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手术室的大门打开,李亚宁立刻从了过去,紧紧的抓住了医生的衣服,“医生,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病人伤的不算严重,大腿外侧被划伤,不过得到了及时的救治,没有大碍,如果能平安度过今晚,就能平安无事了,现在还是不要进去打扰病人了。”
医生公式化的说完,然后便离开晏了。
听到这句话以后,李亚宁整个人才松懈下来,荆漠立刻上前扶住了李亚宁,李亚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吓得一直腿软。
“晏杰,你身上还有伤,就先回去休息吧。”
曹君雅得知病房中的人是为了自己儿子才落入这种险境,一直等到现在才松了一口气看到晏杰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开口劝道。
李亚宁整个人如处于世外一般,整个人有些懵懵懂懂的,仿佛刚刚经历生与死的人是她一般。
从头至尾,李亚宁想的居然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晏池的安危,她害怕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晏池,她该怎么办……
她这辈子最讨厌生离死别,最讨厌医院,她记得小时候就是在医院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一声一脸歉意的走了出来,“抱歉,请节哀。”
刚刚有一瞬间,她几乎将这种场景和小时候的场景融合在一起,差点让她崩溃。
荆漠拍了拍李亚宁的后背,却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打扰李亚宁,他无意间碰到李亚宁的手,才发现那双手竟然无比冰冷。
过了许久,李亚宁才从这种失神中反应过来,看到晏杰固执的表情,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休息吧,我在这里等着,有什么事情我来通知你。”
晏杰想要摇头,可是却看到李亚宁眸中不容置喙的神色,便只得退让一步,“好。”
曹君雅感激的看了一眼李亚宁,便扶着晏杰去了不远处的病房。
李亚宁失神的坐在病床上,一双眸子涣散的看着病房门,脑海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荆漠看着李亚宁比晏杰还要苍白的脸色,忍不住开口说道,“要不然你隔壁休息一下,一有消息我就去喊你。”
李亚宁固执的摇了摇头。
一整夜,李亚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她的脑海中一次一次的浮现出当年父母离世场景,虽然已经记不清楚,可是那种痛苦的感觉却永远也忘不了。
当年的场景和现在的场景重叠,她额头沁出大滴大滴的汗水。
或许早在冥冥之中,她就已经将晏池当成了自己最重要的人,不希望他重蹈自己父母的覆辙。
第二天一大早,护士来检查,随后笑着走出来,“恭喜你们,病人已经醒了,现在可以进去探看了。”
李亚宁一听,便迫不及待的跑进了病房中,冲到了床前,紧紧的握住了晏池的手。
晏池勾唇,虚弱的目光却一直紧紧的盯着李亚宁,李亚宁控制不住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你吓死我了……”
晏池艰难的伸手为李亚宁擦了擦眼泪,虚弱的说道,“没事,没事了。”
李亚宁含着泪水笑了出来,紧紧的回握住了晏池的手,“当然没事,你要是敢有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晏池勾唇,笑着说道,“好。”
荆漠一脚刚踏到病房中,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得知晏池没有事以后,荆漠聪明的退出了病房。
病房中,李亚宁小心翼翼的将晏池扶了起来,倒了一点白开水喂他,仿佛他是一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般。
晏池看着李亚宁红肿的眼睛,开口说道,“抱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的身体,这一次腿上的伤可能会留下疤痕。”
李亚宁一脸严肃的看着晏池,“我要的是你保护好你的命,你要是没命了,我的身体完好又有什么用,现在的科技这么发达,身上的疤痕完全可以去除,你不用担心。”
晏池勾唇,心中划过一股淡淡的暖流,他知道,李亚宁这是关心自己。
看到晏池这幅虚弱的样子,李亚宁忍不住眼眶发红,她缓慢的伸手摸了摸晏池的脸,颤抖的说道,“不论如何,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天知道在等待的过程中,她的心里经受了什么样的煎熬,她甚至恨不得被撞的人是她。
剧组的进度被迫被停了下来,整个节目开拍到现在,已经发生了无数件事情,现在更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故,导演身心疲惫。
剧组只留下了少部分的人员,其余的演员全部派送回去,剧组发生的意外,更是要给大家一个说法。
当天中午,晏杰就赶到了剧组,单独面见了许青。
许青紧张的站在晏杰的面前,看到男人肩膀上缠着的绷带,关心的问道,“晏杰,你没事吧?”
晏杰看着许青,眸中的嘲讽更甚,“许青,我问你,剧组的意外是不是你做的?”
他虽然性格狂浪不羁,可是从来不与人交恶,如果说非要怀疑一个人,晏杰只能想到许青。
他虽然从不参加女人的争斗,可也知道,有时候女人的嫉妒绝不容小觑。
今天到剧组他特意看了那辆车,那辆车的刹车装置有被人拉松过得痕迹,方向盘也被人调整过,这明显不是一场意外。
听到这句话,许青浑身僵硬,不敢置信的看着晏杰,“你怀疑是我做的?”
晏杰双眸微眯,一双上挑的桃花眸却将许青眸底的心虚看的一清二楚。
“是不是你做的我会查下去,可若是被我查到和你有关系,我不会放过你。”
说罢,晏杰直接转身离开,不带任何的感情。
站在原地的许青紧紧的握拳,那双眸子不甘的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想到某人的承诺,眸中的神色越发坚定。
病房中,一直到现在,李亚宁还处于患得患失的状态,整个人有些不安的看着晏池。
手术过后晏池一直处于疲惫的状态,只是想要李亚宁放心,便一直强撑着,两人说了几句话以后,晏池再也忍受不住身上的痛苦和疲惫,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