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关于我的身世的,我离开京城之日再说给你听。”
起儿下定决心,决定坦白,到那时,他要是能接受,自己就回来,就是不能与他成亲,也要与他生死相随,白头偕老,如果他不接受,自己就再也不进京城,在山里隐居度日。
魏峥嵘不知起儿心中所想,还在为她的坦诚而高兴:“好。”
管她什么身世,今后她的身份就是自家媳妇。
船慢慢靠岸,魏峥嵘扶着起儿下来,还未站定,就远远听见摘星楼里传来官兵的声音。
起儿望去,隐约看到了熟人:“峥嵘哥哥,那好像是王大哥。”
“嗯,确实是禁军,看来摘星楼出了大事,我们去看看。”
来到摘星楼,禁军正在戒严,魏峥嵘上前询问,得知太傅在摘星楼中突然死亡,死得蹊跷,他想进去查看,但又不放心起儿一人。
起儿善解人意的说:“你进去看一看吧。我无妨的。”
“好,我就进去大致看一下很快出来,你去前面那个茶馆等着我。”说完也不多做停留,快速上了摘星楼找到了王毅,惊讶地发现太子也在一旁:“表哥,你怎么也在这儿?”
太子说:“怎么许你和心上人泛舟湖上,不许我一人登高望远吗?”
魏峥嵘一想也对,自家表哥风雅惯了,随口一句话都离不开风花雪月,登高望远这种事他还真能做出来。
他很快释然,不再纠结于此,而是像王毅询问:“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啊?”
王毅一脸严峻,指了指里面:“太傅突然死于昨夜,死状蹊跷,不是中毒,又不是猝死,房内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更不像是暗杀。”
“尸体验了吗?”
“验过了,没什么发现,去请了陆羽生来,看看他能不能提供什么线索吧。”王毅一边察看现场一边说。
魏峥嵘点点头,走进屋内,就看见太傅大人的尸体趴在桌子上,虽然已经死了,但面色如常丝毫没有死像,就像睡着了一般,桌上一桌子菜没动过多少,但酒坛里的酒却空了,碗碟也只有一副,四处门窗都是从外面锁好的,这里是十楼,外人应该是进不来的。
一般来说,来摘星楼的人大多是文人墨客,喜好观景赏月之类,兴致一来提笔写上两句,写得好老板就刻在墙上供人观赏,这也是摘星楼远近闻名的原因之一,太傅这样纯粹为了关门喝酒来的,还真是不多,魏峥嵘仔细回想自己儿时做过太子伴读的时候,与太傅也有半年的师生情份,此人除了迂腐之外,好像没有其他嗜好,平日里更是滴酒不沾的,是什么原因让他独自一人在此处喝酒的。
魏峥嵘正想着,王毅带着陆羽生来到房内,二话不说,立即对太傅的尸体进行了检查:“仵作动过失身了吗?”
“人死得蹊跷,我们不敢轻易动手,只做了些基本排查,没让大动。”
陆羽生点点头说:“很好。”
经过一番检查陆羽生的脸色越来越沉重。
魏峥嵘耐不住性子问:“怎么样了?”
陆羽生吐了口气:“没有中毒,是中蛊。”
“又是蛊?”王毅的脸色更加难看,其他人也都知道这个字会带来多少的震撼,王艺接着问,“什么蛊?能不能找到下蛊之人?”
陆羽生摇摇头:“我不太了解没法提供更多线索,但刚刚在路上碰见了起儿,她应该会有所涉猎,上次在李湾村,就是她提出的药方。”
“起儿就在附近的茶馆,我去把她带来。”魏峥嵘提议,看向太子和王毅。
太子点点头,由他去了,不多时便把人带来了。
起儿在路上时已经了解了一些事情经过,冲太子三人点过头后直径走向太傅的尸体,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轻轻刺进脖颈处,再拔出来时流出了金色的血。
四人围观来看,十分诧异,太子问:“这血为什么是金色的?”
起儿解释的:“太傅中的蛊,应该是金身罗汉蛊。”
王毅随后问:“何为金身罗汉蛊?”
其实有些顾忌地扫了一眼四人,但还是决定说出:“所谓金身罗汉蛊,可保已故之人尸体不腐,面如活人,血液会变成金色,因此取名。这种蛊虫一般出现在苗疆,被认为是神物,要养活这种蛊,要花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只有在苗疆内有地位的人才能使用,他们相信肉身是上天赐予的灵器,只要肉身不腐,灵魂就有回归的一天,不过……”
“不过什么?”魏峥嵘追问。
“不过这蛊还有其他的用途可以悄无声息的控制被下蛊人的思想,也可以令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异常痛苦。”亲儿顿了顿接着说,“苗疆之人行为虽然诡异,但对信奉之物非常虔诚,一般不会将这种东西用在活人身上。”
陆羽生突然开口笑着说:“起儿果然博学多识,对苗疆的蛊物也能一眼看出来,细说一二。”
起儿听完立刻有所警惕,担心自己说得过多,会暴露身份不动声色地说:“陆御医过奖了,我所学只不过是我师父的一点皮毛,他老人家年轻时游历四方,所见的奇人异事、奇花异草多不胜数,闲暇之余总会说给我听,一来二去,便记住了些。”
陆羽生感叹道:“姑娘和师父的情感可真好,不知起儿的父母魏峥嵘呢?”
“起儿,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下蛊之人?”魏峥嵘开口打断了陆羽生的询问。
陆羽生识相的的闭上嘴巴,冲他温和的笑了笑,但魏峥嵘丝毫不理心,中认定他不怀好意。
“这个……这个我还没有想到。”起儿乖乖的说出。
太子出声宽慰:“无妨,你已经帮了许多,剩下的是我们会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