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女孩儿做着最后的挣扎,只要不让母亲丢掉这个饭碗,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韩家工作的待遇实在比外面好太多了,母亲不用太辛苦,外面的风吹日晒母亲的身体受不了,况且自己现在还在上学,如果能帮一把手减轻母亲的负担,她是愿意的。
江玉燕微微地勾唇:“修剪花草?那可不是你干的活!这样吧,如果你真的有心要为你母亲办点事,你就去后院里把那个不常用的泳池给打扫出来。”
后院的泳池经常无人使用,水早就放干了,里面的积灰怕是很多,年轻女孩儿却眼神里都满含感激:“谢谢韩太太,谢谢!”
“你要是这个活都干不好,那就和你母亲一起滚蛋。”江玉燕恶狠狠的警告:“还有,下次不管做什么,你就别来代工了,让你母亲自己来!”
韩智的方圆百里内,她都决不允许出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儿,有一个宋依依已经够让她头疼的了,她可不想把深宅大院搞得和古代皇宫似的。
周围的阿姨都微微地瑟缩了下,看来以后绝不能让自己的子女靠近韩家半步,怪不得韩太太要一直招年纪大的女工,原来只是怕韩先生不再喜欢她。
宋如茵心里有些感慨,以往的江玉燕,还是个纯真可爱的女孩儿,会坐在寝室的床上手里拿着个新买的小玩意儿,问她戴这个好不好看,会告诉自己以后她想要嫁一个对她好的男人,一辈子都在一起,苦一点也没有关系。
但仅仅只是过了几年,岁月和嫉妒这两种东西,却把江玉燕给磨成了这样。
直到女孩儿领了工具去了后院,江玉燕的心里才平衡下来,只要在韩智看不见的地方,她就不再忧心。
“吓到你了吧宋小姐?”江玉燕笑着又给宋如茵拧了一毛巾,敷在她的手背:“没办法,我嫁给韩智以后啊,比以前脾气大了很多,再加上我年纪也不小了,儿子也大了,难免会有些抓不住韩智的心,所以……”
“我懂。”宋如茵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江玉燕都能做出冒充她来嫁给韩智这种事情,那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到的?担心人老珠黄忧心韩智不再接纳她,不都是因为韩智的不喜欢吗?
“你知道就好。”江玉燕笑着,心里却疯狂的骂着。但只要她忍过去了,等宋依依多喝一阵子她的‘特制药品’,她一定能让宋依依远离韩智,滚出韩家!
“之前我赶走了好几个保姆,因为他们根本无法和我的儿子融洽相处,你倒是第一个能够制得住他的。”江玉燕似乎完全忘记了之前自己的吩咐,想让宋如茵收拾贝贝的事情。
“之前我就告诉过太太,我带孩子比较有经验。”宋如茵想了想,还是说了句:“我孩子也和贝贝差不多大,所以有育儿心得。”
“你有孩子?”江玉燕的眼里忽然有些放光:“你是说,你已经嫁人了,有孩子?”
那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白费功夫了,人家有夫之妇,怎么可能和韩智有点什么关系。
宋如茵也没有否认,反正江玉燕怎么想,和她也没多大的关系:“是啊,我给他起的名字叫宋向禹。”
“原来你先生也姓宋啊。”江玉燕的心里,秤砣一下子就放了下来。
刚才那出‘杀鸡儆猴’的戏码一下子也没了什么意义。
“那真是太好了,你既然这么有心得,那贝贝的事情就不是问题了,有你操心的话,我也省心不少了!”
“妈咪你还有别的孩子吗?”贝贝撅着嘴,脸上带着一些委屈,似乎碗里的虾仁蒸蛋也不香了。
“贝贝,不要乱叫,要叫阿姨。”江玉燕耐着性子似乎想和贝贝打好关系。
只要孩子变得很喜欢她,那要让韩智喜欢她,又有什么难的?
江玉燕的手刚碰到勺子,想喂贝贝吃点东西,贝贝反手就把碗给推到了地上,洒了一地,碗也都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看着套碗里碎了一个,宋如茵的心都在滴血,虽然不是她的碗,但她这个儿子可真是败家。
还不等自己说教,江玉燕反手一巴掌就打在了贝贝脸上:“你这个败家子,你到底想干什么?!不听话就算了,一天到晚的发脾气,我是你妈!你睁眼睛看清楚!”
贝贝的脸蛋立马红了起来,上面的巴掌印非常的清晰,他吸了吸鼻子,眼泪刷刷的就往下掉,宋如茵心里一惊,赶紧的把手上的毛巾扔在了盆里,抱起了贝贝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脸蛋儿。
“你干什么江……韩太太!怎么打孩子!”
自己的脾气上来,一走嘴差点喊出了江玉燕的名字,不过还好她改口快,不然可能真的就暴露了。
“我打我自己的儿子,关你什么事!你把他放下来,我今天不把这个小杂种教训教训,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总把我的好心当作驴肝肺!不吃饭就不吃饭,还敢冲我发脾气!”
说着江玉燕就要过来抢人,奈何宋如茵的力气也不小,死死地把贝贝护在怀里,江玉燕的好几次重手都打在了宋如茵的身上。
“孩子还小,做错事可以教,可以感化,没必要下这么重的手吧?”
贝贝呆在韩家真是个错误,她还在这儿江玉燕就这么嚣张跋扈,贝贝叫她坏女人也不是没有原因,之前也不知道让江玉燕打了多少回。
光是想想,宋如茵就对江玉燕恨得咬牙切齿。
“宋依依,你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你也有你自己的儿子,我教育我的儿子用不着你来管吧?给我让开!”江玉燕伸手去拉扯,狠狠地抓住了宋如茵的头发。
两人扭打的时候,一旁的阿姨根本就不敢上前去劝架,宋如茵还要护着孩子,根本就是处于了下风。
“你们在干什么?!”
一个熟悉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吓得江玉燕立马撒了手,宋如茵失去重心抱着孩子就往后倒去,紧紧地护着贝贝的头部,却没有预想之中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