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有工作,才能够麻痹自己了。
宋如茵睁开眼睛,下意识的摸了摸床边,冷冰冰的,已经四点钟了,她还是没能入眠,而他也依旧没有回来。
终于忍不住,她捂着被子放声哭泣,她好想他,想他身上的味道,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温柔的对自己说话的声音。
这就是爱情吧,甜蜜,又让人痛苦,欲罢不能。
迷迷糊糊她好像看到了韩智,她伸手想要抓住他的手,可是却一把抓空,他像空气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在自己眼前。
她崩溃的跪坐在地上大哭,可是即便她喊破了喉咙,他也没有回来。
宋如茵在悲痛中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原来那一切都是个梦。
她坐起身,发现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模糊了双眼,她伸手揉了揉,自己真的因为一个梦而落泪了。
他还是没有回来。
低头苦笑,她下床去洗漱,然后就和往常一样,坐在沙发里发呆。
那个监听器应该已经发挥作用了吧?所以现在不管自己干什么,都能听到声音的吧?
突然宋如茵感觉到一阵头痛,她捂着头从沙发上滚下来,眼前一片昏暗,痛感袭遍全身。
短短的三分钟,却让宋如茵觉得像一个世纪那样漫长,慢慢的等到痛楚消失,她睁开眼睛,一切好像都没有异样,只是自己身上出现了一层薄薄的汗。
刚刚就是瑛姐说的,先是头痛吗?
一开始时间短,后来慢慢变长,然后四肢瘫软,身体机制丧失,最后会死亡是吗?
这痛感,来的这样快吗?
那是不是说,她活不了多久了?谁知道下一次痛,究竟是什么时候?
宋如茵久久回不过神来,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宋如茵以为是韩智,激动的拿起来看,却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
接通之后,果然那边,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宋如茵,刚刚是不是觉得头痛欲裂啊?”
宋如茵心底一凉,他怎么会知道?除非他监听了自己的生活,她刚刚因为头痛而呜咽呻吟的。
难道说,他就是那个幕后老板?
“你到底是谁!”
那人轻笑一声,“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新的身份,是我给你的,也就是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要不我给你安排的一切,你能够有机会接近你的宝贝儿子吗?”
宋如茵紧张的哽咽一下,她重新做好,警惕的回答道,“原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之前听瑛姐说过,只是你一直没有出现,我也没有机会好好感谢你。”
瑛姐说当初要不然对方斥巨资一直供应身为植物人的她,再调来专业的医师治疗,恐怕她早就死了。
所以不管对方目的何在,她都欠他们的。
“感谢自然得慢慢感谢,我帮助你接近你的儿子,也可以帮助你带儿子离开,但是你必须帮我做事。”
果然和瑛姐说的一模一样,宋如茵假意答应,“那是自然,不知道,你要让我做什么事情。”
“韩智,也就是你名义上的合法丈夫,是我的死敌,你得帮我除掉他。”
宋如茵不敢犹豫,立马假意答应了下来,怕对方会察觉到什么,自己会引火上身。
“帮你当然是没问题的,只是我一个女人,恐怕,没有这个能力吧,韩智多么精明的一个人。”
“不,你有,韩智喜欢你,这就是你最好的筹码。”
“今天晚上九点钟,韩智会和他的助理一起去西北码头,接一批货,我已经提前命人在那里埋好了炸药,只要他敢去,我保证会让他尸骨无存!”
炸药?
一瞬间宋如茵浑身发冷,无法想象那样血腥的场面,原来他,早就已经安排好了,要置韩智于死地!
深吸一口气,宋如茵尽量稳住自己的声音问道,“那既然你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还需要我做什么。”
“韩智,是必死无疑了,我要你做的是,在今晚韩智去码头的时候,去他的公司窃取机密文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在他办公室的保险箱里。”
“你都说了,是机密文件,在保险箱里,我又不知道密码,怎么拿的到?”
电话码头的男人轻笑一声,“你有,韩智喜欢你,你自然就有办法知道密码。”
“记得你刚刚头痛的感觉吧,不妨告诉你,那是在你体内注射的液体监听器,时间久了会变成一种新型病毒在你体内扩散,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宋如茵没想到,他竟然直接把监听器的事情告诉了自己,难道是为了威胁她?
“你想让我死,我还怎么替你办事?”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情的模样来回答,不能让对方起疑心。
“放心,等码头爆炸的消息一出,到时候韩智已经死了,我会派人去韩智公司楼下接你,等到了这边,有专业的医生给你做手术,取出液体监控器,到时候,一切无恙。”
好精密的打算啊,不仅要了韩智的命,而且还夺走了他的一切。
此人居心叵测,为了击垮韩智,等了这么多年,就为了自己能够成为他的棋子。
“到时候韩智死了,没有人和你争你的儿子了,咱们都得到自己想要的了,岂不是皆大欢喜?”
“当然了,你也别妄想逃脱我的掌心,记好了,液体监控室,只有我的私人医生,才能够做手术拿出来,因为只有他知道,监控器在你的哪一块表皮下面啊?”
“别的医术再高明的医生,听过液体监控器的寥寥无几,更别说能帮你做分离手术了,所以我还是劝你乖乖的,听我的话,对彼此都好。”
宋如茵浑身一怔,自己的这点小心思好像被他看穿了,原来,除了他的私人医生,任何医生都没有办法帮自己。
之前瑛姐还给她出主意,说让韩智帮她找医生,现在看来,好像根本没有用了。
自己已经对对方安排的明明白白,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