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就是出来喝茶的!”
咋不说自己的打酱油的呢!
不过这石闲人虽然誓死反抗,但还是该干嘛干嘛去了。
张晓墨喝了茶,去了个厕所,然后和周晟安下了茶楼。
她不禁感叹道:“这种到哪都有人请客的感觉,还真是爽到爆啊!”
伸了个懒腰,两个人转到另一条街上,买了张晓墨看中的碗筷,付了银子,店家送货上门。
张晓墨看看日头,还不到晌午,再转转吧,刚转了身,前面一匹马停了下来。
张晓墨抬头看看马上的人,哇呀,好不威风。
捕快的服饰,张晓墨见过,这家伙的服饰与那些捕快稍有不同,不用多想,一定是周晟安辞职以后,新升上来的总捕头。
嗨,跟咱也没什么关系,咱走咱的独木桥便是。
“哟,这不是周晟安周大人嘛?”
马上的人却开了口,语气里却满是嘲讽。
马后头还跟俩捕快,哈哈的跟着笑起来。
张晓墨皱着眉:有什么好笑的?
本想着该往前走往前走呢。周晟安在后头脸上挂不住了,也并非是他不想往前走,这挡到的实在是故意找茬。
“我说周兄,可多亏你主动请辞,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我徐锐早晚是开封府的红人。可不比有些人占着茅坑不拉屎,早就该走了,还一点悟性都没有!”
这新上任的总捕头原来名叫徐锐。
张晓墨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双手叉腰,朝天就喊:“喵了个咪的,谁家茅坑没关门,怎么这么臭!”
徐锐脸色一沉,盯着张晓墨,突然喝道:“来人,将这个泼妇拿下,本官怀疑她与人私通!”
“私通你大爷哦!”张晓墨啐了一口,跟这种货色讲什么道理,不就是衙门嘛,前头带路!
周晟安忍着性子,抱拳道:“徐总捕头海涵,我家姑娘少不更事,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他这一回吧!”
张晓墨转身就把周晟安抱着的双拳给打开了去,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喝道:“怕他做什么,胆敢诬陷本姑娘与人私通,根据大宋律例,诬陷他人名誉者,杖三十,为官者刑加倍!”
张晓墨回头看着徐锐轻蔑的笑了一声:“来啊,本姑娘还怕你不敢抓呢!”
徐锐手下的两个捕快待要上前来抓人,徐锐忙伸手制止,他冷冷的说道:“今日本官公务繁忙,且绕过这个泼妇,走!”
腿一登,马儿小跑了起来。
待走远,周晟安忙拉着张晓墨就往前走,边走边问:“官字两个口,咱们莫要跟他争论。”
张晓墨冷嗤了一声:“幸亏就只做了个总捕头,这要当上将军,那还不得横着走!”
这一下也没了逛街的闲情逸致,张晓墨与周晟安绕了条路往羊汤馆就走。
周晟安突然问张晓墨:“你说的大宋律法……”
张晓墨哈哈大笑,拍了拍周晟安的肩膀,说道:“哪有什么大宋律法,一看你就没好好读书!”
见周晟安满脸问号,张晓墨忍不住笑着回答:“我唬他的,一看他就是没读过书的人!”
周晟安的唇角微微上扬,随即又说道:“日后不要这样了,他要说什么就随便他说去。”
“那怎么行!”张晓墨猛然定住,转身看着周晟安说道,“你现在可是本姑娘的人,能打你骂你的人也只能是本姑娘,别人要是欺负你,那本姑娘就要罩着你!”
这话说的,教人鼻子发酸。
问题是你罩还能罩的住啊。
俩人只顾说话,竟无意间走到了一处偏僻陋巷,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那种。
张晓墨心道:反正有周晟安陪着,一定不会有事。
“周晟安,我有件事想问你!”
左右都无人,张晓墨突然想起她一直想问的事。
周晟安看着张晓墨:“请讲!”
“你把庄娴儿藏哪去了?”
问这话倒是有点跑题了,这都过去多少天了,要说这周晟安原本的打算,瞒过一时算一时的话,那也该在送完亲之后回去将庄娴儿好好的接到某个地方让她安顿下来啊!
何况那日轿夫说道,是亲眼看着庄娴儿上了花轿的。
周晟安摇摇头,这意思是,无可奉告。
张晓墨出了口气:“你不说,我也不难为你,不过我想她要自己逃走,一个女儿家总归是不大安全,那之后,你都没有回去找过她吗?”
周晟安摇摇头:“当日表妹说,会有人接应她,只消我想个办法让她脱身就好!”
“这样啊,那估计是有情郎了,我还以为你们表哥表妹有那么点那啥呢!”
张晓墨说着转身就继续往前走。
周晟安却立在原地,看着这背影,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情绪。
“张姑娘。”他跑上前,拦住张晓墨问道,“既然你会这么说,想必你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张晓墨点点头:“知道啊,所以如果那日你自己不主动请辞,我也有办法让你辞职——呃,我的意思是说——”
不待张晓墨说完,周晟安已将她的话打断:“那当中的蹊跷,你如何懂的?”
张晓墨抱着胳膊解释:“其实周晟安,你能发现那其中的奥秘,真的蛮聪明的。
陀螺转起来的时候,为了稳定自身的平衡,会有一个向下的力量,因此就算花轿中的新娘从花轿底下的机关逃走,花轿也不会改变很多的重量。
而你,只需要买通后面的两位轿夫即可。轿夫身后跟着的,是你的两位手下兼好朋友,他们自然不会出卖你!”
张晓墨看着周晟安,可是他看自己的目光却有些说不清的陌生。
“这件事我没打算说出去,当然,的确是有想过利用这件事要把你拉到我身边来。”
周晟安不待张晓墨说完,已经抱拳,满是钦佩的说道:“想不到周某精心设计的计策,被姑娘一眼看穿,周某惭愧,已尽午时,咱们快些回去吧!”
张晓墨本想将为何一定要周晟安做她的保镖一事解释清楚,可周晟安却似乎并不打算再聊下去。
也便罢了。
张晓墨心事重重的往前走着,忽然看到一个人,从一面墙上钻出来,眨眼间就奔向了另一面墙,四肢粗大、脸色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