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这下丢了面子,从地上爬起来就破口大骂,“这该死的小野种!”
又要伸手去打小星星,这时胳膊被一只纤纤玉手抓住。
“我儿子我都舍不得打,你居然敢动手!?”
王夫人本来就不喜欢漂亮女子,尤其是鄙夷寡妇,要甩开她的手却甩不开。
“我儿子可是要继承家业的大少爷,你儿子不过就是个野种!”
方晓瑾眼神中充满了杀气,看得王夫人节节后退,一下子坐在了地上,心中一阵后怕。
方晓瑾看了一眼在场的人,看到在旁袖手旁观的夫子之后,眼神愈发冷漠。
“夫子,这场戏可好看?”
夫子本来就不喜战星辰,总是像个闷葫芦一样不说话,和他那个被称作“煞星”的爹一模一样,令人讨厌。
夫子向方晓瑾佯装解释,“你看战星辰把王远杰打成什么样子了?”
方晓瑾嘴角挂上了一抹笑,眼神依旧凌厉,“怎么?所以你就在这里看戏?还看得津津有味?”
夫子看到这样子的方晓瑾越发不喜,“我为人师表可不能动粗,给学生们留下不好的印象。”
“你也知道自己是为人师表啊?我还以为在你的自我认知里自己就是个败类呢!”
夫子被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个妇人怎么如此无礼?听说你的丈夫已经战死,所以我们才收下了战星辰,你现在怎么如此污蔑我?!
小星星不乐意了,“我爹爹没死!我不是野种!”眼眶通红,却笔挺的站着,“我爹爹是个大英雄!”
王夫人尖酸刻薄的声音又响起来,“你爹早就死了!你就是个野种!”
方晓瑾摸摸小星星的脑袋,问道,“为什么打架?”
小星星低头,“王远杰骂我是野种!我不是野种!”眼眶中豆大的泪珠直接砸下来,止不住的往下落。
方晓瑾把他抱在怀里,低声安慰到,“我们家小星星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才不是野种呢,你爹爹可是个大英雄呢!对不对?”
王夫人翻了翻白眼,“你这个女人还在自欺欺人,你相公早就战死了!”
“胡说什么!”一个沧桑浑厚的声音传来,原来是汶源书院的院长。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不用上课吗?”
在场的人都要纷纷离去,却被一道声音留了下来。
“今天的课不如由我来给他们上?”方晓瑾安抚好小星星之后,对着院长说到。
院长还没说话,夫子就忍不住念叨,“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方晓瑾可不管他说什么,张嘴就成一段气势磅礴的话。
“自盘古开天,三皇定国,五帝开疆。
凡国遇大事,男必在祀与戎,泯躯祭国。
即燹骨成丘,溢血江河,亦不可辱国之土,丧国之疆。
士披肝沥胆,将寄身刀锋,帅槊血满袖,王利刃辉光。
吾不分老幼尊卑,不分先后贵贱,必同心竭力。
倾黄河之水,决东海之波;
征胡虏之地,剿倭奴之穴;
讨欺吾之寇,伐蛮夷之戮;
遂沧海横流,儿立身无愧,任尸覆边野,唯精魂可依!”(选自《河山》)
此段话令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包括刚刚赶到学院的战啸和花裘,听得他们有些激动,就像杀敌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