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一团白毛球生物躺在会有马车驶过的林道上。
书生走近一看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猫,看着腹部还一呼一吸,还活着。
灰尘染脏了它本来雪白的皮毛。
见此,书生把水袋的水倒出一点在手心,点上它的嘴。
见它的小粉舌舔了舔掌中清水。
雪眼前是这幅画面,疑惑这猫跟小栖一毛一样,蹲在他们中间,这人和猫貌似看不到她。
“虽然是猫,吃鱼应该也吃猪肉吧,这是在茶摊买的猪肉,吃吧。”
看着男子手上撕出的那点肉,白猫睁眼咬向荷叶包着的那块肉,咬了几口干脆张开大口吞了进肚子。
男子眨了眨眼睛,虽然平常看狸打哈欠口张开的幅度很大,但是大到能直接一口吞掉两斤肉的狸他真是没见过。
“你……没噎着吧!”男子直接掰开白猫的嘴看看,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等反应过来,双手抓着猫的两只后腿,直接倒挂这只小偷猫,“你怎么能一口吃了我这几天的粮食!”
白猫像人一样两只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嘴,眼已经被晃得翻白。
有车从他们身边驶过,一人一猫停止了打架。
“放开我喵,你这个鱼唇的人。”
“你这只不懂知恩图报的大肥猫!诶?你会说话!”
“喵?你不怕吗?”猫邪魅的笑着。
“八哥也会说话,有什么好怕的。”男子提着它一只后腿一本正经的说。
“别把高贵的我跟乌漆麻黑的臭鸟比!”
“哦?高贵的你躺在路边碰瓷骗吃骗喝,八哥起码会自己飞去找吃虫吃。”
雪汗:看来这猫是生下来就是只无赖猫。
猫朝男子的面放了个闷臭屁,“我这是机智,你不是自动送上的肉嘛!”猫想溜,男子阴着脸一捏着白猫脖子,忿忿对着他说,“你走吧,未来就别想抓到鱼。”
未来的几个月,这猫走过了很多小溪小河都捞不到鱼,白猫想起之前那书生对它说过的话,肯定与他有关。
于是从山中到乡镇寻找猫脑中的记忆中的那个烂鬼书生,结果被丢了在路上的鱼肉引去了陷阱。
这时候白猫法力只有半桶水,时而能化行时而只能维持圆胖的身材。
俗话说一黑黑到底,它这时并不能化形,落下作恶道士设下的圈套中。
那时在江湖中半流道士中流行利用猫妖做蛊谋取不义之财,而最好的方法便是杀多点猫,所以捕获猫是常有的事。
雪蹲在坑口看着这只猫干嚎,听见不远处有人走动的声音:“别嚎了,有人来救你了。”
而此时有上山采药的男子听见捕兽坑中有兽叫,走近一看是一团白毛,而这人就是那个诅咒他抓不到鱼的人。
白猫获救之后,为了报答他决定留在他身边,晓得这男子在村庄里是出了名的乌鸦嘴,跟着义庄的师傅干活。
怪不得它都抓不到鱼。
这人身上还有特别的气息,除了乌鸦嘴,还有鬼眼。
误打误撞成了桃之的妖仆,而桃之后来也成了十里八乡小有名气的道士。
“帮你取个名字,叫栖(xi),是不安定的意思,但是跟我在一起,你就有家了。”桃之抱着它在屋顶看着星象,白猫看着他的下巴。
“真是大傻瓜喵~”打了个哈欠窝在他怀里。
画面一转——
“小栖,有一庄生意我要出远门,等钱到手我们就不用住漏水茅屋了,到时盖个青砖屋。我们玩抓迷藏吧,你顺便找齐这小本本上的药,等你找齐了,你就能来找我了,到时我就在村口卖猪骨汤的摊子等你一起玩抓迷藏。”
等栖找完本本上的草药,已经从苦夏到秋末了。
从寒冬到踏春,小栖每天都蹲在村口等外远祖回来。
“桃之,喵~”
有人可怜扔点骨头给它吃;有人嘴馋想抓了它来吃;有人想抱她回家看门口抓老鼠。
结果小栖东躲西藏,在外远祖的茅庐里住了一年、两年……
期间来过乞丐、强盗、路过的旅人都被它一一吓跑,桃之的屋传成了村里的鬼屋,无人敢靠近。
每天都蹲在屋顶看着门口的方向,但仍然没见桃之回来。
是泪,小栖夜观星象的眼里有泪。
画面零散,雪迷蒙着睁开了眼,这连续剧好多集哦,睡得好累。手摸到毛茸茸的东西——是栖的屁股。
那是栖有关外远祖的记忆?雪的眼角流下了泪。
“喵~”猫动了动耳朵,感觉旁边的人醒了。
白猫撅起屁屁伸了个懒腰,凑到她的头闻了闻,“喵~”舔了舔她脸上的水,咸的。“不是口水啊喵,阿雪你哭啊?”
“唔唔~只是做了个乱七八糟的梦而已,小栖。”雪摇头解释,用手擦拭了泪,试着这样叫它。
白猫心里颤了颤,已经很久没人这么叫它了,除了那个男人也没人这么叫他。
“小栖,虽然我也会终老,但在那天之前,我们一直要在一起,好吗?”提起它抱在怀里撸。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一眼,又傲气的扭向一边哼唧,“喵~看在你是桃之的后八辈孙份上,本大爷勉为其难在你身边,代他看着你吧。”看着她,她真的好像年轻的桃之,不知不觉就傲娇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