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入医馆后,起儿拦住了一个人:“请问这是怎么了,怎么会那么严肃?”
那人摘下面纱,露出一张文质彬彬的脸:“你是谁,问这些做什么。”
魏峥嵘拿出令牌给那人看:“官府办案。”
那人有些怀疑地看着起儿,起儿忙解释说:“我不是官府的人,我也是个大夫,有病人跑到我那儿去求医,我见这病稀奇,特意过来看看。”
那人点点头,说道:“我是皇上派来的御医,陆羽生,今天一早,也有个大夫发了病,人心惶惶,防护措施也增加了。”
“你就是陆羽生啊。”起儿惊喜的说。
“怎么,你认识?”魏峥嵘问。
“峥嵘哥哥,陆羽生是天才少年,十五岁就医术了得,名满天下。我一直想结识来着,但都没有机会,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了。”起儿跟魏峥嵘解释,但眼睛却没有离开陆羽生。
魏峥嵘看着起儿一脸崇拜,心里立刻响起来警铃,嗤之以鼻的说:“再厉害不也就是个大夫嘛。”
起儿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失礼,陆羽生倒不以为然地说:“你说的没错,我只是个大夫,是世人俗化我了。”
起儿气氛尴尬,忙转移了话题:“我们先去看看病人吧。”
陆羽生微笑着点头,给了两人面纱,转身去了内室。
“路遇一,这些病人的情况如何。”晴儿问道。落雨声思索了一阵。才回答。“病的古怪,病人脉象正常,查不出是什么原因,似乎不是病,是蛊。”
“那陆御医可想到什么治病之法吗?”起儿问。
陆羽生摇摇头,叹了口气:“还没有,前日有人送了一张药方来,按照那单子用了药,病人的病情有所好转,我猜是你送的吧。”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张药单来。
起儿微微一笑,客气的说:“之前有一个病人去我那里求医,我看了他的病情,翻遍了史书典籍,思索了很久,才开出了这张药方,让大人您见笑了。”
陆羽生哈哈一笑,赞赏地说:“哪里见笑了,这方子开得如此之好,想必姑娘医术了得啊。”
“那是当然,起儿的医术天下没几个人能比得上她。”魏峥嵘得意的说。
起儿扯扯魏峥嵘的衣服,示意他低调一点儿。
陆羽生含笑的看着两人的小动作,“怪不得,原来是芸医馆的起儿姑娘。”
陆羽生和起儿一见如故,一下午两人查看病情,交流医术,拟开药方。魏峥嵘在一旁插不上话,一脸抑郁。但也知道如今正是紧要关头,识趣的没有开口打扰。只能眼观鼻、鼻观心的一杯接一杯的喝茶,跑了数趟厕所。
冬日里白日短,魏峥嵘看了看天色,提醒提醒道:“起儿,天色晚了,我们先回客栈吧。”
陆羽生和起儿相谈甚欢,觉得还不过瘾,便开口挽留道:“雪天路滑,不如你们先住一晚吧,我让人去打扫房间。”
“不行。”魏峥嵘,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陆羽生把目光转向前起儿,起儿心里想着明天要去后山看看,委婉解释道:“多谢陆御医的美意,峥嵘哥哥明日还有案子要查,不便在这里耽搁。”
陆羽生点点头表示理解,亲自送二人离开了。
冬日的夜里,月光如水倾泻而下,照的道路两旁的雪闪闪发亮,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的走着,最后起儿实在是憋不住,开口问道:“峥嵘哥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没有。”魏峥嵘的心快被醋泡发了,但是始终别扭的不肯说明,“咳,我在想事情。”
“哦,这样啊。”他不愿说的事情她自然也不会强求,只是觉得两人的距离突然远了,心里甚是失落。
过了一会儿,魏峥嵘才想起起儿半天都没有说话,回头看她,正对上那双若有所思的双眸,轻叹了口气,幽幽开口:“我在想那个陆羽生啦,那个,你觉得他怎么样?”
起儿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思索了一下说:”他很好啊,医术高明,见多识广,为人风趣,还有就是很善良。“
起儿如实说了自己的感受,魏峥嵘却听得胃疼,凶巴巴地说:”那我呢?我跟他比谁比较好?“
”峥嵘哥哥武功高强、为人仗义、人生的俊朗,心底还善良,陆御医啊比不上。“起儿再傻也听出了话中之意,于是专拣好听的话说给他听。
魏峥嵘立刻就被哄开心了,笑得一脸得意,小虎牙露在外面,像只餍足的松鼠,傲娇地说:“我就说嘛,本少爷貌比潘安,勇似霸王,那是他一个太医比得上的。”
起儿好笑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