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墨眉头一挑,得意洋洋的打了个响指:“也罢,走着!”
这巷子虽的没人,难免会有无意当中走过听去了风的。张晓墨可不想惹什么麻烦,这事还是回家关上门来说的好!
一行四人说话间就回到了招福客栈。
张晓墨房间,关了门窗,石闲人四处听听隔墙有没有耳朵,这才放心的坐了下来。
张晓墨对各位说道:“你们首先发誓,这件事不能说出去,否则脚底生疮、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石闲人忙发誓,又周晟安、周得福。
“为什么会十赌九输,当然是因为输赢都掌握在庄家的手里。”张晓墨说着,拍了拍桌子,“为什么赌坊老板一定要把骰子碗放在自己面前,各位应该明白了吧?”
石闲人瞪大了眼睛:“你是说,他那里有机关?”
张晓墨朝着他抛了个眉眼,嘘了声。
“刚才我假装倒下,其实已经发现了那东西,可是当着人家那么多客人的面揭穿,等于砸了人家吃饭的饭碗,所以掌柜的不得不让我赢!”
“这是为何?”石闲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想啊,若是我输,势必会将那东西的事和盘托出,可是我赢,我就忽帮他保守秘密!”
“但是并没有啊!”石闲人耸耸肩。
“但是你们也不知道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啊,而且那东西可以有好几种东西,OK?”张晓墨也耸耸肩。
周得福似乎一句也没听懂,不时的抓抓耳朵挠挠腮。
张晓墨是早就看的明白,这家伙的悟性偏低,眼下又身无分文,要他去找点事做怕是也不容易。正琢磨着该让他去干点什么的时候,秦虎在外头敲门:“妹子,在不在?”
张晓墨给周晟安使了个眼色,周晟安恭恭敬敬的去开了门。
“周兄,你在啊?”秦虎打了个招呼,走进房间,抱了拳与各位,上前坐下来,“我可是打扰了各位?”
张晓墨摇摇头:“哥,东西买的怎么样?”
“各处比对,买了相对便宜的一些回来,另有一些找不到的,日头已经偏西,说话间天就黑了,买卖货郎也早都回去了,我便回来了!”
张晓墨嗯了声,与秦虎说道:“买好的东西先送到羊汤店去,啊,让这位周得福帮哥的忙吧,周得福,我姑且留你做做下手,待哪天找到合适的差事,再交给你去做!”
周得福唯唯诺诺的答应,然后跟着秦虎就走了出去。
石闲人也没了其他的兴致,便问道:“你那枚铜钱呢?”
“我身上呢,干嘛?”
“是谁说那枚铜钱值个几百两银子的,如今你十两银子就想拿回去?”
“喂,师傅,好歹咱们师徒一场,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
石闲人撇撇嘴,扭过头去没说话。这家伙,在心里一定打着什么鬼主意呢!
张晓墨想想该要开始赚钱了。便与两位说道:“小墨想先说一句,其实小墨想赚钱,并非只想赚钱,不过眼下还是先赚钱才行!”
“绕来绕去,直接说就好了!”
张晓墨啧的一声:“其实我这么说,就是突然心里没了底,如果我赚不到钱,你们可不要打我哦!”
周晟安轻哼了一声:“怎么会。”
张晓墨拍拍他的肩膀:“你家堂哥不会那么容易就戒掉赌瘾,过几天空了,我寻摸个法子,能让他改了最好,若是不能,我也只能说是尽力!”
石闲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慢条斯理的说道:“你那套油炸肉虫已经够他天天做噩梦的了!”
张晓墨托着腮道:“如此也更好,一个男人不学无术天天赌钱,有什么出息!”
“我说这位姑娘,其实说起来,你到底是哪的人啊?”
张晓墨打了哈欠:“我要想明天的安排,还有要做的东西,两位先去歇着吧。”
石闲人努努嘴,这逐客令下的可真是没法拒绝。
周晟安点了点头,走了出去,石闲人也跟着出去,带上门,伸了个懒腰,见周晟安不打算走,便凑上前去问道:“我说周兄,你觉不觉得这位姑娘,不是一般人?”
周晟安淡淡一笑:“石兄多虑了,在周某眼里,张姑娘不过是个普通平凡的姑娘,不过是多了些聪明而已。”
“哇,你看人还真是真诚的哈!”石闲人捶捶肩,自言自语道,“虽然是收了她做徒儿,可本公子江湖行走这么多年,也算是阅人阅事无数,这姑娘,可当真是头一回见!”
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石闲人径自离开了去。
周晟安回身看了看房门,那些欲言又止,却又都咽了下去。
日头西洛,天边的火烧云红似霞绯。周晟安的心里怅怅的,像是某个很重要的东西,明明在手里,却觉得像是丢了。
张晓墨起身走到书桌旁,提着毛笔想画个招牌,这几日在街上游来荡去,她也仔细的看过这个朝代流行什么样的招牌,但又一想,千篇一律,只怕是走过路过的人看了也记不住!
画了几个,张晓墨就倦了。干脆躺到了床上,不知道是不是在赌坊里时,精力耗费的太多还是怎么,张晓墨只觉得头有些疼,身子有些软。
张晓墨啊,你需要睡一觉恢复精神。不然这个状态一直下去,生意都没得做了。
更别说去找什么使乌毒的幕后黑手了。
许是真的累了,张晓墨躺下就睡着了。可却做起了恶梦。梦里,有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举着一把匕首,猛地朝张晓墨刺来,张晓墨啊的一声惊坐了起来,这才恍然,原来是个梦。
可这梦有点真实,真实的让人有点害怕。
外面响起敲门声:“张姑娘,你怎么样?”
“哦,没事,做了个噩梦而已!”
张晓墨朝着门口看看,周晟安原来一直都守在外面啊,这让她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暖意。
下楼随便吃了点东西,要了些热水,张晓墨想好好的泡个热水澡。
这时已近半夜,四处安静了起来。张晓墨刚脱了衣服坐到浴桶里,突然听到房顶上有吱吱的响声。
“妈妈咪呀,有老鼠嘛?不对,老鼠不可能爬那么高吧,啊——”
张晓墨突然害怕的尖叫一声,门外的周晟安嘭的推门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