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办公室，方恬冉立刻挣开凌谦霸道的手：“你有事就去忙呗，我把照片拿给王秘书就是了。”
凌谦痞痞一笑：“有什么事能比你主动找我更重要？”
“我才不是主动找你，明明是你让我……”方恬冉立刻反驳道。
凌谦轻笑着：“我是让你发给我，又不是让你拿给我。”
方恬冉再一次冲他翻了个白眼，跳开话题：“照片现在还在我手机里，是要打印出来吗？”
凌谦沉声点头，修长的手指在座机上按了一下，电话便被接通。
“王秘书，进来一下。”凌谦淡淡说完，便将电话挂断。
方恬冉无语地看着他：“这里这么近，用得着打电话多此一举吗？”
凌谦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她。
办公室的门在一分钟之内便被推开，王秘书走进来。当她看见方恬冉在，眼里露出一丝惊喜，方恬冉也笑着冲她打招呼。
“凌总，什么事？”王秘书恪守着职业道德，在这种见到故友的时刻也不能忘记公事。
凌谦指着方恬冉：“你带她去把照片打印出来，明天上班前，我希望得到答案。”
王秘书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好。”
凌谦瞥向方恬冉，轻声说道：“今晚晚饭你就和王秘书吃吧，允许你们俩叙叙旧。不过九点前一定会来，否则我就来抓人。”
王秘书的表情一下又兴奋起来，没想到凌谦这么周到。
她以前就很喜欢方恬冉这个心思简单的小女孩，这么多年不见，她回来这一年多的时间，两人也没机会见面。
“那我走啦！”方恬冉的表情也十分愉悦，“拜拜~”
说完，她便走到王秘书身边，挽起她的手，两人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拿着打印出来的照片，王秘书感叹道：“这是谁拍的照片啊？全糊了……”
“是我……”方恬冉小声答道，“我怕被发现嘛。”
王秘书立刻摆出一副安慰的笑容：“没事儿，能辨认得出来的！我马上就下班了，今晚咱们去吃什么？”
“我们去喝酒好不好？”方恬冉坏笑着，显得十分古灵精怪。
王秘书暗自摇头：“还真是个长不大的小女生。其他有钱太太，哪个不爱吃山珍海味，就你喜欢钻街边摊。”
“在我看来啊，中国的美食就存在于街边摊！那些山珍海味，不过只是一群无知的人去抬高身价的罢了！”方恬冉笑着拉起王秘书，“走吧，我带路！”
说着，两人便一起走出公司，一路上说说笑笑。
楼上的落地窗前，凌谦安静地站着。他深邃的目光锁定在满脸少女笑容的方恬冉身上，这么多年，她始终这么年轻，始终让他为之着迷。
夜幕渐渐降临，A市被笼罩着一层神秘的面纱。
城边的某处街边摊，生意火爆到承包了大半条街。方恬冉熟练地走进去，嘿嘿笑着：“杨叔，还有空桌吗？”
被称作杨叔的人微微抬头，看着面前这个穿着精致的女人，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恍神。随后，他突然扬起亲切的笑容：“有有有！”
方恬冉嘿嘿一笑，眼里却闪着些许泪花：“杨叔，这些日子过得好吗？”
“你这个坏丫头，不说一声就不见人影，可把我们担心坏了。”杨叔的眼神也闪烁着，“你现在过得还不错吧？”
方恬冉狠狠点头：“我很好，对不起，让你们替我操心了。”
杨叔欣慰地笑了笑，带着她往一处空桌边走：“只要你过得好，一切都值。就是小宝那丫头，想你想得不行。”
方恬冉拉开板凳，让王秘书先坐下，而自己也坐下身，愧疚地说着：“改天我一定去看看小宝，都怪我这个姐姐不尽职……”
“小冉，今天你带了朋友来，咱们就别说这些了。你们点菜吧！”杨叔适时打住她，不想看见她过于悲伤的模样。
方恬冉点点头，熟练地说了一大堆东西，随后看向王秘书：“你有其他想吃的吗？”
“没有了，我想吃的你都点了。”王秘书笑道。
杨叔便走回原来的位置，开始忙碌起来。方恬冉看着他操劳的背影，苦笑着说：“以前我也在这里住过，那时候老在杨叔这里蹭饭，他家还有一个可爱的妹妹。可惜后来我不辞而别了……”
王秘书低着头不知该说些什么，良久，她抬起头：“是为了躲凌总吗？”
方恬冉不置可否。
“小冉，我拿你当妹妹看，所以我接下来说的话绝对没有半分偏袒。”王秘书正色道，“认识你之前，凌总性格乖张暴戾，而你出现以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柔和多了。”
“最后因为你的不辞而别，凌总似乎又变成了之前那个看全世界不爽的人。他发了疯地到处找你，每当查出一点蛛丝马迹，他都开心地拉着我，像个孩子一样。”
“可是每一次，希望都落空了。但他也从不放弃，身边的女人那么多，他连看也不看一眼。”
方恬冉静静听着王秘书说着，脑海里闪现着凌谦做哪些事的场景，心里不禁一阵抽搐的疼。原来，自己曾经不经过大脑的行为伤害了那么多人……
“最近因为王尔琴的事情，你又和凌总吵架了吧？”王秘书突然跳出回忆。
方恬冉尴尬地点点头。
“其实那晚凌总只是被骗过去的，都是王尔琴的圈套罢了。不过那件事毕竟是发生了，你生气也应该。”王秘书微微笑着，“之后，凌总大怒，直接连王老先生的面子也不给，将王尔琴打回去，再不合作了。”
方恬冉诧异地抬起头：“是因为我的关系吗？”
“嗯，凌总真的很在乎你。王尔琴作为合作伙伴，对我们公司其实是很有利的，但凌总为了你，根本不在乎这些利益。”王秘书肯定地点点头。
方恬冉心里一时之间五味杂陈，相对于自己的无理取闹，凌谦一直在默默包容着自己。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出来呢？让她一个人默默误会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