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骐元缓缓道,“打造最强商业之国!”
“…………”黄胖子,“大哥,咱说话能不大喘气么?不过,大哥只要肯投点钱给我傀儡大军,想要多快有多快。”
风鸢平稳落地,李骐元几人从风鸢上跃下。小满眼中,一脸艳羡。李骐元拍了拍小满的肩膀,“你没有道气,万一有事,怕照顾不来,以后有的是机会。”
一旁的胖子一脸不爽,“我也没道气!”
李骐元,“你会预测。”
胖子满意的点点头,“知我者,大哥也!今日日课大吉,绝对不会出事!”
李骐元,“你会算准落地是脸着地,还是屁股着地。”
余慧掩嘴咯咯笑半晌。
胖子一脸尴尬,“大哥,能不拆我台吗?”随即他摆摆手,“算了,累半天了,我跟士凡吃鸡去!”
士凡急忙跟在胖子身后。
小满向李骐元一行礼,“二公子,若无事,小满便赶回齐郡了。“
李骐元,“羽风近来如何?”
“羽姑娘在跟羽族来的导师学习舞艺之道,看起来颇有天赋,我等不懂舞艺的人,也会有所感悟。”
李骐元点点头,“回去吧,以后若有急事,可飞笺传书。”飞笺传书,乃是程庆当年特有的传书方式,被李骐元拷问得来。可在一炷香内,将信笺传达万里之外特定人手中。
小满再向李骐元一行礼,“余姑娘与李姑娘的信笺,小满这就带回了!”
李骐元摆摆手,“去吧,一路小心。”
小满道了声事,再向余慧行一礼,告退而去。
余慧蹙着眉,看向李骐元,“李姑娘?”
李骐元点点头,“李林琴,李老孙女,应当算是你我的师姐。”
余慧略显失落,声音低了下来,“哦。”
李骐元看了看天色,“走吧,先回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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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石广场,学院斗场。
看台之上,站了约五六百人,从一丝级到六丝级的学生都有。大多都是于坤的学生,听闻昨日三丝级排名第一的常磊被一丝级新生打败,好奇来看看是什么人。
常磊坐在看台的最边缘,面色阴冷。一名学生弯腰在他耳边低语着,“查过了,那人不是木道司的,好像是道衍阁的。”
常磊沉声,“好像?”
“时间太紧,而且道衍阁这些年来,没什么人关注。”
“不过,既是道衍阁,到各个院司门下旁听,也是正常的。”
常磊沉默片刻,“以前这人没见过,去查查今年新生,有什么特别的人!”
那人答应一声,扭身离开。
远处有个特别的高塔看台,站在上边,可以将整个斗场看的清清楚楚。于坤就斜着身子,靠在栏杆上望着场内。
不多时,樊佳的身影出现在高塔上。
于坤皱眉,“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樊佳抛了个媚眼。
“又不是你学生比斗,来干嘛?”
“听说昨天你学生被李骐元完虐了,不小心错过了,今天亲眼见证下。”
于坤撇撇嘴,“五道齐修的天才,胜了我学生,不正常吗?”
“我怎么听说,人家就用了木道?”
于坤顿感喉咙被什么东西卡住。
李骐元突然出现在看台边缘,他的出现,让所有人目光聚集而来,也解救了于坤的尴尬。
李骐元一身学院服,腰间挂着一级丝带,手提寅锋,遥遥与常磊对视。
常磊嘴角微微挑起,高声道,“我以为你不敢来了!”
李骐元面带微笑,“是不想来。”
看台上一阵叫嚣声,“怕了吧?怕了就认输!”
“滚回道衍阁,做你的仆人吧!”这是曾出现在常磊身边的人叫喊。
“道衍阁怎么会是五道府的对手,来丢人吗?”
…………
一些不明所以的学生互相问道,“他是道衍阁的?听说他用的是木道!”
“应该是了,你看今天都没有木道学生来。”
“那都是仆人的道衍阁,怎么胜的咱们三丝级第一的常磊?”
“都说是用武器偷袭,常磊不服,所以今天才再赛一场。”
“卑鄙!”
“是,真卑鄙,小人一个!”
“卑鄙小人,滚出大夏学院!”
“滚回家吃奶吧!”
…………
李骐元声音平淡,“我不想来,是因为这场打斗没意义。赢你,什么也得不到,没意思!”
