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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該是被下了寅族的‘洗魂咒’,但這個咒術從未有人應用過,因而失傳已久。」
這是恩真姑姑見過豆凝后給出了結論,
「這個咒不好解,我要先行回去查一下醫記,研究研究。」
「這班地龍,竟敢如此作惡,族長,待我領神龍軍將他們全窩端了!」歸西拿起刀,下跪請戰。
「暫不行,她仍未恢復記憶,怕會適得其反。」貝爾想起她以命要脅一幕。
蕭洛冰和汴承南皆揩妻帶兒而來,當年的情敵,如今已變成生死之交。大家都被她遺忘了,一臉遺憾。
當晚,寧府突然招開了一個緊急而且特別的大會。
所有人,都必須提出一個方案,一個能助寧豆凝恢愎記憶的方法。
最後,大家一致通過,要貝爾重新追求豆凝,讓她重新愛上他。
然後大家還一起討論了各種追妻細節。
從來未曾主動追求女子的貝爾,為爭取回嬌妻之心,終於挺起胸膛,決定全員啟動,開動‘追妻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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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貝爾親自去隱龍山庄接人。
有人來接,便沒有寅安辰什麼事了,引起他強烈不滿。
可是,沒多久,他便忙得焦頭爛額起來。
所有與隱龍山荘有關的生意,皆大大小小出現不少問題。
許多寅族人,被停職棄用,失去工作。
更讓他頭痛的是,他以胞弟寅開貞做替死鬼的事,被朝廷知曉,并出了通輯令,要捉捕他。
于是他除了要東藏西藏,還要不斷在暗地里找人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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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貝爾弟弟嗎?」
一位年輕帥氣,衣着矜貴,風度翩翩的俊朗男子來接她,豆凝感到很驚訝,他不是說會親自來接的嗎?
「怎麼,不認得我了?」貝爾輕輕揚唇,很是得意。
今朝他浦一出現,所有人都用驚異的眼神看着他。
刮光鬍子,換了一身鮮艷裝束的他,忽就變成了一個帥小伙。
「怎麼是你呀?我都要認不出來了,呵呵。」
豆凝認出他的聲音,被他驚艷到了,不禁貪看了幾眼,那是眾人眼中的高富帥呀。
「呵呵,你夫君我,一直都這麼帥,不然當年怎麼迷倒你?」
貝爾自認不諱。
「呵呵,我覺得應該也是。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兩人相談甚歡,同乘一輛馬車,緩緩向着陶凝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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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凝坊。
「唉,小姐,你等等我,我進不去。哎喲!好痛。」
丁玲負責保護她,寅王還千叮萬囑了她许多事項,教她如何照顧好小姐,好回去匯報。
可她一走進門口便被彈了出來,跌了個大跤,痛得直嚷嚷。
「地龍,是進不來的。」
李管事一臉不客氣地呸了她一臉。
貝爾向豆凝指了指墻上的靈結符,小聲說。「有了靈結的保護,所有妖魔鬼怪都不能進來,包括螾人。」
這也是再次向她證明,她不是寅族人。
「丁玲,你就在外面等我吧。」豆凝了然,自己真的不屬於寅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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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凝坊今日謝客,眾人一大早便聚列着,等候他們的女東主。
「陶藝大師張之千?他的畫像我見過,他的作品可有名氣了。」
在眾多人中,豆凝一眼便認出,站在最前面,衣着打扮最特別的張之千,驚喜之余,竟將貝爾甩了,徑直與大師聊起來,像是久久未見的好友般。
「她怎麼認得他,反而不認得我?」貝爾的自信被打倒,摸着下巴為自己照了下鏡子。「這樣也好,以後見面的機會就更多了。」
「張師傅是我們陶凝坊的鎮坊之寶呀。他最近正授徒開班呢。」
貝爾給她作介紹。
「授徒開班?能收我為徒嗎?你幫我問問他。」
豆凝一聽說大師收徒,巴不得現在就能拜師學藝。
「徒兒,你連為師也忘了嗎?」張大師之前聽說她失憶了,現在見到真人才相信。
「對,他本就是你師傅。但你很久沒來學藝了。」
「是嗎?我該是忘了,那從今日開始,我要好好學才行。」
每一個人,見到她,都一致當她是那個寧豆凝,連她自己也開始認為自己是真的失了憶了。
「你以前的確是個不及格的徒弟,總是翹課,若不是看在貝爾兄弟份上,我早就不認你這個徒弟了。
若你真要學,那,你必須每天都要過來陶凝坊,明天開始。」
張大師本來是沒有再開班的,一接觸到貝爾的眼神,便明瞭了。
「好,明天開始,我每天都來學藝,決不翹課。」
豆凝因能得到大師答應傳授技藝,滿心歡喜,感覺沾了貝爾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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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的日子,豆凝每日皆來學制陶,而丫環丁玲只能在外面透過窗戶看進去,而且毎日,豆凝皆能領著佳作回去交差。
她現在過得相當快活,因為貝爾安排了人,穿上她的衣裝,掛上她的寅精,替她在那認真制陶。
而丁玲所見,其實只是那個像豆凝的背影。
真正的人,這段日子,被貝爾領着,走了許多地方,見了許多舊識,逛遍了寧家和神龍族名下的許多鋪子庄園。
豆凝記憶里,一直都是在隱龍山庄,從來未出來過,現在看到外面的世界,熱鬧又多彩,各色各物應有盡有,就像剛從鄉下出城的村姑,每一樣東西都能抽出她的好奇心,玩透樂壞,根本不想回家。
貝爾自是知道她如小孩子般貪玩的個性,為搏美人一笑,想盡辦法逗她開心,每日陪着四處游蕩玩樂,吃香喝辣,再見見舊友,談些她以前的故事,希望助她重拾記憶,但更重要的是,與她談情說愛,拉近兩人的距離。
他們已經由以禮相待,變成出雙入對;由輕揩勾指,到比肩輕擁,日子過得比當年還滋潤。
以前太多煩雜事務,每日都有許多公務私務,交際應酬,都未能真正過好夫妻的日子,貝爾已經盤算好,從今後,要與她一起隱居,一起游歷五湖四海,只要和她一起便是最好。
「明日出海,可好?」
「出海?好呀,我還未試過。」貝爾變着法,陪她盡情玩耍,她是知道的,但她抗拒不了,她已經不介意,他是否將她當成以前的老婆,還是現在的她。
她只知道,他很懂她,知道她喜歡吃什麼,玩什麼,樂什麼,厭什麼,惡什麼。
他在意于她所在意的,他樂意于她樂意的,兩人相處舒適,配合無間。
他展現的才華與魄力,和他的容貌一樣,盡數將她吸引,她已經不介意他的四個孩子是誰幫他生的,她只知道,喜歡和他在一起。
「上次我要送他們的禮物,給他們了嗎?」
「下次你親自送吧,他們更想見你。」
「好吧,我也想他們,明天帶他們一起出海嗎?讓我先備好禮物。」
坐在馬背上的豆凝,身後坐着貝爾,被他輕擁着共騎,心情舒暢,本來她只是覺得轎里悶,想要騎騎馬,透透氣,但他卻要與自己同騎,說是怕她有危險。
「小心別將他們寵壞了。明天不帶他們,明天就我們倆。」
不斷借着機會主動出擊,與她越来越親密的貝爾,已經看出,她不再抗拒自己。
「就我們倆?」豆凝看了看一大班一直跟在後面的護衛,他們只是去了一趟寧安蘋果莊,便這種架勢。這種排場和陣勢,全京城就只有他這麼招搖了。