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而已,最奇怪的是画的名字,居然叫惊鸿花舞少女图,而且谜题就在画名上,只要有人能猜出为什么叫惊鸿花舞少女图,就可以将画据为己有。
所有的人都被这幅画迷住了,可一组一组的人陆续上来却没有一个能说明白的,众人都在思考,多宝阁内反而静的出奇。
雅间内也静悄悄的,青鸾是个画痴,难得见到无崖子的画,看得目不转睛,晔无情和温豫也都在观察思索,都想一探究竟。
宓儿趁着众人都在看画的时候,看了白绫一眼,无声的询问,白绫也并未说话,清浅的一笑,眼底却有着几丝无奈,宓儿有些明白,恐怕这一切都与北堂逸有关。
说曹操曹操到,未时三刻多宝阁又走进了一人,门口的人之所以没有拦,是因为这个人拦也拦不住,这个人在南郡的时候,几乎天天到多宝阁报到,天天缠着白夫人,也只有白夫人能克制他,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北堂逸。
北堂逸一进雅间,见到众人并不奇怪,对着晔无情简单的一礼,径自找了个位置坐下,一双利眸盯着白绫,无声的询问。
白绫并不看北堂逸,眼睛盯着某一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静静的思考,眼底满是坚定。
宓儿看着二人心里喟叹,有些事情有些人,有的时候错过了就是错过了,过后就是再后悔,也无法重新来过,这就是人生,精彩就精彩与永远无法重来,同样遗憾也在于此。
晔无情此时也回过神来,对着北堂逸道:这么快就赶回来了,怎么没在家多住几日?
北堂逸从白绫身上将目光收回,对着晔无情道:我想尽快将脉云岛的事情处理好,然后我想请半年的长假。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白绫一眼晔无情温雅的一笑,看来好友一定是有大事要办,否则怎么会需要半年的时间,想到这里淡淡的回了一句:好。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很快所有的人都品评完毕,但所有的人依然茫无头绪,白绫给画展定的时间是三个时辰,也就是以往外面猜灯谜的时候。
所有的人依然不死心,三三两两在一起讨论,可依然没有结论,时间很快就到了,众人不得不垂头丧气的放弃。
这些人不高兴不是因为钱,能来这里的非富即贵,怎会在意区区五千两白银,所遗憾的是未能破解此画之谜,与之擦肩而过,怎能不让人扼腕叹息。
此时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站起来道:我等虽无才无德,未能破解此画的秘密,但多宝阁是不是也应该经谜底揭晓,不然岂不落了一个欺世盗名之嫌!
未等沈随开口,白绫已从里面走了出来,站在花的旁边,对着楼下的众人道:这个是自然,诸位不必担心,多宝阁向来童叟无欺,又怎敢欺瞒众位呢!
楼下的众人有和多宝阁有生意往来的,自然和白绫有过接触,也知道这个女人的难缠和精明。
有人抬头客气的道:白夫人在商界一诺千金,大家自然是都知道的,当然也都相信多宝阁,如此就请白夫人为我们揭开谜底,让我们一偿所愿吧!
白绫浅笑着点了点头,示意沈随等人将画挂起,命人从一个锦盒内取出数颗水晶彩石,分别摆在画的前边,又拿出几个硕大的明珠,放在一旁。
奇异的一幕发生了,明珠的光晕照在水晶彩石上,水晶彩石又将光晕折射在画上,一时间整个展台流光溢彩,美不胜收,惊鸿花舞少女图在这流光溢彩中,渐渐的起了变化,画面仿若动了起来一样,花雨映着彩石的光纷纷飞出,飘舞在展台上。
楼下的人看得瞠目结舌,晔无情等人静静的看着,不得不佩服白绫心思之巧妙,众人还在沉浸在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所有的人都摒住了呼吸,连晔无情也惊得站了起来,花雨中一个绝色少女正在翩翩起舞,少女舞的如痴如醉,惊鸿一舞仿若天人。
所有的人眼里都满是惊艳,表情如醉如痴,整个多宝阁内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好像生怕惊了画中的少女,晔无情的眼里先是满是惊艳,之后瞬间闪过薄怒,因为画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少女时期的宓儿。
随着光晕的消失,一切恢复平静,但楼下的人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半晌,第一个回过神来的人激动的道:白夫人,这幅画多少钱,我都买下,你开个价好了!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争先恐后的道:我也要买,别人出多少,我出双倍!
一时间群情鼎沸,激动异常,恨不得倾其所有只为得到这一幅画,白绫淡笑的看着,等众人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后,清声道:多写诸位对这幅画的厚爱,但今日有言在先,只是展出,至于售画的事,我回去会和无崖子先生再商议,如有结果,多宝阁会再举办一个拍卖会,到时价高者得,多宝阁一样欢迎大家前来,今日诸位就请回吧!
说完对沈随做了一个手势,沈随马上明白,命人将大门打开,对着众人恭敬的道:诸位请吧,诸位能有幸得见此画已经比许多人有福气的多,按照多宝阁以往的惯例,这幅画如果拍卖,诸位一定会第一个知道,而且有优先购票的权利,诸位就不要急于这一时了!
这些人里虽有不死心的,但人家有言在先,也不好强求,再说多宝阁也不是持枪耍横的地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恋恋不舍的离开。
看着众人离去,白绫转身回到雅间,未等她坐下,晔无情沉着脸道:这幅画多少钱,朕卖了!清眸内隐含着薄怒,白绫如果不是宓儿的属下,不是好友的妻子,自己绝不会轻饶了她。
白绫并不惧怕,因为她知道,有宓儿在,晔无情不会把她怎么样,浅笑着对着晔无情道:白绫怎么敢跟皇上要钱,再者说,皇上和阁主如今是夫妻,你的就是她的她的就是你的,收钱与否和收多少钱根本没有区别,白绫又怎么会妄作小人呢?况且无崖子将画交给我的时候就说过,无缘之人万金难取,只赠与有缘之人,如今在座的人谁都知道皇上就是这个有缘之人,白绫自然会拱手相送!但白绫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恩准!
晔无情就知道此事绝不会如此简单,白绫如此大费周章的请他来一定会另有图谋,静静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宓儿也只能在一旁看着,她大约能猜到白绫的想法,除了轩儿没有人能让她动如此大的心思,虽然知道白绫如此做有些不妥,但自己又怎么忍心破坏白绫为轩儿的筹谋。
北堂逸也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白绫,眸底有一丝痛色,痛声对着白绫道:你非要如此吗?
白绫垂眸不看他,淡淡的道:我不是怕你,我知道你会信守承诺,我所忌惮的是老太君,我必须为我和轩儿找个护身符!
北堂逸不顾众人在场,语气近乎哀求低声道:你如果肯回到北堂家,一切的难题都可以迎刃而解,皆大欢喜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