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上官家受到牵连的事她已经没时间考虑了,上官静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辰龙因此而死在贺家人的手里。想着辰龙会因自己而死,她不禁鼻子一酸,一时间眼泪婆娑。
“又来了一批,老子就再陪你们玩玩!”辰龙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龙行虎步的朝着乌压压一片的制服男子走去。
下一秒,这些制服男子也都动了起来,他们虽然是保安,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都不如先前的那四个保镖,但是胜在人多,而且手上还有电击棍之类的武器,看起来还是有不少胜算的。
“就算你武功天下第一,还能扛得住电击棍吗?”中年人语气傲然的说道。场面变得有些棘手,上官静看着被围在人群中央的辰龙,一时间心乱如麻。
“来啊。小爷我正愁骨头没活动开,你们快来帮我用电击棒按摩按摩。”辰龙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虽然身处险境但却是满脸轻松,不过在那个安保公司主管的眼里,他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
这些保安跟那种小区门口看大门的保安可不一样,各个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壮汉子,一出手就是专业的擒拿术。有的锁喉,有的切腕,有的搬腿,有的断肘……
一帮人犹如饿狼扑食,看架势恨不得将辰龙生撕了才肯罢休。但是对于辰龙而言,这些擒拿术都只是小儿科而已,毫不夸张的说,这些人还不知道什么是擒拿术的时候,辰龙就已经在实战中用反擒拿术御敌了。
后来白师还参考《形意拳》反复修改,帮他把原本八十八式反擒拿术,简化到了七十四式,而实战效果却比原先翻了两翻。
正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对擒拿术一窍不通的贺家人,只觉着辰龙的招式速度极快,而那些保安就像是配合他一般,把身上的破绽主动露出来,最后或是被转身背摔,或是被一拳打飞。
一旁的主管却是看的目瞪口呆,身为安保公司的主管,他还负责教练的事宜,这些保安的擒拿术都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对于擒拿术的理解,他比在场的所有保安都要高深的多。
所以辰龙刚一出手他就看出了端倪,当他渐渐发现辰龙用的是改良过的反擒拿术之后,一时间惊惧不已,反擒拿术其实说白了就是擒拿术的解招,凡是能够练成反擒拿术的人,无一不是极其精通擒拿术的高手。
围在辰龙身旁的保安也发现情况不对,纷纷掏出电击棒朝着辰龙的身上戳打。电击棒跟手枪一样,都是能够威胁到辰龙的武器,但是这些保安的动作太慢了,而且还相当笨拙,根本连他的衣角都碰不到。
“哎呦!”有保安开始痛叫起来,刚才他旁边的人用电击棒想要对付辰龙,没想到辰龙伸手轻轻拍了一下那人的手腕,那人的电击棒就不受控制的戳在了他的小腹上。
酥麻的针刺感袭遍全身,虽然说不上有多疼,但是却让他短时间内提不起一丝一毫的力气。
痛叫声仿佛是传染病一样,逐渐在人群中蔓延开来,原本是中年人眼中能够解决掉辰龙这个威胁的电击棒,没想到却先把他们自己人解决了。
等到他们察觉不对的时候,已经有三分之二的人倒在地上,基本都没受什么伤,但是被电击的不能动弹。
“住手!”主管冷声喝道,他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手枪,枪口正抵在辰龙的脑门上,两个人彼此相隔三十公分左右。
辰龙扫了一眼,跟之前皮衣男用的走私手枪不同,主管手里用的是标准。22小口径自卫手枪,很多有钱人喜欢带这种枪进山打猎,除此之外在一些射击比赛中也经常能够看到这种枪的身影。
作为一个安保公司的主管,能搞到这样一把枪并不奇怪,辰龙意外的是他居然敢随身携带着。
“开枪!把他的手脚都打断,然后再让我好好折磨死他!”一阵古怪的声音响起,被一番痛打的老泼妇居然又站起来了,但是牙齿被辰龙打掉了很多颗,说话的时候明显漏风。
主管满脸的犹豫,他其实是东山市一个射击俱乐部的会员,本来是取了枪打算下午参加比赛的,没想到中间突然冒出来一个辰龙,他眼看着手底下的保安一个个倒在了地上,万般无奈之下才掏出了枪。
不过,他绝对没有开枪的念头,只是想用枪吓住辰龙,让他不敢再继续肆意妄为。“你放心,出了任何问题,都由我们贺家承担。”中年人见他犹豫不决,连忙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
就在这时,从人群外面突然挤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穿着白大褂的上官静挡在辰龙和主管的面前,恳求道:“警察不是就快要到了吗?有什么事,我们可以通过法律来解决,为什么非要开枪呢?”
