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的时候太医已经在里面了,没过一会儿康熙和孝庄他们也都到了,胤祚和爱兰珠两个小小的人儿现在去静静得躺在他们的小床上一动不动,太医正在给他们施针。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出什么事儿了?”我跌跌撞撞的跑进去,拉着一个保姆嬷嬷就问,“祚儿和爱兰珠怎么了?你们是怎么服侍阿哥和格格的!”我啪啪啪的打着那个被我拉住的保姆嬷嬷,地上还跪在几个,都在瑟瑟发抖。
我几乎从来不打骂宫人,在我的理念里还存在着人人平等,虽然她们都是服侍我的奴才。
那几个乳母嬷嬷和保姆嬷嬷们也都吓到了,阿哥和格格出生她们都脱不了干系,说不好家里也会被连累的,她们不断的磕头道:“奴婢……奴婢不知,奴婢……奴婢离开的时候阿哥和格格都……都好好的。”这些嬷嬷们也是怕了,说话也说不完整。
“谁让你们离开的,是谁!阿哥和格格身边没有一个人的吗?是本宫对你们太仁慈了!”我现在是双眼冒火恨不得吃了她们,“拖下去重则20大板!”那两个躺着的是我的孩子啊!我十月怀胎的孩子呀!
“祚儿!我的祚儿!我的爱兰珠!”打了嬷嬷由怎么了,我的孩子还没醒了,还在抢救。
“娘娘您别这样!小阿哥小格格不会又是的,太医会医好小阿哥、小格格的。”白苏她们拉着我,安慰我,可是我现在怎么听得进去,哪个母亲在孩子生死不知的时候能冷静的。
“祚儿!爱兰珠!祚儿!”我只能任由她们拉着我,我只能任由自己在那里悲伤的喊着,这是康熙她们到了,他抱住我,对我说祚儿他们没事的,他是天子,他不让他们死,他们就会醒过来。
我知道康熙只是在安慰我,我们都只是人不是神,就是我在修真,但我也只是一个刚刚达到筑基的小修士而已,我没有起死回生。
“三哥!怎么回这样?是谁要还我的祚儿、我的爱兰珠,他们还这么小!呜呜呜……”我趴在康熙怀了哭,我已经顾不得旁边还有别人了。
这时一个太医走了,我赶了上去,急忙道:“孙太医,祚儿和爱兰珠怎么样?他们怎么样?”孙太医是专医儿科的太医,医术很高明。
“禀贵妃娘娘,六阿哥和五公主暂时都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孙太医在组织自己的言语,想要怎么说不会让这位很得圣宠的娘娘会好接受些。
“他们没事!真正没事!”泪水还没干,眼泪又流了出来,这是喜极而泣。
暂时还沉浸在他们没有生命危险这几个词中,我忽略了太医说的只是……
但我忽略了并不表示别人也忽略了。
“只是什么?阿哥和格格到底怎么样了!”帝王的威严并不是什么事可以掩盖的,就是是他疼爱的儿女。
“怎么了?怎么了?祚儿他们还有什么事情?”康熙的话把我拉回了现实,想到那两个还在受苦的孩子,我又陷入了紧张兮兮中。
“六阿哥可能……”还是在犹豫。
“祚儿!祚儿怎么了?”我那个急呀!你们想想那些在手术室门口的父母就知道了。
“如果恢复的好的话六阿哥行动无碍,但如果……”做医生可真难啊!“六阿哥或许从此都站不起来了。”
“怎么会这样!”我的人软了我没有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祚儿还不满三岁啊!我差点晕倒,要不是有白溪她们扶着我,我现在已经跌倒在地了。
“可还能医治?”还是作为父亲的生物比较靠谱,知道关键。
“孙太医祚儿怎么会变成这样?”我问出了我的疑惑,怎么好好的睡着觉就差点死了,我坚决相信是有人要害他们,这可是一个五颜六色的皇宫啊!
