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兄，你没事吧？”
很快，李如月就反应过来了，立刻冲了过去，扶住了吴道之。
他真的没想到，空凌居然没跑，并且还突然冲出来，然后出手了。
原本，他是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的，谁能想到会有这种戏剧性的改变……
而飞在空中的空凌，也是非常的意外。
一开始听到李如月和对方说话，并且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时候，她松了口气，后来对方的突然出手，差点把她吓死，最后发现，原来是虚惊一场。
再然后，空凌就静静地看着，等到吴道之说再给最后一次机会的时候，空凌忍不下去了，直接飞进了这被包围的空间。
因为这个是她做的，所以她飞进来的时候，没有让任何人注意到，当看到吴道之打算用灵技的时候，空凌忍不了了，直接出手了。
原来她出手只是想要吸引吴道之的注意力，让对方放弃杀李如月，面对她的攻击的。
可是，让空凌没想到的是，吴道之居然不躲不避的站在那里，被她的那片羽毛洞穿了心脏，死在了她的手上。
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早知道会这么容易的话，她一开始就会出手了，也不会变成这样。
而后，在听到了李如月的叫喊的时候，空凌震惊了。
刚刚李如月和吴道之的对话，空凌那是听的一清二楚的，没有想到两个人居然会这样。
更加让她想不到的是，李如月扶住了吴道之。
不过，她没有过多的犹豫，直接飞向了李如月和吴道之：“如月，你没事吧？”
空凌在暗暗自责，如果自己可以快点出手，李如月也就不会怕什么危险了，也不用和吴道之废话下去了。
虽然现在也不晚，但空凌还是觉得，如果能够早点出手就好了。
然而，李如月没有说话，就只是静静地看着躺在那里的吴道之。
虽然，吴道之一直要杀自己等人，但李如月非常明白，这是被逼无奈。
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除了自己和空凌以外，都是想要加入灵师协会的，吴道之是害怕自己等人泄露他的行踪，所以才会这样。
对于吴道之，李如月是很佩服的，能够在灵师协会内部杀人，并且背叛灵师协会，可以说，是让李如月很佩服的一个人。
然而，就是这么一个人，却是死在了这里……
眼见得李如月没有回话，空凌再次问道：“如月，你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
“为什么……”
李如月的眼中，流出了一点泪水，伸出了右手，抚过了吴道之那看上去像是死不瞑目的双眼，嘴里也是轻声呢喃着。
虽然不想多说什么，但李如月还是想要知道一个理由，一个空凌杀吴道之的理由。
“什么？”
空凌没有听清楚，因为李如月的声音太小声了，就只是看到了他的嘴巴动了一下：“如月，你在说什么啊？他都死了，我们还是赶紧走好了，不然待会儿灵师协会的人来收拾残局怎么办？”
灵师在都市里面战斗，没有钱的普通平民都会躲得远远的，因为害怕波及到自己。
而灵师协会就是来处理这些残局的。
灵师战斗过后，包括了尸体，还有那些破碎的房子，都会被带走。
对于普通人来说，偶尔也可以看灵师战斗，就当是3D电影了，那些普通人从来不会觉得，灵师在都市爆发战斗有什么奇怪的。
他们还希望多打几场，这样电影票都省了。
灵师协会和国家似乎也觉得，这样子更好，可以让别人见识到灵师的力量，枪炮对灵师没用，也可以震慑一些混社会的人。
所以，对于灵师在都市战斗，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除了叫人收拾残局以外，从来不会做别的事情。
阻止什么的，那是不存在的，他们恨不得最好多打几场。
除了可以震慑，最主要的，还可以问那些看战斗的普通人拿点钱。
不给钱也可以，到时候也不会护着，如果余波打到人了，那不是他们的锅。
想要近距离观看，那就必须要给钱，然后特别派一个灵师护着，这还可以赚一笔，多打几场那是最好的。
正因为这样，所以空凌才会那么说，希望能够让李如月快点走。
然而，让空凌难以置信的是，李如月却是站起了身子，定定的看着她，开口了：“为什么这么做？”
听到了李如月的问话，空凌是非常懵逼的。
因为，空凌根本听不懂李如月在说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一脸懵的空凌，疑惑道：“如月，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啊？算了，不管了，我们还是赶紧走，不然等一下灵师协会的人来了，我们就很难走了。”
说着，拉住了李如月的手，打算直接走人。
因为，真的听不懂李如月为什么那么说。
然而，李如月直接挣脱了空凌的手，紧紧的盯着她，指着吴道之的尸体，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杀了他？”
这让李如月很是生气，觉得空凌太过分了。
吴道之纵然有错，那也是罪不至死，更何况，对方也是为了推倒灵师协会。
杀了一个王喜之，已经让李如月很是自责了，没想到，吴道之也被空凌杀了……
这真的让李如月很难受。
就算吴道之要杀自己，李如月也觉得，那是没有任何错误的，但是空凌出手杀了对方，那就是错的。
哪怕不杀吴道之，自己会死，李如月也觉得，空凌做的事是错的。
李如月很想打空凌一巴掌，想要告诉她，你是错的，你不应该杀他，他什么都没做错，可就是下不去手。
因为，空凌是为了救自己才会杀吴道之，否则不会出手的。
可越是这样想，李如月就越是自责，如果没有自己，吴道之就不会死了……
就算和吴道之有仇，李如月也觉得，对方是一个好人。
“为什么？”
空凌这次反应过来了，不过，反应过来之后，就是生气：“我还不是为了救你！他可是要杀你，我不那么做的话，你早就死了好不好！”
真是的，真是笨蛋！
明明我是为了救你，居然还对我这么凶，哪有这样的男朋友的……
就算他是为了对付灵师协会才这样的，也不应该对我那么凶的好吧！
他要杀你，我为了救你，你对我那么凶干嘛？
“他要杀我是他的事！”
李如月很气愤：“你不应该偷袭，你更加不应该杀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