她气喘吁吁的说着,高耸的胸脯随着她的喘息而不停地起伏,一下子就吸走了包括中年人在内的若干男人的目光。
就在她可怜巴巴的替辰龙求情的时候,正主却倾着身子由上而下的看向上官静的领口,仿佛那领口中有什么抽走他视线的事物存在。
感受着身后宽阔的胸膛,上官静又急又气,她都快哭了,辰龙居然还有心思趁机占她便宜。
“你能不能别闹了!算我求求你,正经一点,他们要是真的开枪……你会死的知道吗?!”上官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她的话里带着哭腔,一下子把辰龙从全神贯注的状态中拽了出来,辰龙一脸茫然的环顾四周,问道:“什么?我会死?就凭这个鸟枪?”他话里说得轻巧,可就算是鸟枪,这么近的距离一枪爆头也能让他瞬间回老家。
辰龙之所以说的这么随意,其实是看出那主管一时半会是绝对没胆子开枪的,而等到他能下定决心开枪的时候,辰龙早就把枪从他的手里抢过来了。
“你今天要是不开枪,那我只能对副市长说你们这些人的表现,我很不满意,你猜你还能继续当这个主管吗?!”中年人语气森然的威胁道。
从一个名不经传的保安,奋斗七八年终于成为了东山市一流安保公司的主管,任谁都不会放弃千辛万苦才得到的成就,主管心一横,心想干脆开枪算了。
“住手!”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就是一连串无力的咳嗽声。主管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枪都险些甩出去,他连忙把枪收到怀里,关上了保险。
与此同时,整个病房里的所有人,都扭头朝着后面的病床上看去。原本躺在病床上犹如尸体一般的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病床上站了起来,虽然身上还有手术留下的伤口,但是却没有那种做完大手术后的虚弱感,只是脸色稍显苍白。
老者面容枯槁,沟壑纵横的脸颊给人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唯独依旧明亮的眼眸,让他看起来跟一般的老人不同。
从他的表情,辰龙看不出悲喜,但是无形中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却压的在场众人喘不过气来。
贺家人又惊又喜,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差一点就驾鹤西去的老爷子,居然一下子从病床上站起来了,而且从气色上来看,也跟他往常的时候没有多少差别。
贺家后辈人中没有几个有能耐的,要是贺老爷子这棵大树一倒,他们贺家也就在帝都待不下去了。
他们之所以恨辰龙,除却他口无遮拦又下手阴狠之外,更主要的还是觉着他把贺老爷子医死了,担心他们贺家的未来。
“爷爷,你终于醒了,我们都快要担心死了!”中年人忙不迭的上前扶着贺老爷子,心有余悸的说道。
贺老爷子甩开他的手,横了他一眼道:“别以为你们心里的小算盘我不知道,你们担心我死?我看是担心我死了之后,你们就少了一颗摇钱树吧?”
所谓知子莫如夫,贺老爷子对自己这些后辈的德行再了解不过,可是无奈他上了年纪,想要管束却力不从心,只能任由他们四处败坏贺家的名声。
被打的不像样的老泼妇哭喊着跪在贺老爷子脚下,“爸,你还没死呢,就有人欺负到咱们家头上了,你看我都快被他打死了!”
贺老爷子皱着眉头,气的浑身颤抖的说道:“从小到大你惹得事还少吗,这么多年哪次不是我给你擦的屁股!到老了老了还是死性不改!”
“爷爷,这次还真不能怨小姑,那小子实在是欺人太甚……”中年人开始絮絮叨叨的罗列着辰龙的罪状,希望能够激怒老者,让他下令对付辰龙。
没想到贺老爷子直接摆了摆手,似乎对这些破事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环视病房问道:“是谁救得我?”
病床边上的那两个医生和护士表情木然,显然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之中,先前老者病床边上的仪器显示,他的各项生命体征都在不断下降,就算是有呼吸机等物理手段辅助,他也撑不了几个钟头。
但是现在他不但没死,而且站起来了,看起来居然恢复的还不错?老者摇了摇头,这些人脸上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自己的病多半跟这几个人没有多少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