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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王虎此时正在南方积极准备,打算拉一帮人闯出去干一番自己的事业。有一天,在家乡的王二对大哥说:“要是明天上午有空,咱俩上紫石街茶馆吧!有两件事我们得谈谈。”

老大听弟弟这样讲,心里不免纳闷,因为他知道肯定要谈土地的事,可是他不清楚还有哪件事要谈,于是他答道:“明天我一定去茶馆,不过,还有哪件事要谈?”

“我收到三弟写来的一封怪信,”老二答道,“他主动提出来让我们的儿子上他那儿当兵去,只要我们舍得,去几个都行。他正在计划搞一件大事,身边需要几个靠得住的自己人,可他自己又没儿子。”

“我们的儿子!”王大吃惊地重复了一遍,由于惊讶,他那张开的大嘴都没合拢,眼睛直愣愣地看着他二弟。

王二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打算叫他们去干什么”他说道,“不过明天到茶馆咱们再慢慢聊吧!”他摆出要走过去的样子,他是在从粮市上回来的路上叫住他大哥的。

可是,王大这个人不论谈什么事都不会这么快就住嘴的,再说,他有的是时间,这些天心情又不错,于是他说道:“一个男子汉想有自个儿的儿子还不容易?我们一定得给他寻个媳妇,老弟!”

他把两个眼睛一眯缝,脸上露出狡黠的神色,仿佛他要说出什么惊人的妙语。看到老大这副样子,王老二微微一笑,冷冷地答道:“要论同女人打交道,我和老三可都不如您老兄那么得心应手啊!”

他边说边走开了,因为他不想在大街上站着听他大哥口若悬河地聊个没完,来来回回那么多人,让人听去算什么意思。

于是,这兄弟俩第二天一早在茶馆碰头了。他们挑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他们往那儿一坐,哪儿都看得见,可是别人看他们却不太容易,更听不清他们俩在讲些什么。王大坐在里面他常坐的那个上座。然后他喊来了茶馆里的跑堂的,点了些吃的——热的糖饼、清早吃了提胃口的咸肉、一壶热酒和下酒的菜,吃点下酒菜可以冲淡一点酒劲儿,免得一清早搞得醉醺醺的。王大又点了几个他喜欢的菜,他是个讲究吃的人。王二坐在那儿听老大点菜,听着听着终于坐不住了,因为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他付账,最后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大哥,这些肉和吃的如果是为我叫的,那么我跟你说,我可不要,因为我饭量有限,胃口很小,尤其是在早晨。”

没想到王大却慷慨地说:“今天你是客人,你放心,我做东。”

这下他让他二弟放下心来,等肉菜一上来,老二便尽可能地大吃起来,他总是忍不住要留小心眼,尽管他很有钱,他还是能省就省,碰上吃白食的机会不狠狠地吃一顿不就亏了吗?别人要是有点旧衣服或者其他不要的东西,一般送给家里的仆人算了,他可不舍得送,总要悄悄地拿到当铺去,好歹弄回点钱来,一旦当客人,他总要想法多吃一点,尽管他的胃口不大。他强迫自己尽量多吃,最好吃到第二天、第三天都不感觉饿才好,这也真奇怪,他哪至于需要这么干呢?

这天早晨,他又故伎重施,而且兄弟俩吃的时候根本顾不上说话,即便在等下一道菜的时候,他们也不说话,而只是环顾一下四周;一个人吃东西的时候如果开始谈正经事,这对他的食欲是很不利的,因为一谈正经事就没有胃口吃东西了。

他们俩不知道,原来这家茶馆就是他们父亲王龙当年来过的茶馆,并且就是在这家茶馆里王龙找到了歌女荷花,后来荷花当了王龙的小老婆。对王龙说来,这是个奇妙的地方,这是所具有魔力和美感的房子,四面墙上挂的是画在绢丝画卷上的仕女图。可是,对他们俩说来,这是个极其平常的地方,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家茶馆对他们父亲说来意味着什么,也想象不出当年王龙第一次以乡下人身份挤进城里人行列时的那副腼腆、害羞的样子,绝对想不到的。现在,这兄弟俩身穿绸缎的袍子坐在这儿,悠闲自得地四下里看看。碰上他们找座儿的时候,认识他们的人便急忙站起身来向他们行礼致意,跑堂的也赶忙过来伺候。茶馆的老板亲自跟着端着热酒的跑堂走到他们俩跟前,老板说:“这酒是新开的,酒坛里的,酒坛上的封条都是我亲自为二位老爷拆掉的。”老板又再三问酒菜是否合他们的口味。

