿最美，不接受反驳！”
xxx送出十枚金币，xxx送出一根玫瑰。
一时间，打赏的提示音络绎不绝，整容女的脸上满是满足感，她撩了下自己的头发，摆出个撩人的姿势对墨夜说道：“小哥哥，这件衣服你要不然买下来送给我也行，我可以破例做你的女朋友，别的不敢说，带出去给你长脸我肯定做得到，绝对比那个丑女要好一万倍。”
墨夜转过头去，不想理这个女人，要不是因为她在直播自己不好动手，光凭刚才说歌暮染是丑女这句话就足以让他动手制裁一次了。
“哎呀，小哥哥你好像害羞了啊，要不要考虑一下嘛~”
但这个举动却被整容女给误解了，她觉得是墨夜面对她的挑逗害羞了，才会转过头去的，整容女呵呵的笑了起来，她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有着百分之百的自信，她为了达到让男人喜欢的程度可是花了数十万去整容的，她深信没人能挡得住自己的魅力。
此时弹幕也都纷纷刷了起来。
“这男人谁啊？不会是那个丑女的男朋友吧？”
“那没事了，遇到仙儿这种大美女，这个反应很正常，当初我在直播间第一次看到仙儿就爱上了。”
这些坐在电脑前的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自己的意见，但是没有任何人关注这件事情的本身，以及刚才店长的解释，所以整容女依旧我行我素的做着她的要求。
“这样吧，你帮我买了这件风衣，我可以请你吃一顿晚餐。”
整容女弯下了腰，故作可怜的看着墨夜，同时也露出了胸口的风光，这是她的绝活，因为非常的打擦边球，所以很少在直播间里展示，但是在日常生活中，从来没有遇到过对她做这种动作有抵抗力的男人。
请他吃晚餐的意思，也已经十分的明显了，只要墨夜点点头，今天就能有一个美妙的夜晚。
“买不起这件衣服就回家去直播赚钱，别对着我卖弄风姿，丑女。”
墨夜低头对上了整容女的眼睛，不过他的眼神之中没有对她的任何渴求，只有居高临下的藐视，这种整容过度的蛇精脸光是看到就想吐了，哪来的自信和歌暮染比较，他只想快点把这件歌暮染喜欢的衣服给买下来，然后带着她离开。
“丑女？你眼睛瞎了吗臭ds！我请你吃饭是给你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整容女被墨夜的话给刺激到了，她花了这么钱整容就是为了不听到这两个字，此时直接气急败坏了起来，变回了她之前的那种尖嗓子。
“帮我把这件衣服包起来吧，不用管她了。”墨夜懒得和她多说什么了，在这里死皮赖脸了半天都还没买那可不就是没钱，说再多的话也只是浪费时间而已。
“不行！这件衣服是我先看上的！你们不准买！你要是敢买给那个丑女穿！我就让全网都嘲笑你们！”
整容女将摄像头对准了更衣室，歌暮染只要一出来，她的容貌就会暴露在直播间所有人的面前，她会让全网的人去嘲笑歌暮染，让她承受网络暴力。
这番发言，并没有让直播间的人认识到这个女子恶劣的本性，反而让他们纷纷活跃了起来。
“这废物居然敢说仙儿丑，我倒要看看他女朋友多美！”
“兄弟们准备录屏，人一出来就人肉！”
“冲冲冲，颜值这块必须把仙儿安排上！”
“这男的围博有人搜的出来吗，我要去爆破！”
弹幕你一言我一语的，字里行间无一不透露着他们对墨夜和歌暮染的恶意，没有人在意这件事情到底谁对谁错，他们只想为这个整容女出一口气。
墨夜不打算让歌暮染暴露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伸手朝整容女的手机抓过去。
但这个时候，歌暮染也正好从更衣间里出来。
透过墨夜的手指缝隙，整容女直播间里的粉丝最后所看到的，是朝着镜头方向看过来的歌暮染。
原本满屏的弹幕，瞬间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