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来的侍卫单膝跪地,抱拳道:“陛下,江北水渠迟迟未开,秦国虎威将军拒绝议和。”
苏靳川闻言上前跪地:“陛下!战王孤身守在西南,此刻若再无兵符持身,西南危矣,楚国危矣,战王危矣!”
太傅也跨出来跪下:“陛下,事缓从恒,事急从权,事缓则圆,事急则乱。请陛下出兵符!”
太保:“臣,附议!”
太尉:“臣附议!”
“臣附议!”
...
一时之间,满朝堂竟大都跪了下来,请姜楚仁出兵符。
姜楚仁看着眼下跪着的密密麻麻的众臣,他站起来指着朝臣:“乱臣贼子!乱臣贼子!”姜许乾时隔六年归来,已然不好拿捏,此刻交出兵符,日后绝不可能再收回来。
外面的小黄门高声道:“麟云尊天宫宫主驾到----!”
众臣避开一条路,直通着最上首的皇位。
姜楚仁内心愤怒,却也不敢在麟云尊面前放肆。他下来跪在上首。
缓慢沉稳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姜楚仁的额头上不断冒出汗珠。他只觉得自己心头仿佛压着千斤巨石,随着墨桓的到来越来越重,渐渐呼吸困难。
墨桓进来,站在最上首,他道:“尊主和少主临行前,嘱咐我可在重要时刻出手帮助战王。毕竟---”他刻意停顿一会儿,才继续道:“陈渊之事,楚皇还未给沈家一个交代。”
姜楚仁强忍者心头的重担,艰难开口:“当年之事的主导人,赵澈,我已送去了尊主和少主面前。至于...至于沈家,我也让战王前去赔礼道歉过。”
墨桓轻嗤一声:“嗯?”
姜楚仁心头随着这一声质疑,猛然大恸,随即吐出一口血来。
墨桓讽刺道:“楚皇随便找来一个臣子妄图顶罪,莫不是以为麟云尊能够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至于沈家,楚皇觉得,你送去的那些个东西,能够抵消你的罪过吗?”
姜楚仁痛的说不出话,只能一个劲的摇头,血混着泪水和汗水滴在地上,打湿了黄袍,狼狈至极。
墨桓看他痛苦许久,方才收了威压。
姜楚仁吐出一口浊气,就要昏厥过去。
墨桓又轻飘飘一道玄气打在他的神庭穴上,逼着他清醒过来。
姜楚仁喘着气道:“宫主不可轻信苏逸疏一人之言!陈渊之事,朕不敢隐瞒。至于那些赔礼,我已尽了力,或许在宫主眼中不过尔尔,但在世俗,那些赔礼,已倾尽了楚国。”
苏靳川闻言才要开口辩驳,墨桓已经毫不留情怼了回去:“呵。不知是否有人说过,楚皇过于天真?当年之事,自有人会追究。只是今日,我劝诫楚皇,安心交出兵符,莫要让我再出手。”
姜楚仁撑不过,艰难吩咐道:“王公公,拿...拿江军兵符,传圣旨送往西南,交予战王。”
墨桓目的达到,也不多留,直接离开。不过临走前,他又出声告诫姜楚仁:“事实如何,麟云尊都知晓,楚皇大可少费些心思。至于战王,尊主回来前,我必然保他无恙。”
他才迈出殿门,就听到后面传来王公公尖厉的声音:“陛下晕过去了,快传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