因此,王龙的儿子们居然和荷花的画像在一起。画像挂在尽里边的一个角落,那是画在绢丝的画卷上的,当时的荷花是位纤细的姑娘,手中拿着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王龙当初看这幅画时曾经心跳不已、失魂落魄,然而现在王龙已经去世,荷花同以前已判若两人,挂在茶馆里的这幅画也已经被烟熏得不像样子,甚至有苍蝇屎在上面。谁也不会去欣赏这幅仕女图,也不会有人想去问问:“挂在这角落上的美人究竟是谁呀?”王龙的这两个儿子也绝对想不到这就是荷花,或者说想不到荷花这么漂亮过。

他们坐在那儿继续吃着早点,周围的人个个都挺尊重他们。王二尽管拼命地吃,但还是吃不过他哥哥。王二吃饱喝足之后,王大还在那里继续猛吃,一边喝酒一边咂嘴品着酒的香味,直吃得汗流满面,就跟在脸上抹了一层油似的。老大再也吃不下时,便靠坐在椅子上,跑堂的及时送来了从开水里拧出来的热毛巾。他们俩用热毛巾擦头、擦脖子、擦手、擦胳膊。跑堂的端走了残酒剩菜,擦干净了桌上的骨头等杂物,然后送来了新沏的绿茶,直到这时,这二位才算准备停当,要正式谈话了。

此时,上午已过去了一半,茶馆里坐满了人。这些人和他们俩一样,也都是撇下家里的老婆、孩子到茶馆来图清静的,吃完早点和朋友们品品茶、聊聊天,听点新闻。在家里待着,男人们就别想找清静,女人们又喊又叫,孩子们又哭又闹,反正他们天性如此,谁也没办法。在茶馆里就不一样了,尽管说话的嗡嗡声响成一片,但仍然给人一种宁静的气氛。在这种宁静的气氛中,老二从胸前掏出一封信,从信封中取出信来摊平,之后放在老大面前的桌上。

老大拿起信来,清了清嗓子,大声地咳嗽了几下,看信时一边看一边轻轻地读出声来。写完几句简单的平常问候话,王虎接着往下写,他的信和他人的性格一样,又粗又直:

给我寄点银子来,多少都行,我很急需。你们要是肯借给我银子,那么将来我事成之后一定连本加厚利还你们。如果你们有十七岁以上的儿子,也送到我这儿来。我一定好好栽培他们,你们做梦都想不到我会怎么提拔他们,我周围要几个靠得住、信得过的自己人。寄些银子,送几个儿子来,我自己没有儿子,你们知道的。

看完信,王大看看他弟弟,他弟弟看看他。王大满腹狐疑地说:“除了说他在南方一个司令手下当兵之外,他到底还跟你说过些什么没有?他到底在干什么事?究竟要我们儿子去做什么呢,也不跟我们讲,这也太奇怪了。总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把儿子送出去呀!”

他们坐在那儿喝茶,谁也没说话,但各自心里都有点疑惑,什么都不清楚就把儿子送出去实在有点太悬乎了,可是想到“我一定好好栽培他们”这句话时,又觉得反正自己有一两个儿子,不妨送一个去碰碰运气。王二小心翼翼地说道:“你有几个儿子已经过了十七岁吧?”

王大答道:“是的,有两个过了十七。可以送老二去。我从来没想过该拿他们怎么办,在我们这种家里,他们从小到大日子过得够舒服了。老大是不能出去的,我们家除了我,就得靠他了,不过我可以送老二去。”

王二说:“我们家老大是个闺女,下边一个是儿子,要是有你家老大在家顶门户的话,我想我这个儿子倒是可以去的。”

他们俩坐在那儿,各自考虑自己孩子的情况,考虑自己有些什么,而孩子们的一生对自己有多大的价值。王大同太太生过六个孩子,其中两个夭折了;同小老婆还生过一个,这个小老婆再过一两个月又该生第二个了。除了三儿子有点毛病之外,其他孩子身体都很好。老三几个月大的时候被仆人不小心摔到地下过,于是他的背部靠肩膀的地方拧成一个结,头长得太大,结果脑袋缩在那个结里,像乌龟的头缩在壳里一样。王大叫一两个医生来看过,甚至到某个娘娘庙去许过愿,说假如娘娘显灵治好他儿子,他就给娘娘一身衣裳,尽管平时他根本不信这些玩意儿。这一切都没有用,这孩子到死也得背着这个包袱了,唯一叫孩子他爹感到庆幸的是,他到底没有给娘娘奉献一身衣裳,因为她没为他做什么事。

王二有五个孩子,中间三个是儿子,两头两个是闺女。不过他老婆还正当年呢,肯定还要生,她那副膀大腰圆的样子至少得生到四十多岁。

有这么多孩子,真送出去一两个也不算什么。最后,王二抬起头问道:“你看该怎么给三弟回信呢?”