“回皇上,回娘娘,六阿哥后期多加锻炼,或许行走无碍。至于原因,六阿哥和五公主屋里的煤炭或许是潮湿的原因,都已经熄了,而且屋里的门窗都紧闭着。”孙太医缓缓道来。
“不可能!”孩子们屋里用的是最好的红罗炭,而且他们用的炭火我都会察看,怎么可能会有潮湿的,“皇上祚儿他们屋里的红罗炭臣妾昨儿才叫人送去的,都是臣妾亲自察看过的。”我就是不放心孩子们的安全,就是在现在都有过在屋里烧炭窒息而死的情况,我这么可能不注意,“而且臣妾一早就吩咐过屋里烧炭的时候必须有一扇窗要开着。”就是为了保证屋里氧气的足够,不至于发生二氧化碳中毒而死的情况。
“这是人为的,是人为的!”这是我最后的结论,也是我一开始就认定的。
“今日有什么人出入过永和宫,给朕查!彻查!”康熙也愤怒了,这可是他大清的福祉,更是他最疼爱的儿女。
一个个宫女、太监都禁了声,没有人说话,过了会儿一个细小的声音道:“奴婢好像看到太子殿下来过!”这个声音是完颜氏屋里的一个小宫女,是年初刚进来的,才刚15岁。
“你上前回话!”我把这个宫女叫到跟前,“你说是太子?你什么时候,哪里看到的太子?”这个嫌疑人是我是不愿意相信的。
“一个半时辰前奴婢去小厨房给颜贵人取燕窝的时候看到太子殿下来的,好像是去娘娘殿里的。”小宫女很害怕,说话有些紧张,但还是说清楚了。
一个半时辰前我在觉尔察氏那里,并不在自己的寝殿,所以没有见到胤礽,但是胤礽也没有等她,也没有人跟她通报过。
“儿臣……儿臣好像也看到太子二哥了。”这时一个小小的声音传来,那是跟我一同过来的胤禛。
我突然发现我竟然忽略了胤禛,祚儿出生我满脑子都是他们兄妹,竟然忘了我的长子、长女也都在这里,他们没有离开。
“你也见到胤礽了?”康熙皱了下眉头。
“回皇阿玛!当时四姐拉着我去看六妹,在转弯的时候儿子好像看到有人从六弟他们屋里出来,应是二哥。”胤禛不紧不慢的说。
“应是?你没看清楚!”康熙又皱了下眉。看来康熙对这个差点害死自己额娘的儿子还是有些芥蒂的,虽然我现在已经没事,虽然那根本就不干胤禛的关系。
显然爱一个人会爱屋及乌,但也会因为爱一个人而对有伤害到爱人的人产生芥蒂。
“是的,儿子没有看清楚,但儿子看到那人的衣服是黄色的,而且还有些鬼鬼祟祟。”在宫里除了帝后的衣饰可以是黄色以外就只有皇贵妃和太子了,此话也就阐明了来人的身份。因为这后宫中现在没有皇后,跟不曾有过皇贵妃。
“胤礽!”这个名字是我不敢相信的,我怜惜胤礽从小没有母亲,把他当自己的亲儿子看待,他也非常敬重我,会为我的昏迷不醒同样迁怒胤禛,却没想到。
“此事也未必是胤礽干的,或许胤礽也只不过去看看老六他们。”康熙说的也不错,胤礽也经常来看望胤祚他们这对龙凤胎,但是他为什么要鬼鬼祟祟的,在我心里已经有了怀疑的种子。
“传太子过来!”康熙去传了太子,我则抱着长子、长女看着床上现在已经睡着的儿女,默默的落泪。
“额娘!”噶鲁玳擦着我的眼泪,对我说,“额娘放心六弟和五妹已经没事了。”噶鲁玳很懂事,从不让我操心。
“额娘!”胤禛也给我擦泪,但动作有些僵硬,感觉像是想这么做,但是又很变扭。
“禛儿!你们谁都不能有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到你们。”这大概就是为母则强吧!
