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浅的事已经敲定,两人料理一切后事还要忙上几天,没呆多久就匆忙离开了。
起儿喂了药,扶她睡下,也匆匆去了医馆。文清浅躺在床上,深觉不可思议,她本来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从小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奈何有个好赌的父亲,气死了爷爷奶奶,拖死了母亲,还为了赌债将自己卖入青楼,还以为自己此生无望,没想到时来运转,还遇到一个俊美如天神般的人物,老天爷算待她不薄了。
起儿到了医馆,检查了下病人,大多已开始好转。
“起儿,这两天怎么没有来?”陆羽生一眼看见了起儿,放下手中的药,来到她身边问。
“峥嵘哥哥生病了,我这两天在照顾他。”起儿回答。
陆羽生忍不住打趣:“他壮的跟头牛似的,病魔还敢缠他?”
起儿颇为无奈的笑笑:“陆御医,峥嵘哥哥脾气是有点冲,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和他计较。”
“我哪敢和魏小少爷计较,每次都是他甩我脸子好吗?”陆羽生忍不住反驳。
起儿自知在这件事情上讨不到巧,自觉转换了话题:“峥嵘哥哥在这边的事已经做的差不多了,这两天我们就回去了,你们呢?会和我们一起走吗?”
陆羽生思索了一下行程:“可能不会,不过魏峥嵘巴不得我不和你们一起呢。”
“陆医师,陆御医,你刚刚还说不以他计较呢。”
“有吗?看来我也病了,我去抓副药吃。”
“……”
另一边的魏峥嵘,听着官场上的客套话,无聊的打着哈欠,心想还不如去陪起儿呢。
“郑大人,提起恭贺高升了。”王毅说。
“哪里,哪里,还要多亏王将军提点。”这次难民的案件,自己立了大功,前途不必说,自然是一片光明,想他曾经也是状元郎,也曾一朝得意,赏尽长安花,一腔报国热血未得施展,便被奸人所害,沦落为一方知府,只想好好造福一方百姓,没成想又有了伸张正义,抛洒热血的机会,受王毅提点,自然对他恭敬万分。
“郑大人不必客气,这村子虽小,但民风淳朴,百业俱兴,大人治理得当,乃国之栋梁,若是庸才,王某也不屑于提点。”王毅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客气。
郑纯风听完此话,通体舒畅,本就心比天高,自命不凡,得了王毅的承认,心中不由对王毅的好感又增了几分。
魏峥嵘心里冷笑,不以为然,如今朝堂形式复杂,众多势力盘根错节杂,谁都不想打破平衡,往自己身上揽,只有这种傻子才敢趟这趟浑水,动了他人的利益,他人怎会放过你,若就这么被人除了,此事已成,也连累不到他们,若混的风生水起,左右逢源,对他们自然也有利处,师兄啊师兄,你真是越来越精明了。
“大人,我们在这里的事已经做完,不日就要回京,特来交接一下工作,顺便辞行。”王毅扫见位魏峥嵘一脸不耐烦,决定尽早退去。
郑纯风连连邀约:“将军,天色不早了,用些饭菜再归去吧,这些日子怠慢了两位,还请见谅。”
王毅推脱道:“不了,以后在京中,有的是机会。”
两人辞别后,魏峥嵘来了精神,与王毅并排骑着马,抱怨道:“师兄你的官腔越来越重了,推脱来推脱去,没完没了。”
王毅教训道:“放肆,都跟你一样无法无天,那还得了。”
“你看,越来越像我爹了。”魏峥嵘不满的嚷嚷,你跟我爹就差两个字——逆子。
王毅气结:“你今年都十八了,以后少不了要混官场,你以后变成什么样子,还不一定呢。”
“反正不跟你和我爹一样。”魏峥嵘大声说。
“你……”王毅扬起马鞭要抽他。
魏峥嵘一夹马肚子,跑了个没影儿。
他策马扬鞭,朝着医馆奔去,路上闻见一股香甜的味道,魏正荣停下来一看,是许多动物模样的小糕点,捏得栩栩如生,煞是可爱,问道:“大娘,这是何物?”
大娘乐呵呵地介绍道:“公子,这是孩儿糕,小孩儿们都爱吃。”
魏峥嵘想了想,觉得起儿一定喜欢这甜甜的糕点,“大娘,每样来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