高塔上的樊佳瞪大了眼睛,“这不像李骐元的风格啊?之前他总是彬彬有礼的,看起来谁也不得罪……”
于坤嘿嘿笑着,“肯定要搞事呗!”
常磊冷笑,“大言不惭!你想怎么打?”
李骐元从怀中一抬手,取出一张银票,“赌一百万两如何?谁胜谁拿走!”
一百万两!
看台之上响起一片哗然。寻常人家一年不过几两就能活得下去,乡村之中,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见过一百两的样子,更别说一百万两了。
常磊脸色极其不好,他根本没想到李骐元会临比赛前提出赌斗。他虽家境尚可,但这一百万两却无论如何也拿不出来的。
“赌!怕什么?咱们五道府还怕道衍阁的废物?”
“对,赌!”
…………
常磊脸色极其不好看。
李骐元有意的带了一丝轻蔑,“常学长,若拿不出来一百万两也没关系,能拿多少算多少。我就以这一百万两对赌,胜了就是你的。”
这是赤裸裸的蔑视,常磊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名怒火。他咬了咬牙,伸手从怀中取出一物,高高举在头顶,“我就用此物跟你对赌!”
“玉简!”
“是玉简!”
“常磊真舍得,这东西黑市价值确实一百万左右,但一直有价无市,没有人会舍得卖玉简。”
李骐元嘴角微微上扬,手一甩,那一百万两的银票包裹着青色木道之气,顿时飞向高塔而来,“便让高塔上的两位院司作证!”
于坤一伸手,将银票捏在了手中。
常磊大喝一声,“好,还请两位院司作证!”
高台上的樊佳点点头,“可以!”声音不大,却让在场所有人听的清清楚楚。
樊佳一招手,那玉简便飞到了她的手中。
常磊当先从看台上一跃而下,跳到了中央平台处。他左手腕上,套着个两个脑袋大小的石爪。
李骐元随即轻盈跃下看台,右手提着寅锋,左手一摆,“请!”
常磊肚子里憋着一股怒气,正无处发泄,他左脚踏前,整个身形向李骐元冲去。
李骐元左手手腕一甩,一片包裹着青木道气的树叶直飞向常磊。
“又来这招!”常磊冷笑,身形不停左手石爪骤然一张。
那树叶果然如常磊预料,在半空中化作两个,分别击向常磊胸前和脖颈。
常磊左臂一摆,将两片树叶极的粉碎。
高台之上,樊佳平静道,“这常磊,比上次院赛上有了不少进步,左臂防守,右臂进攻,发挥各自优势。”
于坤眯着眼,“不止如此。”
樊佳好奇道,“哦?还有什么杀招?”
“接着看吧。”
在常磊击碎树叶的瞬间,李骐元已栖身而至,手中寅锋化作一道弧形,向常磊斜劈而去。树叶与刀锋衔接,几乎在眨眼间,极为流畅。
常磊右臂化作巨大石锤,高高抬起。就听得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寅锋与石锤相撞在一起,李骐元被震的向后倒飞。
“好!”常磊一声大喝,左臂一甩,石爪向着李骐元落地的方向飞去。
高塔上的樊佳点点头,“原来这石爪还有束缚人的作用,一旦被束缚,恐怕就要遭受右臂巨大伤害了。”
于坤满意的笑着。
李骐元周身青木色道气猛然一涨,身形歪了歪,脚尖恰好点在了那石爪之上。整个人借着踩踏十爪的力道,再次向于坤身边而去。
看台上的人群不少人惊讶起来,“这好像是孙瑶仙院司教授的四丝级水道技巧,踏水无痕,被他用木道用出来了!”
“没错没错,看他身形半转,好似旋转,跳舞一般优雅,就是孙院司的样子。”
李骐元手中寅锋直劈向常磊头顶,又被常磊右臂当下。不过这一次李骐元并未被震飞,而是手腕借力一转,化作由下至上再次劈至,力量更多了一倍。
“这是陈诚院司六丝级技巧!”
常磊右臂一分为二,变作了巨钳,再次将李骐元寅锋格挡。李骐元右臂后甩,整个人却依旧前进,瞬间绕过巨钳,贴身到了常磊面前。左手青木道气凝聚,砰然一声拍在常磊胸前。
“火道陆一炎院司霹雳掌!”
“天啊,他到底会多少技巧?”
