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胤禛知道自己老娘被盗魂了,拉着雪带上小栖坐骑重回了虚耗的地盘。
“该死!让爷抓到那小鬼定要吊起来打,敢打额娘注意!”胤禛抱着雪从白虎身上滑下。
“别说那么多了,我们快找额娘吧。”雪心知无力,还是安慰一句。
小栖变回白猫,昂起露出三下巴的圆脑袋,“为什么不让我变大,你们四条腿,这地方又这么大,你们能走到什么时候。”
四四说出他的忧虑,“还不是你太大容易引人注意,要是虚耗发现了,要加害额娘怎么办?”
他是小看这小鬼,居然还会绑架亲属做人质。
小栖已经感到了气息,撇撇嘴,“我们一进这里,估计那家伙就知道了。”
“没错,你们这次进来就别想出去了。”虚耗阴着个脸,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雪本来就不是抱着打怪的心思来的,一手挥着一手举起手中的野餐篮子,“浩浩!嗨嗨~~我们来找你玩了,顺便带我们额娘回去。上次没有跟你好好道别就走了,都怪胤禛小栖他们太紧张我了,匆忙就掳走了我,你不会放在心上吧,我还病了一场呢,辛苦死我了,头又痛还要喝苦药吃没味的白粥。”说的一脸抱歉,机关枪式套近乎。
这女人竟然还对他笑,怎么可以,明明自己报复了他们,为什么不是质问不是愤怒!
看她精神的样子,连他都不懂心里松了口气。继续傲娇的撇过脸,“哼!大骗子,我再也不会信你了。”
“雪儿……”四四见来者不善,拉着雪护到自己身后。
雪走到胤禛身前,牵着他的手给他力量,让他相信自己,“咳咳……让我跟他处一会,别担心。”
四四知道她心软,只能让她试一试,如果不行他就用武力。
雪心虚的挠了挠下巴,“诶~我什么时候骗你了,都说了朋友信字排首位,你不信我,我怎么有信心跟你做朋友呢。”虽然的确是骗了一些,但四舍五入就是没骗嘛。
虚耗心底里还是愿意相信她是好人,并没有希叔说的那样,这也是他骗自己不想去面对的她是骗子的借口。
他用剩下最后那几分希望问她,眼里充满了委屈,揪着自己的小衣袖问她,“那……你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不知为什么她的离开,让他想到了娘亲,娘亲一离开就再也不回来了。
悲凉寂寞的小身板,真是让人忍不住想去抱抱他呢。
“本来我也没想那么快离开的,但我……我毕竟就不属于这里嘛。
你也别不开心,虽然我不留在这里,但你可以来找我玩呀,我有空也可以像现在这样带着好吃的来找你玩。
至于之前胤禛是怕我生病了,容易招惹邪灵伤害我,你也知道的,我的体质很特殊,特别容易招惹那些东西,所以才会给我穿他的衣服,绝对不是刻意针对你的。”
“你真的不是因为不喜欢我才离开的?”她说的的确是事实没得反驳,最后还是又确认一次,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不受喜欢的孩子。
“当然不是,我们处这么久了,难道还没感情嘛。
其实浩浩只是个有点寂寞的好孩子,雪儿知道的哟~
况且我们是好朋友了,可以经常往来。
我不是说过,交朋友是用心,而不是强取豪夺,不需要用一个又一个谎言掩盖的。
我都那么热忱了,难道我还不够资格做你朋友?”
原来她跟自己一样也有这种想法呀,一旦有了共鸣,离复合还远吗?
“当然不是!我们……还能做朋友。”见她反问,给了斩钉截铁的回答。
雪暗笑,真是别扭的孩子。
嘟囔着嘴诉苦,“不是朋友我才懒得花时间去厨房弄这些吃的呢~又闷又热,你不知啊厨房可没你这儿凉快啊,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可不会做哦。”
听她花了心思,自己很开,瞅了瞅她手里的篮子,“那……那你带了什么?”孩子还是馋嘴的。
“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
“快给我看看!嘿嘿。”既然是她亲手做的,虚耗迫不及待想吃。
四四在一旁看着,怪不得她说这吃的是绝招,现在真不用武力就解决了。
雪很欣慰,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呀,“我做了简单的手卷寿司、饭团、果粒冰粉,好吃又饱肚子,还有带了大麦茶,这个你肯定没喝过。”这里连火都没用,只能用清水加花做名副其实的冷泡茶,真是太考古了。
“哇,这些我怎么都没见过!”
……
就这样就地野餐乐呵了起来。
四四被自己媳妇塞了两块饭团便跟着白猫呆在一边了,怎么觉得他像小柿子一样被喂养了?
摇了摇头甩走了他脑里的画面,她是伺候不是喂养。
孩子有吃的很快就忘了事儿,雪见他吃的开心,嘴角都蹭了饭粒了,不由笑了。
“是了,你怎么会觉得我不喜欢你呢?而且还会找胤禛的母亲。”
“是……是希叔叔说的……”虚耗秉承着朋友之间不该有谎言的信条,把与希恶鬼的谈话告诉了雪。
雪听了咬牙气结,虚耗并没见过德妃,哪会偷的那么巧合,他每次下手都是随机看心情的,果然有人教坏他的。
她并没表现出愤怒,继续当唐僧去感化这只迷途羔羊,“我们不是拉勾以后不偷别人的快乐,以后要用心交友,与朋友一起才能收获很多倍的快乐又不用担心会长长鼻子呀。”
“对不起……”虚耗本来就愧疚,还怕她生气甩手就离开他,没想到她并没骂他。
雪知道他认识到错误了,摸了摸他的头,“既然你真诚的道歉,那我就原谅你吧。”
“真的?”感觉到头上的温暖,好像母上大人的手,一样柔软有温度,虽然四福晋也会抚摸他,但是灵魂是没有暖感的。
“当然,因为我知这并非不是你的本意,而你也为此事道歉了。浩浩,虽然交友是好,但是还要辨别什么人是值得交往的朋友哦。”
“值得交往的?好复杂哦,还不如抽了他们的快乐出来比较快。”他又没耐性了,她说的话与母上大人一样难懂,但他知道他跟母上大人一样是在教导他。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病娇少年太严重,不行不行我要纠苗助长,“你是小男子汉不能那么快放弃哦,我跟你说道说道……”
耗了一番唇舌功夫虚耗又重新接纳了他们,而且知道朋友是会替自己着想,不会诱导自己作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