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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哀莫大于心死

然而,在我找工作期间,有一天突然一个熟悉的号码打过来:

“云儿吗?我回来了,我在你边上C城,我的事业要重新开始了”。

“好啊,哥,是你吗?祝贺你”!我内心虽然很激动,但是再也不会失态。

他来A城见我了,我内心一阵悸动,强忍者内心的激动,但是泪水却忍不住哗哗直流,如今十二年了。彼此脸上多了许多沧桑,特别是我。

“军哥,不要走,或者我和你一起走,带上我,好吗?”十多年前的一幕再次重现,王军哥是我真整意义上的初恋,一个私企领导,身材略微发福,个子也不高,一次偶然相逢,一见钟情,从此两个相隔千里的人,有了感情交集,这也许就是缘分吧。

这是春节前几天,“乖,我现在事业紧要关头,岂能儿女情长?来日方长嘛,等我事业有成,等我安排好一切,我们再谈结婚。”看着他的车消失在高速尽头,我的心彻底碎了,我也没想到,这就是最后的告别,感情就在于,计划没有变化快;或许说的人没当真,而听的人当真了。

我不知道什么叫真爱,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了谁,再也不会轻易改变,十几年时间对于他来说也许没什么,但是对于我,却度日如年,一度得了抑郁症,想死,觉得活着没意思,想念了写日记,发微信,发扣扣,我写了长长的十几页信纸,把思念寄到远方,然而,音讯全无,我泪水流干了,心死了,因为长达十几年的时间,女人有几个好的十年?我现在才知道,当初的自己多么单纯,多么傻,因为我给自己内心一个承诺:他也许有事,也许有苦衷,也许有不得已,我这辈子非他不嫁,我等到他地老天荒。

现在他回来了!给我打了个电话,(我电话一直没变,怕错失爱情),女人就是这样口是心非,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直发呆,偶尔情绪飘忽,说不出是高兴,还是难过,已经很久没怎么看到太阳了,心冷到了冰点。

“对不起,让你等了那么久”,他坐在我对面说到,比当初瘦了许多,大肚腩没有了,当然年龄彼此也都成熟了许多,他比我大好多岁,我努力想让自己挤出一个微笑,双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好,眼睛却湿润了。“当时我几乎破产了,奥迪车也卖了,宝马也没了,几千万股票全部亏了,一无所有了,我都没脸回家。”他懊恼地说道,事业不得意,“云儿,我,我,我其实是个有家的男人,有老婆,还有两个儿子,我也爱他们”,“如果你愿意还跟着我,除了名分,我都可以给你。”我的心一直在收缩,痛得无以复加,他也应该注意到,虽然天气并不是特别冷,但是我却冷的哆嗦,那我算什么?我们的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做梦吗?这么多年的感情,算什么?我再也忍不住了,十多年了,人生几个十年?而我南柯一梦,世界上还有像我这么傻的女人么?十二年啊?一个多年既不拒绝,也不谈婚姻的人,我当初就该想到,只是不想放手,不想看清现实罢了,真是电视剧看多了。

“我真的很爱你!云儿,可是我真的现在给不了你想要的名分”,吧台的女孩朝我们这边看了一样。

“王哥,王念军,妹妹我,很感谢你这次专门来这里看我,真的,特感谢,我们干一杯吧,感谢多年后,再次重逢,可喜可贺”

哈哈!名分,好可笑,好可怜,好可悲,我跟你在一起,就奔着名分来的?“服务员,来瓶辣酒,白的”,我声音突然很大,喉咙哽咽着,看了下窗外,夜晚华灯初上,吧台女孩再次望了我一眼,也许真的是来看望我,也许只是让我的伤口再次撕裂,有意思么?心里难受的厉害。

“别这样好吗?”空气凝固,他点燃了一支烟,音乐声中,《爱情落幕》响起,好讽刺,好难过,我连喝三杯酒下肚,头开始晕了,因为没有吃东西,因为......,这时候,我最喜欢的歌曲《仙人掌的忧伤》接着响起,我轻轻的跟着唱起来,流着泪,也不怕笑话,再也不用伪装,他落寞的抽着烟,“很感谢你还记得我,十多年来你仅仅记得我,你知道我怎么过的吗?”我絮絮叨叨的说着多年来的委屈。

我突然抑制不住,像个怨妇一样哭起来,他知道我喝多了点,那么多的委屈,怨恨,我听着哀怨音乐,这个城市,真的没有我的家,我还留下来做什么?

“不早了,我也不挽留你了,路上开车,注意安全,一路顺风,我没喝醉,放心好了,我家就在边上”。我停止哭泣,虽然心很痛。“祝你一切安好,事业发达,家庭幸福”!

“嗯,好,你也注意安全”,他最后一句话。一南一北,路灯把我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本来好好的一场约会,给我弄得如此尴尬,如此的伤心欲裂。

现在,我才知道音乐中,生活中,自己才是那个小丑,为了他付出十多年感情,放弃了家庭,放弃了一切,甘之如饴,无怨无悔,回头却是一句戏言,一句道歉,一句安慰,我才明白,人生若只如初见,多美好!苦了自己,为难了别人,爱情是强求不来的。爱情中的女人好傻!当然,有一句话,我永远不会告诉他,我曾经放弃了一个小生命,现在看来,我算是做对了的一件事情。

水好冷,我感觉自己意识越来越模糊,大运河的水逐渐淹没了我,以后我再也不会痛苦了,再也不会流泪了,一切再也与我无关,我厌烦了这个虚伪的世界,再见!

仅以此首我写给他的诗作为一个终点吧,因为爱情已落幕。也献给自己逝去的爱情!

君生我未生,

君生我已老;

君怨我生迟,

我恨君生早。

君诺我朝暮,

我恨君空谣;

早知君无心,

何必心儿抛?

(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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