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愁。
“牡丹呀,听说你没怎么出过门,怎么不出去走走,爷也不是没给你银子。”费扬古要试探一下她是什么样的人,她的举止实在太“乖”,这样查不出什么。难道还真图我年纪大不用生娃?图我夫人和几房小妾够热闹?
这丫头真的是水灵,最多只能当她是女儿呀,我怎么喝了马尿就下得了口呢?真是畜牲!
“老爷,妾也没什么认识的人,而且妾已经是老爷的人了,怎么能经常出去呢。”绝对不能出去,要是被他们抓回去就惨了,虽然想花钱买东西,但命比钱重要。
“爷也不是让你经常出去,偶尔也能出去逛逛嘛,而且快过年了,爷是个老粗,不会挑,有钱你买自己喜欢的,不用给爷省。快过年了,也装点一下,有点气氛。”
费扬古一手交盒子,一手故意耍流氓捏捏她的手,看她也没避开闪躲的意思。
白牡丹接过他给的木盒,带点羞涩的目光看着他,虽然老爷是年纪大了点,但对自己是一等一的好,从没亏待过她,也没用强的,他越是这样,她越愧疚。
但为了活下去,她也只能继续瞒着,好好做他的外室,说不定他早死,就能带着这点钱找个地方过完下辈子。
“那妾明日出去走走,老爷陪我吗?”白牡丹很自然靠在他怀里,弄得费扬古想一把推开她,但他还没试探完得忍!
“!”要是被夫人知道,那还得了,年也不用过了,真是被她摆我一道,真不知是诚心还是假天真。
“咳,爷还有公务在身,你跟大勇和菖蒲去吧。”
“是,老爷是做大事是人,妾身过逾越了。”都说到这份上了,铁定要出去了,那大勇看着能打,就算遇上那帮人也没事吧……
“成了,饭也吃过了,爷先回去,等我劝好福晋,就让你进门,你别太担忧。”
“别!”
“嗯?”
白牡丹发现说错话了马上调整,“妾……妾是说,妾愿意做老爷的外室,反正妾是老爷的人了,就算不进门也可以的,只要老爷能偶尔来看看妾,妾就心满意足了。”
老爷的福晋可是出名彪悍的,进了门我还能像现在这样没人管吗,外室就外室,至少吃嘛嘛香。
“成了,爷会下多点嘴力,跟福晋说说。”
老爷不会真对自己上心了吧?她是有点开心,但更多的是愁,“老爷……我说的都是真的!”
“好了好了,咱先不说着,时候不早了,爷走了。”
还好还好,老爷都不用她侍寝,不然就搞砸了,被他知道还得了,“妾送送爷。”白牡丹给他系上披风。
费扬古直直盯着她每一个表情,她真不想进门?若是演戏,那真的能去梨园混饭吃了,若是真的只想当外室,老夫的魅力——咳咳,真是该死的大,好惆怅!
你喜欢我什么?我改还不成吗!
——
霓裳坊。
“小夫人这皮草马甲色好,衬得你肤色白,短款的还有腰身,也是咱店卖得最好的。”
“那就要一件吧,我还想看看男装。”
“好好好,咱出了冬季最新款的大衣。”
白牡丹跟着五娘走到另一排货架,看着木人偶身上的大衣,“这么贵!”翻看了价格竹牌子,老爷给的都不够这衣服的盘扣吧。
“这个样板夹层用了雕毛、还用了玉盘口,所以这么贵,小夫人可以选择其它材质的皮毛盘口,兔毛也不错哦,木盘口也大气好看,是咱们的实惠款,一样保暖的。别看咱铺子的比别家的贵,但材料做工好,穿得久还送保养保修,穿个五年八载,传给子孙也没问题的,这每天除开等于不要钱!”
看看五娘摊开的册子,实惠款果然是她能接受的范围,看质量的确好,听她这么说的确很划算,毕竟冷天很长,老爷对自己好,买点东西给他表表心意也是应该的,“那我要定制一件。”
“好咧,你来看看图册,可以自由搭配组合,选颜色、盘口、夹层,你也可以提供额外的样式,咱也可以为你做。”
“这么多呀,真难挑。”
“小夫人觉得困难就对了,多选择是咱卖点之一,可以看看掌柜的经典推荐,都是经典搭配就是咱小二们身上那几套。”
“我好好看看……”
五娘顾着客人,还眼观六路盯着其他人有没有怠慢。
哎哟,那不是东家嘛!“玉竹呀,给小夫人倒热茶点心,给小夫人介绍一下,小夫人你坐这慢慢挑,慢慢挑到满意为止,挑好了找玉竹下单就成。”
“好。”
“东家来巡捕?”
五格:“正好路过,来看看生意看看你们有没有偷懒。”
正确来说他是瞄到白牡丹才进来的,难道知道是自家开的,准备来白拿?
“那个女人买了什么?”
“买了一件热销短皮草马甲,在选实惠款的定制男大衣呢,东家认识这小夫人?”
“实惠款?”对我爹这么省钱?想做持家有道的小妾?啧啧也对,紫貂她买得起么。
“是难对付的客么?”
“五娘觉得她还挺好说话的,至少眼睛长在了前面。”是今天带过还可以的客人,至少眼不是翻到后屁股。
“呵。”外人面前也装的这么好?
“小少爷你听五娘一句劝,这成婚的小妇人,你就别抢去了,五娘认识的姑娘多——”
“打住!谁说小爷要抢!”
五娘:那你打猎一样盯着人看干嘛?臭男人都一个样,别看你是东家,又长得好看我就……就说几句劝你悬崖勒马为止。
“就她?还能进小爷眼?”样貌是上等,但不是好的那口,身段穿太多看不出,都不知哪分滋色勾得阿玛头昏眼转。
“爷走了。”看着白牡丹起身,他得出在外面才好跟着她,就不信摸不清你的底,今天小霸王把你打回原形。
“那账本……”
“送府上去。”
——
“小哥要买冰糖葫芦吗?”
“我全要,把棍子也给我!”给了定碎银给小贩大叔。
大叔看他举着一树冰糖葫芦追着小夫人去了,想着是一对的,“这年轻人追哄小夫人也不用那么多糖葫芦吧?也好,收摊回家噜。”
五格一路假装卖冰糖葫芦跟着她,看她都是正常的交流,没有接济“小白脸”,买东西还讲价,一点都不败家,难道真的自己看错她了。
就在她吃完路摊米线去了后巷,但下人还在,估计是借茅厕,他得去会会她,结果被人捷足先登。
“臭丫头!想走?还不给我抓到你!”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