这时,王大倒有点迟疑了,他不是一个能很快自己拿主意的人,这么多年来,他一向是靠他太太做决定,太太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王二也知道这一点,因此他问得挺巧妙的。

“要不,我这么回答他,你看好不好?我们俩一人送一个儿子去,至于银子,我能寄多少就寄多少。”

王大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很高兴:“好啊,就这么办吧,二弟,我们就这么定了。其实我倒真愿意送走一个儿子,有时候家里真是一刻也安静不下来,不是小的闹就是大的吵。我送去二儿子,你送去大儿子,万一家里有什么三长两短,反正我大儿子还可以顶着。”

事情就这样定了,他们俩又喝了一会儿茶。接着他们就开始谈地的事了,谈他们要卖的东西了。在他们坐在那儿小声议论卖地一事的时候,他们俩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件往事。某一天,他们俩第一次谈起卖地的事,王龙已经上了岁数,他们俩在土坯房子附近的地里说话,想不到父亲还有力气爬出来偷听他们说话。但是,王龙的确出来了,当他听到“卖地”两个字时,立刻怒气冲冲地大喊道:“好啊,浑小子,想卖地?”

他气得不得了,要不是他们俩一人扶一边的话,这老头儿非气得晕倒不可,他嘴里一个劲儿地嘟囔:“不,不,我们绝不能卖地。”为了安慰他,考虑到他年纪太大不能生气,他们俩在他面前保证,今后一定不卖地。在做这个保证时,他们俩还会意地相视而笑,因为当时他们就预料到,将来总有一天他们还会走到一起来商量卖地的事的。

到了这一天,他们都急于凑钱,但是父亲在地头训斥他们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因此他们谈起卖地的事总不像他们想象的那么轻松。各自在心中都有点保留,万一老头儿的话倒是对的怎么办?谁都不肯一下子把地全卖光,那样是不行的。万一生意不好了,总还有几亩地养家糊口。要知道,在那种年代,谁也说不准哪天会打仗,什么时候会来个土匪头子把村子给占了,或者摊上什么其他倒霉的事情,因此最好能有点永远也丢不了的东西,那就是地。然而,地卖了可以有银子放债,那些利息钱对他们俩的诱惑太大了,这就搞得他们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王二问道:“你打算卖哪几块地?”王大带着莫名其妙的谨慎回答道:“我毕竟跟你不一样,我没有买卖要做,除了当地主,我也没别的可干,因此,我卖地不能全卖光了,也不能卖得太多,能换点现钱,够花就得了。”

王二接着说:“我们干脆出去走走,看看我们的地到底有多少、都在哪些地方,连那些远处的、小块分散的地也都看一看。咱爹那时候想地都想疯了,赶上荒年、地价便宜的时候,什么地他都要,这一带哪儿都有我们家的地,其实有的地才巴掌那么大一块。假如你要当地主,地还是集中一点好,好管一点。”

听起来这话确实合情合理,于是王大付了他们的饭菜酒钱,多给了点,算是给跑堂的赏银,然后他们便站起身来走了。他们俩往外走,王大走在前面,这时茶馆里不时有人站起来向他们打躬作揖,为的是让别人晓得他们是这两位镇上大人物的熟人。而这兄弟俩,老大笑容可掬,轻松自如地向每个打招呼的人点点头,因为他愿意看到别人对他恭恭敬敬、服服帖帖的样子;老二则不同,他眼睛朝下,谁都不看,很少点头,即便点头也点得很快,好像他不敢太友善了,生怕有人会把他拉到一边向他提出借钱的要求。

兄弟俩走出茶馆去看地了,老二放慢步子以便同老大保持一样的速度,因为老大又胖又沉,已经不大习惯走路了。才走到城门口,老大就已累了,于是他叫来两个出租毛驴的人,弟兄俩骑上毛驴出了城门。

兄弟俩整整花了一天的工夫看他们的地,中午在路边的一个小店里吃了点东西。他们东南西北地转悠,每块地都转到了,他们的眼睛厉害得很,佃户们在地里种了些什么,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佃户们在他们俩面前都规规矩矩,因为这两位就是他们的新地主了。王二把每一块最值得卖的地都做了记号。他们三弟的每一块地也都被做了标记,准备卖掉,只有一块离土坯房子较近的地除外。弟兄俩仿佛心照不宣,谁也不走近那座土坯房子,不走近大枣树下的小土丘,即埋葬他们父亲的地方。

天快黑了,他们才骑着疲惫不堪的毛驴回到城门口,他们下了毛驴,付了原先讲好的租毛驴的钱。两个牵毛驴的跟着走了一天的路,也累得不行了,于是想多要点钱,说是走那么多路,鞋底都快磨穿了。要是王大一个人,他肯定就同意给了,但老二不答应,他说:“不行,该给的已经给了,你的鞋磨穿不磨穿关我什么事?”

他一边说一边走开了,背后那两个人怎么骂他,他都不理会。弟兄俩走回家里,分手时很理解地看了对方一眼,王二说道:“要是你愿意,七天之后我们就把孩子送走,我亲自去送他们。”

王大点了点头,筋疲力尽地走进自己的家门,这一天也许是他一辈子中最累的一天,他暗自想,地主也真不好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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