“看金道玉涅指!”
“水道溪舞!”
…………
“常磊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高台上的樊佳笑着,“作为进攻用的右臂,也被迫防守。”
于坤面色如常,“其他道气的技巧,用木道使出来,弱了大半不止。常磊实际上并未受到多少伤害,他很快就明白了。”
被打的连连后退的常磊,突然不顾李骐元的进攻,猛然前进一步,左手石爪猛然抬起,将李骐元右臂寅锋钳在手中。
常磊面色一喜。
“抓住了,终于抓住了!”
“木道气的优势就是速度,只要限制了速度,木道就没优势了!”
“机会!”
“快,拿下他!”
樊佳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常磊输了。”
于坤皱眉颔首。
常磊右臂一收,巨钳重新化作巨锤,带着猛烈罡风,向李骐元脸上猛然砸去。
“呼……”常磊的巨锤砸在了空处。
不知何时,李骐元出现在常磊前胸处,两片树叶,正没入常磊脖颈和腋下。
“木道,五丝级截气法!”
常磊浑身道气顿时消失,石锤般的右臂回归原形,左臂石爪骤然一松,寅锋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在那关键的一刻,李骐元弃了寅锋,施展了截气法,将常磊完全控制。李骐元缓缓捡起寅锋,将寅锋架在常磊脖侧,淡然道,“你输了!”
常磊脸色黯然,嘴唇顿时一白,片刻之后瘫软到地上。
看台之上鸦雀无声,片刻之后,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这场打斗实在精彩。”
“实在漂亮至极,五道各司技巧完全展现,就好像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
“这人到底是谁?怎么这么厉害?”
有新生认了出来,“好像是李骐元!”
“李骐元是谁?”
“虎旗候府的二公子,甄选的时候,引起五龙齐吟,各大院司都去抢,甚至院长陆地仙缪忠明也想收他,结果他拒绝了所有人,独独选了道衍阁!”
“为什么不选五道府?咱们五道府,比道衍阁厉害多了!”
“不清楚,好像是因为一个女人,跟人赌局……”
“还有这样的故事?为女人,真性情啊!”
“看样子道衍阁要翻身了。”
“听说,他还是万年难得一见五道齐修!”
五道齐修……常磊心中一颤,面前这个人,跟自己打斗的时候,却只用了木道。这样说来,他还保存了实力!常磊心中顿生无力感。
高塔之上,传来于坤的声音,“此次常磊与李骐元赛斗,道衍阁李骐元胜!”
一旁的樊佳一甩手,玉简飘向李骐元。
李骐元接在手中,向高台上的两位院司行礼。
樊佳笑着看向于坤,“怎么着,那一百万两你要私吞?还不还给人家?”
于坤笑着将手中一百万两银票展开,银票书写上各式正确,却没有钱庄的印章。
樊佳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好小子,竟敢用假的银票做赌!好胆色!”
“我师父身上神奇的事情多了!”于坤嘿嘿笑着,“你请客,我讲给你听。”
樊佳摆了个撩人的姿势,“哪有让女人请客的?”
于坤翻个白眼,“我才不吃你这套。”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李骐元轻车熟路的来到藏经阁的黑白塔,在天阶第九层,获取到了《镜明罗天禄》。
这是一本镜明先生所著写的符箓咒书,囊括了几乎全部符箓,从顶尖的乾坤挪移符,到治病驱煞,求雨平安。
符箓在外人看来,就好似一张纸,画着众人看不懂的字迹。其实符箓本身,就是一张信笺。这封信笺,不是写给活人的,而是写给鬼神。
通过不同印章的加持,可调动天地小鬼阴兵,更能传召修行的小仙。信笺好比信封,字迹就是内容,印章等同于邮戳。
所求不同的事,需要不同的印。印的力量大小决定了这件事的成功与否和程度。
比如一地求雨,符箓便是通告雨神,需要雨神印章,而这印章强弱,和施法者的能力,直接决定是方圆千里落雨,还是方寸之地。
这些印章,最为难得,多是师门所传,不在外流露,所以也被统称为师宝印。
郁千一的房间内,整整满柜子,都摆放着格式印章,对应不同事件符箓使用。平常课堂之上,他大多教的学生都是仆人随从,最多也就授些祝由术法,治病救人之类。偶尔会谈谈如何拘灵,用阴兵行以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