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和风铃的关系最终还是被发现了,既富有,又有些社会地位的丈夫终于限制了风铃的自由,两个孩子对这个母亲产生了埋怨的情绪——他们不能再见那个美丽的女孩儿了。但在风铃遭到毒打的时候,两个孩子还是站在母亲的这边,保护者他们弱小的母亲。
风铃倒在地上哭着求饶,将一切错误都揽下,哀求他不要去找阿曼的麻烦。两个孩子也跪在父亲的面前,为可怜的母亲央求着。
“你只能乖乖待在我身边懂吗?”男人蹲在地上,捏着她的下巴,问她。
她不住地点头。
“我可以放过他,但是你答应我,一直陪着我。”
她还是点头。男人将她从地上搀扶起来,搂着她颤抖的身体,走到床边坐下,吩咐两个孩子道:“去把药拿来。”两个孩子见情况好转许多,对视了一眼,看了一眼风铃之后,走了出去。
“我们离开这儿,好吗?”他的语气异常温柔,与刚才咆哮着,挥舞着拳头的他判若两人。
“好。”风铃用极小的声音回答着,他把风铃搂进怀里,吻着她的额头,说:“我爱你,我真的很爱你,风铃。”风铃在他的怀里哭着,她攥着他胸前的衣服,捶打着他,其实她不想离开,这个男人将她绑在身边,完全是因为那变态的占有欲。她问他:“我可以问问你吗?”
“想问什么都可以。”
“你外面那么多女人,为什么一定把我绑在你的身边?”
他的手臂稍稍收紧了些,说:“因为我只爱你一个。风铃,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单纯,最善良,最干净的女孩子,所以能在我身边的只有你。”
“可是自从我们的孩子出生,你就没有碰过我了。”
“因为我觉得我自己脏,也不想让你变得肮脏。”
话刚说完,两个孩子的脚步声传来,风铃不再问,他也不再开口,孩子们把药箱拿到床边的一把椅子上,小儿子手里拿着一把梳子,他爬上床,爬到风铃的身后,帮她梳头发,动作轻柔,大儿子坐在风铃的右手边,为她上药。她的额头磕到衣柜上,擦破了些皮,留了点血,现在已经凝固了,左脸上有五个个红红的手指印,嘴角泛着乌青,手臂上也有几处擦破了皮,消毒的时候,她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安达看了安德烈一眼,互相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对母亲的心疼和同情,父亲对母亲畸形的感情,他们早就已经看明白,虽然心疼母亲,却什么也做不了。
“父亲,我们在这里照顾母亲就可以,您不是还有生意要谈吗?不要让对方等急了才行呀。”安达一边上药,一边对他的父亲说。男人思索了片刻,终于站起身,说:“好,那你们好好照顾妈妈。过几天我们去南国。”
等听到男人关上大门的声音响起,安德烈才跑到房间门口,将门关上,再跑到风铃边上,跪在她身边,把头靠在风铃的腿上,抱着她,轻声喊她:“母亲。”
风铃抚摸着他柔软的短发,说:“对不起我的孩子们,你们也许见不到你们喜欢的那个女孩儿了。”两个孩子都摇着头,表示这不要紧,但是要说心里一点不遗憾,那是假的。
“我了解你们,你们在心里有些怪我。这我知道。我能请求你们一件事吗我的孩子们。”
安德烈把头抬起来,望着风铃,安达也疑惑地看着她。
“我需要你们其中一个人,帮我送一封信给露娜,请求她把信转交给阿曼。”
两个少年的眼神逐渐复杂了起来,他们非常想见露娜没错,但是他们害怕他们的父亲。
“没事的,你们明天早上去早市上买些东西回来,见到了露娜,就把信给她,如果遇不到,就把信丢掉好了。你们的父亲,不会阻止自己的孩子去和喜欢的姑娘搭讪的。过几天也许我们就要离开了,我只是想和阿曼告别。”他们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可却再流不出眼泪。
第二天早上,两个少年拿着风铃,花了一夜写的信来到了早市,那个在卖鱼的摊子前讲价的美丽身影一下子就撞进了他们的视线中,安达对他的父亲说:“父亲,请允许我们去和我们的朋友道别吧。”男人循着安达的目光看去,见到了那个犹如洋娃娃一般的少女,皱了皱眉头,但依然对他的儿子们说:“去吧男孩儿们。”两个孩子见父亲干脆地答应了,也就毫无顾忌地朝着少女走去。
“露娜小姐。”安德烈先喊她。
“早安,美丽的小姐。”安达向她问好。
“哦,是你们,你们好。”露娜笑得有些僵硬,她本来就不喜欢这些与她搭讪的男孩,何况他们的母亲还是那个女人。
“其实,我们是来和您道别的。”见露娜有些爱搭不理的样子,安德烈先开口了。
“你们要去哪儿?”露娜问。
“南国,也许会去很久,也许我们再也见不到您了。”安达回答她。
“风铃阿姨也去吗?”
“是的。我的母亲让我把这个交给您。”安德烈悄悄把折了又折的那封信,悄悄塞到了安娜的篮子里,还特意把信放到了一堆苹果的下面。“母亲让我们把这个交给阿曼先生。”
“风铃阿姨还好吗?”她问他们。
“母亲身体不太舒服,所以没办法亲自来告别了。”安达回答她。
“好吧,那请帮我转达我的问候。”
“那么,我们就先回去了。”
露娜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两个男孩最后凝视着她美丽的面容,依依不舍地转身朝着他们威严的父亲走去。露娜的心思全都在那封信上,她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怂恿着她打开看看,或是使用一个咒语,就能轻轻松松窥探到信里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