“儿臣参见皇阿玛,参加皇幺嬷,见过德额娘。”这个时候胤礽来了,他还是一如以前的恭谨有礼。
“起来吧!朕问你,你今日可去过胤祚和爱兰珠他们的屋里?都干了些什么?”
“儿臣……儿臣……”胤礽好似有些心虚,这让我不得不相信,也让我开始了对胤礽的疏远。
“说!你都干了些什么?”康熙也有些怒了,一排桌案道。
“扑通”在康熙的威士下,才8岁的胤礽吓得跪了下来,什么都说了,“儿臣来给德额娘请安,见德额娘不在就想去看看六弟和五妹,在六弟和五妹房中儿臣不小心打翻的案几上的水,后来儿臣就离开了。”
“太子可有把窗给关上!”心里存了怀疑,我的胤礽的称呼都不一样了。
“儿子看窗户开着,怕六弟他们着凉就给关了。”好像很合理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事情也就是做哥哥的关爱弟妹而已,但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窗户是开着,但胤祚他们睡着了是不会开很大,现在虽然是严冬,但屋里有炭盆也不会太冷。即便炭盆灭了,也还有余温,也还盖着被子,又怎么会冷。
从太子说的和太医说的结合起来好像是胤祚他们睡着了,嬷嬷他们都离开了不在屋里伺候着。太子过来看望弟妹,不小心打翻了茶水浇灭了炭炉,然后或者是之前,怕弟妹着凉把窗给关了,最后急匆匆的的离去,离去时有些东张西望、鬼鬼祟祟。
这段时间里除了一个小宫女看到太子过来和胤禛看到一个穿着黄色衣服的人离开,就没有人见到太子过。事情好像很清楚,就是宫女、嬷嬷们的玩忽职守让小阿哥和小格格差点丧命,而太子就只是一个关心弟妹的哥哥,事情就好像是这样。
最后康熙把伺候的几十个嬷嬷都给杖毙并换了批新来的,其他什么事都没有。但是我还是怀疑胤礽,我怀疑他为什么离开的时候要东张西望,既然是来给我请安的,又为什么不多呆会儿等我回来,或到后殿去,而要急匆匆的离开。
这后宫里长大的孩子就没有一个简单,我对这个我曾养过,也真正关爱、怜惜过的孩子心寒了我觉得这事与他脱不了关系。
同样的我对康熙也有些失望,我觉得他偏袒太子,就因为这是他爱妻留下的唯一骨肉,就因为这是他亲自抚养、教导过的唯一的孩子。
人往往就是这样爱胡思乱想,爱钻牛角尖。也就是这么件事让本来就已经存了离开这个牢笼的我更是决定了离开。但是我要等胤祚回复健康,我不放心让我两个娇儿留在在危机四伏的后宫中,要带走他们。而且这两个还在一个是历史上不存在的,一个在历史上就没有活过10岁,到底是几岁死的,我就不知道了。
康熙22年除夕夜,在全宫欢庆的时候,我回到了永和宫,让白溪和白苏抱着胤祚和爱兰珠,我看了看这个我住了有十年之久的宫殿,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烧了这个宫殿,转身准备离开。
“额娘难道又不要胤禛了吗?”在我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看见了站在永和门的胤禛。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又,我从来都没有抛弃过胤禛,也从没有想过抛弃,这个“又”又是从何而来,但我没想那么多,只淡淡的对他说:“这个皇宫额娘待不下去了,如果你愿意,额娘会带着你一起离开。你可愿意跟额娘离开?”我何尝不想把我的孩子们都带走,但我知道不可能。我离开皇宫一是因为我已经失望了,二是要让胤祚活下去,我怕留在宫里早晚有一天胤祚会死。
“愿意!”我没想到胤禛的回答会是如此的干脆,就好像根本不用考虑一般。
就这样我带着三个包子和两个宫女隐去了身形,堂而皇之的离开了皇宫。然而我却不知道除了这三个包子,我还带了个球,这个球给我后来的日子带来了麻烦,但也有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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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一章会是胤禛的一个番外,说明了为什么胤禛会有一些古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