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朝钧摊手:“如果是我的话,我会用这个方法,因为我有足够的钱可以和他们耗,也有足够的把握可以把他们收购。不过,如果你舍不得,也可以循序渐进。”
顾祺缓缓吐了口气,晁朝钧说的很对,但她顾虑的太多,不能这样一锤子把顾氏砸烂,这些事还是要慢慢来才行。
她揉揉眉心,把蹙起的眉抚平:“谢谢你给的建议。我会再根据情况来调整自己的方案。”
想到刚才她说她今天在会议室羞辱了姜大志一整天,他还是笑了一下:“其实姜大志你随意处置,估计没人会替他说话,你们顾家的人估计也早看他是绊脚石了吧。”
虽然他没有股份,但是至少在分部待了那么多年,中饱私囊的也不少吧?
“没有办法立刻废了他,我还不能让他不好过了?”顾祺想到对方那副狼狈的模样,也挑了挑嘴角。
今天姜大志在所有员工面前这么丢人现眼,应该是丢了不少面子。谅他也不敢说出去她是他的女儿,让人知道这事只会更加丢脸。
晁朝钧看她得计的模样,觉得特别可爱,手就那么不受控制的捏捏她的脸:“你让我找的顾默宇,他现在在新西兰,红酒咖啡香槟美人,十分潇洒。相比之下他那个可怜的弟弟还真是辛苦啊,一个人担起了整个顾家。”
“他乐的麻烦。”顾祺反手捏上男人的大手,屈指有下没下的挠他掌心。
顾廷辉恨不得两兄长都玩物丧志,把顾家完全交到他手上才快乐,不过顾修竹和顾默宇都是不通商务的事,所以他这些年才养尊处优的,没有花心思对付他的敌人,因为这些敌人从一开始就已经不算是敌人了。
“行了,你回去睡觉吧,这么晚了,明天早点走,我买好明天早上的高铁票了。”
一大早七点半的高铁,她不知道自己晚睡了明天起不起得来,便准备清场。
应了一声,晁朝钧才朝隔壁走去,心痒痒地走之前拉着顾祺的手,稍稍一用力将她带入怀中,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吻的毫不拖泥带水,干完坏事就闪过去了。
留着顾祺还没来得及反撩,她摸着被吻的地方笑了一下,进浴室收拾好自己后入睡,倒也一夜好眠。
翌日,顾祺醒的确实十分困难,六点的时候酒店预定了叫醒服务叫了三次她都没有醒,最后是她自己设置的那个无限长的闹钟把她自己叫醒了的。
看到时间已经六点半了,她迅速起来洗漱,晁朝钧已经弄好了,点了外卖送到他的房间,等她开门的时候六点四十分,时间还不算晚。
晁朝钧拿着两份这边的特色牛肉粉,进了她房间,顾祺看到这东西,顿时笑了起来,眼中带着揶揄:“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这么亲民,这种地方小食也爱吃。”
“分析市场环境的时候就会亲身体验当地的风土民情。”晁朝钧风流肆意地冲她挑眉。
最后两人到高铁站的时候赶上安检的尾巴,差点又要错过回去的时候。
顾祺买的是连坐的票,她特意让晁朝钧坐窗户边,从高铁线上面不仅可以看到这个城市的繁荣发展,也能看到环绕而过的绿水青山。
风景入眼,倒是横生一种万千风物入我怀的气度。
车子快到江城的时候杨舒给她打了一个电话,大概意思就是顾廷辉体恤她来回巡视辛苦了,今天可以回家整修,不用去公司了。
顾祺爽快的应了下来,顾廷辉现在怕是巴不得她不去公司吧,能不见到她就不见,她在他眼里就是个麻烦制造机,他目前没有可以对付她的手段和机会。
虽然她暂时不能突击,但是小范围的骚扰还是可以的,每日骚扰一下,总会有一日他就露出狐狸尾巴的,他的兄弟都在做假账,他恐怕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
顾祺回了家,晁朝钧则是直接去了公司。
一个星期没见到顾丹徽了,顾祺回家的步伐都加快了一些,她手上还提着在林城休息空闲的时候买的一些特色小玩意儿。
她一回家,顾丹徽听到声音就赶紧让做饭的阿姨推她下来了,满心满眼都是思念。
顾祺把东西放下,到顾丹徽的身边,脑袋靠在她的腿上,任由她抚摸她的头发。
“我这次去那边,狠狠教训了一顿姜大志呢。”
顾祺把自己整治姜大志的事情和顾丹徽说的绘声绘色,还润色了一下,不让她显得太反派。
顾丹徽听着都忍不住笑:“你啊,真的没有必要,他对我们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威胁啊,而且我们已经远离他了,他的事情和我们完全无关,你不用再管他了。”
用通俗的话来说,顾丹徽就是个不怎么记仇的老好人,什么事情她都主张以和为贵,生怕顾祺有了半点闪失。
顾祺也只好次次都点头,但是转身又满肚子筹谋的对付他们。
她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晁朝钧可就没有那么轻松了。
柳枭居然也会在暗地里和他使绊子了,比如在外面放出风声,他和林业拿到江城东边的别墅区的地是因为官商勾结。
这种流言蜚语,虽然激不起大风浪,但是总是让人有些猜测,他晁朝钧虽然不能说一辈子用的都是光明磊落的手段,但是做人却是光明正大的。
约了几个江城的大亨聚会,叫上了林业。
包厢中,各个大佬各有各的打量,觥筹交错见互相通着眼神,多有询问晁朝钧这件事真假的意思,其实是真是假对他们来说无伤大雅,完全没有损害到衙门的利益,他们只是在问晁朝钧,是不是要到外面澄清这件事。
暖黄色的灯光打在晁朝钧低头的侧颜中,他抬手,打燃火机把烟点上,轻轻吐出一口,看着烟在空中画出一个圈,又在烟灰缸中掐灭了。
他笑得十分妖孽,摄人心魂:“最近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听起来好像很多,我和林业实在犯不着这么干,那块地有什么值得我大费周章的,也没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