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缓缓睁开眼,自己是平躺飘着,缓缓睁开眼睛,耳边听到男男女女还有孩子的笑声,但看向四周却没人。
这里的太阳花像变异了一样,大得出奇,四四最后睡在一朵花床上面。
明明刚才还跟初月在太阳花田追着那个红衣小鬼,追着追着身边跟着的人都不见了。
他们是追着追着进入了虚耗的空间,与外界隔绝了。
“爷,你醒啦?”前世四福晋的快乐魂最先发现了他,跪坐在他身的另一侧。
“雪儿?真的是你!太好了,我找到你了,初月和蠢猫他们也来了,我们赶紧找他们然后回去吧。”四四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抱在怀里,是真实的不是在做梦。
“爷你平常都喊我福晋的,妾身受宠若惊。你这样抱着我不好,待会要是让晖儿看到的可难为情呢。”她觉得主子爷怎么敢在外面如此孟浪了呢?怪害羞的。
胤禛一脸迷茫,“晖儿?”什么晖儿?她怎么知道我们将来的孩子。
她脸还有点红,笑着解释,“嗯,他太淘气了,老是跑出去玩,妾身正四处找他呢。我们去找他吧,你这次要好好说说他,但是不要拿戒尺再打他手心了,妾身心疼。”
他俩站了起来,四四发现雪儿似乎长高了,不,不是长高了而已,而且还发育了很多,看真点,这人不是她的雪儿,只是跟她长得像。
胤禛很是警戒,这可能是那个妖怪的下属或者用的妖术,自己怎能这么大意,立马退开了几步。
“你是谁?”
“爷?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妾身派人请太医。”她看胤禛脸色不好,想伸手去摸他的脸探探是否有发热。
“你是谁!答我!”胤禛捏住她的手,他讨厌有人扮成雪儿来欺骗他,忍住了心中怒火一手掐她脖子的冲动。
“妾身……妾身是你的发妻,乌拉那拉氏呀。”她眼里有点害怕,爷究竟怎么了?难道是喝多了不认得自己,但是看样子不像,倒是比平日要凶。
“爷,你是怎么了?”
胤禛看她感觉生疼和无辜的脸,还是要试探清楚。
“弘晖几岁了?我们成婚多久后生了他?他几岁死?”
胤禛突然这么问自己,怎么能说死这个字呢,平日宫里可忌讳了,“爷你说什么呢!我们晖儿必定长命百岁!
我们……我们成婚后第六年生下他的,晖儿还小呢,今年三岁了,还经常尿床,不过我们的晖儿倒是聪明会念三字经呢,都是爷教的好。
爷这是要考妾身?但那个字爷不要再说了,妾身的晖儿会好好的。”想到弘晖她脸上都散发着母爱笑,最后还是有点不悦的看着他。
看他愣愣的样子,她捂嘴笑了笑,觉得爷今天跟她说多几句话了呢,平常大部分时候都是他听她说的。
上辈子他的确是与福晋婚后六年生下晖儿的,他们十岁就成婚,是青梅足马的夫妻,福晋本来还带点天真的,还能相处的来。
自从晖儿去了之后性情渐渐变得阴郁,我知她心里是对我有怨,是应该的。
是我这个做阿玛做的不够好,不能保护好弘晖,他可是长到了八岁了啊,那样就离开了我们。
最后我两只是表面相敬如宾,那是做给别人看的,感情也渐渐磨的没有多少了,但对于她的付出,他是记在心上,对她的尊重是一点不少。
她的确很像以前那个贤惠体贴的福晋,看着倒不像有恶意和敌意,但她是何物,又为何出现在这?
“那我们去找晖儿。”想着说不定还能见到弘晖在这个奇怪的地方。
“嗯。”
看着她想拉着自己的手,又偷偷收了回去搅着帕子,小心翼翼的样子,偷瞄了自己又难为情的快速低头,真的很像上辈子的福晋。
“咳……快走。”拉过她的手,穿过自己的手肘牵着她,两人向前走。
小女人轻轻嗯了声,心里满是欢喜,觉得在爷的心里还是有她的位置就满足了。
……
“晖儿可有生病?”
“晖儿生下来可是个八斤大胖小子呢,身子向来健壮,爷不记得了?他可是说要做大清的巴图鲁。”
“嗯,那小子向来皮劣的很。”若能皮总比那具冷冰冰的小尸首好,阿玛宁愿你皮,也不逼你练大字学四书五经了,不逼你学那些弯弯绕绕的城府术。
“晖儿还小嘛,妾身相信他定能像爷一样沉稳,处世不惊。其实晖儿还是想你多抱抱,多跟他玩玩的。妾身斗胆提个不情之请,爷可以对晖儿多笑一点,严父虽好,但毕竟晖儿还小渴望关爱,爷对他多宽容一点可好?”
胤禛愣了很久在想东西,前世福晋可不会向自己提这点要求,或者提过,又被自己忽略了。自己可是想以身作则,对儿子严格,但对自己更严格,希望自己能给他们做个好榜样,尤其是对作为嫡子的弘晖。
是的,他对弘晖一直很严格,即使冬日犯错也打戒尺,打得红通通的。他的弘晖天资聪颖,性格上越来越像他那般沉稳,儿时明明还是哭着抹鼻涕在自己衣服的小娃娃,要是知道他那么快离开自己,他就多抱抱他,多哄哄他……
“嗯,爷会考虑。”
“爷今天是否有好事情?感觉今天爷很容易说话呢~晖儿说还想要只木马,不知阿玛会不会答应呢,看来是有着落了。”
“木马而已,爷亲手做给他。”
前世的确给晖儿做过小木马,还特意找工匠学的,磨了好几个次品,最后花了两个月做出一个连师傅都说能拿去卖的,他才好意思拿出手送给晖儿,可那臭小子没玩多久又喜欢上皇父和皇祖母送的新玩物。
四福晋与他说起了很多关于弘晖的过往种种,都是欢乐的,四四脑海里本来碎得不能再碎就快忘记的记忆又重新拼凑了起来,记忆如新。
突然生出一种想法,若能在这儿或许真能见到他的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