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山脉主峰高耸入云,身处其中,有小我藏于天地之感。
萧然随一众赤云铁骑疾驰在山道上,马蹄轰踏,震响四方。
山道两旁,苍松翠柏之影快速交替,耳边不时有风声呼啸,前方景色也在随之不断变化。
约莫一个时辰后,山道的陡坡也平缓许多。
在前方,两峰交替之间,出现一座宏伟堡垒,这堡垒用黑色矿石堆砌而成。
其名,赤云堡。
赤云堡宛若一座小型城池,足以容纳上万人。
远远看去,堡垒仿佛一个黑色铁壳,给人固若金汤之感。
赤云堡之后,便是一处深不见底,云雾缭绕的陡峭悬崖。
名唤坠龙涯。
只是如今,赤云堡四周,两波人马交战,约有七八千人的样子,其中不乏有一些炼体境强者,炼体境二三重居多,少有炼体境五六重之人。
“没想到带头造反的竟是黑鹰沟的流匪,枉我父亲在时,视黑鹰情同手足。”
琉莺儿看着前方造反的流匪,当下便认出了带头之人来历。
“不好!南松痕大哥有危险。”
琉莺儿娇哼一声,似想到了什么,娇躯一震,手中长鞭抽马。
“嘶嘶~”
顿时,战马四蹄生风,向那坠龙崖率先奔腾而去。
萧然寒铁长枪在手,以雷霆之势,洞穿了前方一名阻挡去路的流匪,长啸一声,也纵马跟了上去。
马匹奔跑到堡垒前,萧然与琉莺儿几人弃马而行,纵身朝坠龙崖方向奔去。
几人所过之处,惨叫连连,无人可挡。
不多时,几人便已经后山坠龙崖。
前方,一处高有十多米,宽有二十多米的巨型人工矿洞,出现在萧然眼前。
矿洞犹如巨兽之口,摄人心魂,吞噬光明,将无尽的黑暗,随巨兽之口带入地底。
洞口内,有一段位置,被人力刻意修建,广阔无比,可随意容纳百人而不显拥挤。
“南松痕,你难道真要冥顽不灵,期盼那琉士成归来吗?别痴心妄想了。”
此时,在矿洞内,一手拿开山巨斧,拥有炼体境九重的光头大汉,率领十多人,包围着一名手持长剑,长发飘逸的中年男子。
“黑鹰,你狼子野心,想占领这寒铁矿洞,除非……从我身体上踩过!”
南松痕剑指光头大汉,炼体境九重之势显露无疑,无尽战意在其眼中炸现。
“不知死活!”
光头黑鹰,冷笑连连,巨斧一挥,身后手下,目露凶光,如洪水般,疯狂逼近南松痕。
刹那间,竟有十多名炼体境六七重之人,皆从四面八方,攻向南松痕。
喊杀声,刀剑声,响彻在矿洞内。
“嗖……”
却在此时,一颗颗如小山般巨石,从矿洞外咆哮而下,向那十多名炼体境强者砸去。
“轰隆隆……”
轰鸣声,此起彼伏,又是几颗千斤巨石从洞口飞落而来,冲击力,一下增至数万斤,顿时这巨力,震得矿洞摇曳,碎石掉落,洞璧之上生出了蛛丝般的龟裂。
萧然此时俯卧在最后一颗巨石之上,耳边破空声呼啸,这巨石目标正是手拿开山巨斧的黑鹰。
当最后一颗巨石砸下时,琉莺儿带领另外几名炼体强者,气势如虹,从巨石后,汹涌而出,皆向围攻南松痕的十多人杀去。
巨石后,萧然手持寒铁长枪,一马当先,势如猛虎下山,长枪破空,伴随巨石,刺向黑鹰眉心。
“找死!”
黑鹰目光犀利,一眼便察觉贴在巨石后的萧然,见他目露凶光,腾空而起,手中开山斧应势而出,一股气浪顿时劈在巨石之上。
“嘭……”
巨石应声而裂,萧然面色一变,毫不迟疑的踏在其中一块碎石上,身体急速倒退。
“那里逃!”黑鹰手中开山斧狂舞,已经锁定了萧然。
萧然自从打破身体诅咒,恢复先天战体,战斗意识,与日俱增。
明知自己与黑鹰有着很大差距,没有丝毫停留,在急退的那一刹那,犹如狡兔,敏捷的跳向散落的碎石群中,所过之处,无数碎石被萧然挥出重拳猛的击飞,砸向黑鹰。
“嘭……”黑鹰速度极快,开山大斧一记纵斩,碎石扫尽,萧然身后便是沙石飞舞。
下一息,一股狂暴的气浪击打在萧然背上,震的萧然心中气血翻涌。
这一击怕是一般炼体境四五重之人也会被震的五脏具碎,当场身亡。
萧然强忍剧痛,转身又是一跃,朝相反方向跳去,化解了黑鹰的纠缠。
以如今萧然炼体境七重之力,只能勉强与炼体境九重强者游走迂回,正面一战,明显不敌。
“嗖……”
黑鹰凶光毕露,巨斧横扫,正欲追击,只见剑芒微闪,原来是南松痕突出重围,及时向萧然支援。
南松痕这一剑快如闪电,势如惊鸿,无比精准的刺向黑鹰心脏。
黑鹰面色一变,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见他手中开山巨斧急速回旋,阻挡了那惊鸿一剑,巨斧与长剑相击那一刹那,一股剑浪直接射在他左肩上。
顿时,鲜血迸射,黑鹰面露苦涩,急速后退,虽是受了些许伤,却也躲过了致命一击。
“是你们逼我的!”
黑鹰怒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见他手中快速拿出一枚黑色丹药,眼中闪过狠辣,直接将那黑色丹药吞入了腹中。
“啊!”
一息后,黑鹰痛苦怒吼一声,见他双眼瞬间变的血红,全身气势大涨,几息时间,就达到了炼体境九重巅峰。
只见他手中巨斧挥舞,一股毁灭劲道爆发,黑鹰此时表现出的力量,要比先前强了太多。
“去死!”
黑鹰眼中充满恨意,绕过南松痕,提起巨斧,直接斩向萧然。
此时,面对炼体九重巅峰一击,萧然避无可避。
“你还没资格让我死!”
萧然心间战意彪升,手中长枪破空而出,以力打力,长枪枪头犹如长了眼睛一般,绕开了巨斧的攻势,直刺向黑鹰喉结处。
“哧……”
黑鹰躲不及时,喉结处被锋利的枪头划破了一条血口,这口子哪怕再刺入半分,也会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